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脚扭了……”杜思雨有些虚弱的说。 “怎么这么不小心?”严啟政蹲下身体,准备抱她起来,明明是苛责的语气,却又带着满心的担忧和找到她后的放松。 “你别碰我”杜思雨突然避开他的手,急急喊道。 严啟政去抱她的动作一僵,不明所以,却见杜思雨低着头小声的说:“我身上好脏。”刚刚下坡的时候不小心踩了个石子,从山丘上滚下来,不用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她有多狼狈。 而看严啟政平常的生活状态,应该是有洁癖的一个人。 严啟政嘴角几不可察的抽了下,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好看的眉挑起,皱眉看她:“我不抱着你,你准备趴这里趴一晚上吗?” “……”杜思雨撇撇嘴,没好气的说:“你怎么现在才来,我等到天都黑了,四周一点人声都没有,我还以为……以为……”说到最后,压抑的声音里倒似有一丝委屈在里头。 她摔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脚扭伤了,动也不能动,而恰巧手机没电,电话打不出去,扯了嗓子喊,四周都没人。 起初她还不害怕,觉得他们发现她不在之后就会派人来找她。可当天色渐渐黑了,也不见有人来寻她,她才想起这里地处偏僻,若不是那会自己好奇走过来。怕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地方,她那会确实以为自己会在这里趴一晚上也没人能找到她。 还在担心这里会不会有野兽,会不会死在这里都没有人知道。 “以为我找不到你?”严啟政听出她话里的依赖,一颗空洞的心仿佛被充实了,他抱着她的手更紧了,淡淡的语气却带着一丝郑重:“以后不论你在哪,我都能第一时间找到你。” 杜思雨没有吭声,心跳却因为这句类似承诺的话变得快速起来。她低着头,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逃避这份突如其来的悸动。 直到后来有一天,她被人绑架了,她等了一天一夜也不见他的身影,那些亡命之徒走投无路准备撕票的时候,她才凄然惨笑,男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 严啟政一行人回到山庄客房处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傅寒墨还等在那里,见到他怀里的杜思雨,上前一步:“怎么了?” “脚扭了,”严啟政简单说了句,冲着经理说了声:“帮忙叫个医生过来。” 有人已经替他开好房间门,他抱着杜思雨走进去。 山庄内部就有医生配置,不到两分钟人就来了。 “把她的鞋子脱了,裤管掀起来。”医生准备好酒精棉球等用品,冲严啟政说道。 严啟政蹲下身替她脱鞋子的时候,杜思雨还有些闪躲,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总觉得一向高高在上的他,不该为她做这些事。 严啟政抬头,看见她眼里的挣扎神色,以为她怕疼,便轻柔安抚:“乖,让医生看完,上点药,我好给你洗澡换衣服。” 杜思雨也不想一身脏兮兮的坐在这里,只能点点头。 他小心翼翼的掀开她的裤管,却见原本白皙纤细的脚踝处此刻已经肿的老高,甚至还有淤青,青白红交加的颜色,看得人触目惊心。 严啟政眉头皱的比方才更深了,修剪整齐的手指情不自禁的抚上去:“疼不疼?” 杜思雨“嘶”的一声,脸上有些痛苦神色,却还是忍着摇头,“还好。” 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已经是麻木状态,轻轻一碰才会觉得疼。 严啟政退至床边,医生用酒精把她的受伤的地方都处理了下,然后手掌有技巧的揉捏。 原本还麻木的神经,这会已经被唤醒,杜思雨疼的几次想要收回自己的脚。 严啟政在她身边坐下,抱着她的身体,沉声安慰:“再忍忍,等会就好了。” 杜思雨疼的牙尖打颤,冷汗直冒,严啟政把他的手指放进她的嘴里,心疼的 说:“疼就咬我的手,千万别咬自己。” 杜思雨摇头,想说不用,却在医生最后一步接骨的时候疼的咬上他的手指。 钻心的疼之后,医生起身说:“好了。没什么大碍,已经把扭伤的部位接好了。接下来就是恢复阶段,我给你开副药膏,每天涂抹两次,期间不要沾水,很快就会好的。” “大概要多久?”是严啟政的声音。 “一个星期左右,记住一定不要沾水。”医生叮嘱完后,才看着严啟政:“你的手应该涂点东西,不然会有炎症。” 杜思雨这才发现他那被她咬过的手指,牙齿印清晰,甚至还有红血丝,可想而知她刚刚咬的多用力。 “不用。”严啟政收回手,礼貌而疏离的语气:“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杜思雨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的手没事吧。” “你咬的,能有什么事。”严啟政挑眉,轻笑。 “……”杜思雨一时无语,什么叫她咬的就没事?意思是她咬的没有狂犬病所以没有事? “先去洗澡,换身干净衣服。”严啟政抱起她,往浴室走。 “你能出去吗?洗澡的事情我自己来。”杜思雨看着给她放好水却迟迟不走的他,态度强硬的说。 “你的伤不能碰水,你确定能自己洗?”严啟政当然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昨天他把她吓坏了。他稍稍翻个身,她半夜里都能惊醒,生怕他做出什么不轨的事情。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