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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和慕千恩的儿子。”玄护法叹了口气。

    “希儿？”凤倾城心中一紧，“希儿可会收到牵连？”

    “凤倾城，”玄护法转身盯着她，“在你心中，你儿子的性命甚至比你的还要重要？”

    凤倾城嘴角弯了弯，“如果可以护希儿周全，我死也情愿。”

    “早知如此，当初他又何苦……”玄护法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凤倾城，你记住，对上圣君你是没有一丝胜算的，最终不是你死就是你的儿子死，你最好想清楚。”

    “我想的已经很清楚了。”凤倾城不知道为何，心底竟然有些相信玄护法的话，其实刚刚自己差点死在圣君手中的那一刻，她就突然心境清明了，自己已经是再世为人，只要希儿平安长大自己也不枉此生了。

    “好吧。”玄护法点头，“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多言了，你好自为之。”

    玄护法转身，正要离开，凤倾城突然叫住了他，“玄护法，且慢。”

    “还有事么？”玄护法淡淡地问。

    “只要我死，希儿就能活，”凤倾城幽幽地开口，“是真的么？”

    玄护法背对着她，良久点了点头。

    “多谢，”凤倾城忽地笑了，“还有，也谢谢你刚刚救了我。”

    玄护法身子微微一顿，但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径自离去……

    当晚，凤倾城有些倦顿，躺在床上思索，另一张床上的蒲银察觉到她并没有睡着，忍不住开口，“慕王妃？”

    “嗯。”凤倾城轻声应道。

    “为什么不放弃呢？”蒲银本来就性格外向，说话也并不会太过顾忌，有什么就说什么，“你已经知道慕王爷是圣君了，还在坚持什么？”

    “坚持什么……”凤倾城也不知道，这个问题她问过自己无数次，她大可以带着希儿想办法一起藏起来，不理所有的事，可是也许心底隐隐是希望慕千恩能够恢复的吧？

    “玄护法说他不可能变成之前了，”蒲银见凤倾城沉默，试探着说道，“你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蒲银，如果有一天你大哥蒲铁变坏了，你会怎么做？”凤倾城反问。

    “大哥不会的。”蒲银想了想摇头。

    “我是说如果，”凤倾城轻轻笑了，世人都不愿意接受这种假设，“你会抛弃他，或者杀了他吗？”

    “不会，”蒲银有些艰难地开口，与此同时她也明白了凤倾城的选择，“可是慕王妃，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

    “他如果杀了你呢？”蒲银听玄护法说过圣君的灵力深不可测。

    凤倾城想起了圣君那必杀的一击，心陡然一疼，“若能换他片刻内疚，也许就值得了吧……”

    久久，凤倾城没有听到蒲银的回应，也许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可是，殿内突然有阵异样的气息，凤倾城这才意识到不太对劲，她嗖得一声从床上跃起，警惕地盯着周围。

    “倾城，是我。”慕千恩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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