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他居然没有死-《步步逼婚,早安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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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后。

    市郊区,一幢普通的平房里,一个女子耐心的端着药碗,将熬好的中药,用着勺子一点点的喂进了床上人的嘴里。

    “噗噗”

    床上的人清咳一声,喷出了嘴里的药水,女子惊喜的喊了声,“清河,清河你醒了?”

    梁君悦听见女孩惊喜的声音,脑子还有些发蒙,眨了眨眼,清润的脸庞还有些迷惑。

    “你是谁?”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间陌生的房间,惊得坐了起来,脑子里还有些昏昏沉沉。

    他犹记得自己和宁笑笑说话时,她失控之下,勒住了自己的脖子,那种剧痛让他窒息,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他重重的咳嗽了声,然后抚了抚脖子,他居然没有死。

    女子急声道:“清河,你你不认识我了?”

    梁君悦微微皱眉,点点头,“我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你。”说完,才惊觉什么不对,“你叫什么?”

    “清,清河啊?”女子傻眼,抓着他肩膀摇晃着,“苏清河你混蛋,我照顾你半年,你居然敢装不认识我”

    他被她摇晃得头晕脑涨,喃喃道:“小姐,我真的不认识你。”

    “苏清河,你够了”

    女孩惊恐又愤怒的瞪着他,“你昏迷在床上半年,我照顾你我容易吗,醒来就说这样的笑话来戏弄我是吧?”

    看女孩的模样不像是在说笑,梁君悦脸色越来越难看,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下来,然后问她,“抱歉,我现在真的记不得你,告诉我,我是怎么受伤的?”

    “你,你就是在楼梯上不小心摔下来了,才摔晕的,医生说你没事,但是一直就是不醒来,我只好把你接到家里来了?”

    梁君悦握了握拳,压下心中的惊骇,“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就,就是2015年3月啊。”女孩楞楞道,他的样子越看越奇怪。

    梁君悦听完,心中一震,抚了抚头,一把抓着她道,“三月多少?”

    “三,三月十八,你的样子好吓人”

    女人惊惧的看着他。

    梁君悦站了起来,心中涌起一个恐怖的想法来,看见一旁桌上的电脑,就上前查阅着资料。

    “你怎么回事,你才刚刚醒来,应该好好休息,一会儿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后遗症啊?”

    女孩本是激动不已,但是看他行止古怪,更加担心起来。

    梁君悦查到了所有的消息,果如自己所料。脸色煞白一片,自己竟是死了,真的死了。

    那天,正好是三月十八,今天应该是他的忌日。

    他脸上挤出一抹难看的笑,他死了,他竟然死了,可是为什么又这样的活了过来?

    颤抖的伸手拿过一边桌上的镜子,犹豫了半晌,才放到了自己面前,盯着镜里的人,仔细的瞧,脸上的笑越发的怪异。

    完全陌生的脸庞,生得倒也斯文俊气,只是这不是他。

    他不知是应该喜还是悲。

    “清河,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女孩看他如此古怪的行为,越发的担心起来。

    他这才转头看向她,“你是我妻子?”

    女孩楞了下,“我是女朋友,还不是老婆呢,哼,你小子一穷二白的,还想我嫁给你,休想吧”

    虽是这么说,但是梁君悦还是微微一笑,从刚刚话听出,这女孩照顾了自己半年,若是不爱,又怎么会愿意呢。

    当下轻叹一声,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抱歉,一定是因为摔下楼,摔坏脑子了,所以我才忘记了你,也忘记了之前的事。”

    他沉默了半晌,才终于决定撒谎,朝她微微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有家人吗?”

    女孩明显有些傻眼,挠了挠头,看着他道,“怎么会这样?你竟然不记得我了,我,我叫秦挽月,你叫苏清河,你没有家人我们都是一起在孤儿院长大的……”

    秦挽月虽是难过,但还是单纯的相信了,便将他的事情说了出来,梁君悦心中松了口气,还好是个孤儿,否则,自己岂不是要面对这人的父母,那自己心中负罪更深。

    想着又看了眼面前的女孩,不过二十岁出头样子,十分单纯,自己说的话她全信了,倒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只是自己,只怕是不能与她再继续了。

    现在他脑子里一片混乱,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是要以这个身份活下去,还是要回到自己以前一样?

    他心里有那么多放不下的东西,轻叹一声,现在真是乱无头绪。

    他想了想,对她道,“挽月,这些天多谢你照顾我,不过我现在有点事,需要出去一下。有什么事,回来再说。”

    说完,就出了门。秦挽月追出去叫了半天,他也没有回头,只得气恼的跺脚。

    今天是梁君悦的忌日。

    宁笑笑站在门边半晌,始终犹豫不定。一年了,她都没有勇气去看看他,心中害怕,内疚,这些沉重的心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但是她觉得自己应该前去,不应该再当懦夫下去。只是她还是一直在等,她害怕遇见凌心他们。

    直到天色渐晚,终于才出了门。

    独自坐车到了公墓园,她下了极大的决心,才有勇气走到这里来。找到了梁君悦的墓,颤抖着将鲜花放下。

    碑上的黑白照片,温暖的笑,还那样熟悉,她的心却痛不可抑。缓缓蹲下,哽咽抽泣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君悦,现在我已经好了,你不必担心我……”

    过了一年,心中的悲伤并没有慢慢消磨,而是越加的沉重,他的死压在自己心上,她想,这一辈子,自己都没有资格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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