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栈道只修了一小段,往后就没了路,姜徽音把麻袋绑在腰间,左手握着电筒,右手拔出短剑,小心翼翼地向前探查。 离开栈道后,她迈步的速度降了许多,每向前一步,她都要先用电筒探照脚下,然后用脚尖贴着地面慢慢滑向前方。 山路崎岖不平,看似是铺有落叶的平实土地,却有可能埋伏着一只毒虫、一条毒蛇或是一个暗坑,经验丰富的猎户都有各自的诀窍,才能在山里健步如飞,姜徽音没有上山狩猎的经验,因此只能放慢动作。 这份谨慎和机敏让姜慕白感到满意,心想这丫头果然不是莽撞愚笨,只是不知道今晚想了些什么,居然背着他偷偷上山。 先前在路上姜徽音没有察觉,现在进了山林,她更不可能发现跟在身后的姜慕白。 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约摸二十分钟,一无所获的姜徽音停住脚步。 出门时,她心里没有哪怕一丝名为“害怕”的情绪。 可上山之后,行走在静谧的山林里,她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危险。 那些看不见或看不清的地方,好像有一双双猩红可怖的眼睛在盯着她,每当她看过去,眼睛便闭上,但在她转头挪开视线后,眼睛又张开,死死地盯住她。 稍有风吹草动,她就紧张得心跳加速。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支撑着她上山狩猎的那口气,已消耗殆尽。 想起哥哥,想起嘟嘟,想起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姜徽音低头看了眼因电量不足导致亮度降低的电筒,不由地心生退意。 就在这时,右前方的灌木丛突然抖动,姜徽音立刻将电筒转向传出响动的灌木丛,只见一只灰色野兔蹿了出来,眨眼间跑出老远。 姜徽音松了口气,紧接着倒吸一口凉气。 顺着电筒射出的光束,她看到一张脸,像极了狐狸,但不是狐狸。 近六十厘米的肩高,不算尾巴都超过一米的体长,再加上后背十几条黑褐色横纹,无不彰显着它的猛兽身份。 姜徽音咬牙抿唇,握紧短剑,缓缓屈膝。 尽管害怕,尽管双手都在微微颤抖,但她没有大喊大叫,也没有转身逃跑。 躲在树干后的姜慕白显出身形,打量着与姜徽音对峙的野兽,目光落向它的后腿。 它的右后腿上有椭圆形咬痕,伤处深可见骨,已经腐烂化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