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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警方询问他的时候，几乎就是竹筒里倒豆子，不管警方问的，还是没有问到的，只要是他知道的，都一字不落地讲了出来。

    “药方的事情，在杨毅一次酒后好像提及过，说是第二人民医院的一名医生，是他小叔叔的同学。”

    有端木林提供的这条线索，警方在审问杨毅没有得到答案时，没有再去找杨毅的小叔叔杨其昌，而是直接到杨其昌读过书的高中，从那里打听到了一切。

    杨其昌在第二人民医院里的同学有三个，一个在妇科，一个在神经科，一个在外科。妇科和外科的都是护士，只有神经科的庞鑫是位主任医师。当警方把庞鑫传唤到局里时，只是把那个配方往庞鑫面前一摆，对方仅是沉思片刻就供述了事情的经过。

    “杨毅是我同学杨其昌的侄子，一般到医院来都会找我。那次他一直缠了我好久，知道他的目的并不是去害人，又实在抹不开面子，才为其开出了这样一个配方。不过，我在药物的用量上是做了严格控制的。”

    “不是去害人？那你可知道受害人曾经因为生病而休学过？”

    “我是后来看到‘英雄之家’上的文章后才知道的。”

    “你连用药一方的身体状况都不了解，怎么能够控制药物的用量？”

    其实，庞鑫早就把肠子都悔青了。要不是一直存有侥幸心理，他可能早就投案自首了。当他从英雄之家上看到了柏薇的情况后，虽然不知道柏薇是因为什么病才休学的，却可以由此判断出柏薇的身体肯定不会很好。那就是说自己贸然为杨毅开出的配方，很有可能会对柏薇造成伤害。再说，当时庞鑫也是贪图杨毅给的报酬，一时财迷了心窍。如果真的如杨毅所说，他是喜欢那个女孩子的，又怎么可能想出这样一个极有肯能会伤害到女孩子身体的主意呢？

    “警察同志，我知道我错了，我当时是贪图了杨毅给的报酬，现在我愿意接受任何应得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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