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严啟政上前,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别怕,好好配合手术,你会好的。” “不……我害怕自己会死……”沈若溪这次是真正的害怕,比之十年前知道自己有可能会死的时候更害怕。 严啟政心里记挂着杜思雨的事情,却还是耐着性子安慰道:“不用担心,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啟政,你别出去,你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沈若溪突然开口,恳求的语气。 严啟政眉头轻皱了下,低沉的嗓音安抚道:“手术室里不让外人在一旁,会影响手术,不要担心,大家都会陪着你。” “不,我要你陪着我,不然我就不做手术”沈若溪突然情绪激动,两手在空中挥舞着,手背上还插着针瞬间抽离,血珠四溅在白色的床单上,显得触目惊心。 “傻孩子,你别激动啊”沈母吓的按住她的手,哭的越加伤心。 沈若溪还是哭:“妈,我好害怕,我害怕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啟政了,你让他陪我好不好……” “傻孩子,手术室里真的不能有外人在场,不然会影响医生做手术的……”沈母一边抹泪,一边哄着她说,“啟政在外面等着你也是一样的……是吗?啟政?”沈母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严啟政薄唇抿着,缓缓开口:“我晚点会来看若溪,这会我有点急事……” “不……啟政别走……”沈若溪哭的更加厉害,甚至生出自暴自弃的想法:“我不做手术了,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一旁沉默的赵立飏突然开口问他:“发生什么事了?”若不是十分紧急的事情,他不会拒绝留下来陪若溪做手术的请求。 严啟政也不避讳,担忧的说:“我联系不上思雨,怕她出事。” 一旁的沈媛听闻此言立刻开口讽刺道:“那么大的人了能出什么事?真正有事的是我姐她已经在你面前死过一次了,你还想看她死第二次吗?” 这话一说,严啟政脸色瞬间变得晦暗难看。 沈母也说:“啟政,我求求你,你就留下来好吗?若溪现在谁的话都不听,你要是不愿意留下来,我真怕她自暴自弃,不配合医生的手术啊……” 赵立飏看他眼,语气果断的说:“你留在这里,我去给你把她找回来。” 说着人已经走出去。 严啟政有心想走,却被沈母拽住了衣服,她抱着他的腿就差在他面前跪下来,求着说:“啟政,我求求你,你就留下来陪着若溪吧……只要她这次手术成功,日后她是死是活都再和你没关系……” 严啟政看着赵立飏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眼躺在病床上望着他无声落泪的沈若溪,他嗓子微哑的同时有些漠然的应了声:“好。” 出了病房的那一刻,严啟政立刻打遍所有能打的电话,让人去找杜思雨的踪迹。 他明白即使自己去找,无非只是多一个人而已。而若这次沈若溪手术成功,他心底的包袱就会彻底放下,日后他与杜思雨之间的相处便再没有所谓的第三人。 ………… 杜思雨坐车坐到半路,出租车突然停了下来,她连忙问前面的司机:“怎么了?” 司机拍拍方向盘低声咒骂了声,显然心情很暴躁,然后恢复了平静之后回答她的话:“车子抛锚了,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杜思雨不懂车,只能应了声好,然后观察四周的环境,车子已经快到回一品居的路上了,快到别墅区的中途有一段路人迹稀少,平时也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会开车经过。 杜思雨左看右看,希望有路过的空车,如果这辆车修不好,或者会很久才修好的话,她就会重新换车坐。 正观察的时候,那司机已经在敲她的车窗,歉意的说:“不好意思小姐,车子可能会很晚才修好,你先下车,我刚刚已经给你联系了附近的朋友,让他来送你。由于这是我的失误,车费我来给您出。” 他说的真挚,杜思雨反倒不好意思,她打开车门下车后还连忙说:“没事,只要能帮忙叫到车回家就行了,车费我还是照样付给你。” 那人十分和善的笑笑,然后看了看她身后的方向,高兴的说:“我朋友来了” 杜思雨连忙回头去看,却见远处除了路灯,并没有车辆驶来,正准备问他是不是看错了的时候,身后猛然靠过来一个身体,同时鼻子被什么东西给捂住了,意识到不对,杜思雨睁大双眼,拼命挣扎,却不知道怎地脑子越来越混沌,呼吸缺氧,在意识到蒙着自己口鼻的东西应该是某种能让人失去神志的药物时,她已经昏睡过去。 ………… 再睁眼四周一片黑暗,她下意识的动动手指,却发现双手被捆,紧接着感觉到双脚也被绳子捆住。照身体僵硬的程度,被捆的时间应该不算短。 混浊的黑暗里传来一点微弱的光亮,杜思雨才知自己被人蒙住了眼睛,所以这里并不是一片黑暗,或许是灯火透明的夜晚,又或者已经是第二天的白天,意识苏醒,她动了动已经发麻的身体,开口呼喊:“救命啊” “叫什么叫”一道尖细的男声传来,紧接着是破旧的门被踹开吱呀一声响的同时,有人大踏步的走进来,走得快了,还能听到地板咚咚响。 “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因为恐惧,她的连声音都还在发抖,却还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不让自己过于心慌而失去所有感知。 一个略带粗狂的声音冷哼道:“抓你做什么?沈若溪,你老子逼的我父母双双跳楼自杀,他让我体会到失去亲人的痛苦,我必定也要让他体会体会不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