第(2/3)页 背对着他的苏酒,微微怔住。 她抬眸,听得背后又道:“就拿宝亨钱庄来说,虽则老板是知州家的亲戚,可徐知州原就是个不靠谱的,近朱者赤,他家亲戚开的钱庄,难道又能靠谱到哪里去吗?” 若有所指的暗示性话语。 苏酒小脸微凛,回头望向少年。 他正剥螃蟹吃。 小姑娘想起自己存在宝亨钱庄的十两纹银,欲要同他问个究竟,又觉得主动开口非常没有脸面。 纠结半晌,她用筷子挑出一团饭放到地上。 趁着花母鸡过来啄米,她对它们细声细气道:“有些人就爱道听途说,宝亨钱庄开了两年有余,也算是金陵城里排得上号的钱庄,如何就不靠谱了?” “呵,真可怜呐,宝亨钱庄的老板吃喝嫖赌欠下巨债,带着他的小姨子卷款跑了,有些人竟还蒙在鼓里,巴巴儿地等着收利息……若是不信,自个儿去钱庄外面瞧瞧不就好了?这世道,好人难做啊!” 苏酒终于坐不住了。 她离开明德院,出萧府,一路往北,转过三条街,终于来到宝亨钱庄外。 金碧辉煌的钱庄仍旧屹立街头,只是朱漆大门紧锁,外面还围了一大群讨要钱财的百姓。 原来宝亨钱庄,真的倒了啊…… 正想着,忽听得大喊声响起: “乡亲们,咱们平日里不曾作恶,辛苦攒下的银钱,却都被这可恶的宝亨钱庄卷了去!诸位听我一言,不如咱们一起去公堂告这钱庄,契约什么的咱们都有,上头还明明白白盖着钱庄的印章,论理,谁也论不过咱们!” 苏酒寻声望去,只见身着青褐带补丁的书生爬上一根竹竿,义愤填膺地朝众人挥手。 不是司独数又是谁。 而他的振臂一呼令所有人都激动起来,纷纷附和他,由他牵头,浩浩荡荡往公堂而去。 苏酒夹在中间,因为担忧司独数出事,所以一路跟了去。 谁知, 到了衙门才发现公堂大门紧闭,推官并不肯受理这桩案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