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孙雨晴干什么去了?冷耿析问自己,却无法回答。 公孙雨晴干什么去了?公孙雨晴偷画去了。那是一幅怎样的画?其实那也不怎么样,那幅画只是一个人无聊时画的,那个人并不出名,画的那只兔子据说简直是四不像,但偏偏就是值钱。有一个人,当然,这个人脑子一定有问题,那个人为了这么一幅上厕所都用不上的烂纸愿意出十万。十万呃,而且定金都已给了龚化。公孙雨晴虽然也奇怪,但人家愿意出钱,她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不过,她也有不懂的地方:如果那幅画真的那么糟糕,公孙雨晴要偷的画此刻为什么会挂在沈阳第一富商家欧阳革新的别墅的卧室里?难道一个人发财了,思想就会开始变态?想来想去,公孙雨晴也想不通。想不通她就干脆不想,反正偷东西是她义不容辞的勾当,何况还有十万元的诱惑?为了安全,更为了成功,公孙雨晴这些日子来一直在欧阳革新的别墅周围转悠着,是的,她要熟悉一切,不仅是偷东西时进去的路线,还有东西到手后她逃跑的路线。对于一个小偷来说,东西到不了手,可以第二次去下手,也可以第三次去下手,但是如果在行动时被套住了,那就什么都完了。一个小偷的大好前程,一个英名的神偷,从此就彻底的完蛋了。公孙雨晴可不愿意做一个落了平阳的虎,受犬辈之欺。 欧阳革新的别墅就在城郊相交的地段,地段很清静,这对于下手很方便,却又不利于逃跑。当然,有人当下手就另当别论,可惜龚化那老头虽然跑得不慢,但对于开车之类的事情却是一窍不通。公孙雨晴也是一窍不通。光靠两条腿逃跑,这也太原始了些。 公孙雨晴躲在欧阳革新别墅的后山上用一架望远镜观察着别墅里可以看到的一切东西。通过整整一个星期的观察,她总算弄出了个大概:除开欧阳革新外,他的别墅里共有六个人以及一条狗。欧阳革新本人只有在星期六和星期日的时候才来一趟,其余的时间则不在家;而他的别墅里还有两个司机,其中有一个年龄小一点的司机每天早上七点钟之前会开车出去,直到晚上九点钟之后才回来,那年龄大一点的司机则是在家待命,当别墅里那个漂亮女人要出门时,就用他的车,女人几乎每天都要出门,而且一去就是五六个小时。除了这三个人,还有一个年老的花匠,花匠负责后花园的花,除了吃饭的时间,每天上午和下午都泡在后花园里。剩下的两个中年妇人,一个则是他们请的钟点工,每天上午工作三个小时,将要做的工作做完就会离开;另外一个则是专职煮饭工作,她每天上午九点钟准时出门买菜,前后大约一个小时。 这些情况对公孙雨晴而言,当然是令人振奋的。只要掌握机会,偷了画后再逃跑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年来,身为一个聪明的神偷,身为一个没有一次落入法网的神偷,安全永远都是第一要素,虽然公孙雨晴了解了这些情况已有好几天,但她一直没有行动,是的,她要等。偷东西之前,等待越久越好,盯东西越牢越靠得住,但在行动时,则是要行动越快越好,如果快得让人看也看不到,那就大功告成了。 日子又过去了一天,这是星期三的晚上,晚上八点半时,公孙雨晴决定动手了!是的,欧阳革新不在,两个司机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也不在,只有那个煮饭的中年女人和后花园的花匠在别墅里……当然,还有一条狗,当然不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狗,通常都是小偷的天敌,即使是神偷。神偷更怕狗。 夜,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这对一个经验丰富的小偷而言,这样的夜晚,是多么适合去好好大显身手一番啊!公孙雨晴在干大事时,向来喜欢乌黑黑的夜晚,因为在她的心里,总觉得如果真的东窗事发,需要逃跑的话,但因为是在乌黑的夜里,别人怎么也看不清自己的脸,这总是好的。 翻,翻过那条插满了碎玻璃片的围墙,奇怪,为什么狗却不叫?公孙雨晴正因为怕狗,所以才特别选了离狗窝最近的地方入室,但是却没有预想中的狗吠!但管不了那么多了,狗总是狗,公孙雨晴可不会认为狗具有人的智慧,会躲在黑暗里,等她下了地才冲出来咬自己一口。 不过,这么多年来,她从来没有失过手,这可不只是靠她那点儿运气,她靠的可是头脑。不管怎么样,小心总是上上之策。公孙雨晴落地之前,仍然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又香又大的肉包子扔向了狗窝。嘿嘿,别说是吃,只要那蠢物上前闻上一闻,保准它乖乖的睡到后天早上不可。溜下墙后,公孙雨晴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没有什么让她不放心的情况后,这才用极快极轻的速度往房子那儿跑去。 黑暗。黑暗对一个小偷来说,的确是件大快人心的事。公孙雨晴经过多年的训练,对于在黑暗中行动早已是熟能生巧了。没多久,她就绕到了别墅的后面,找到了别墅后那条又粗又长又硬的排水管。“呸呸!”黑暗中,公孙雨晴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液,将手用力的在身上擦了擦之后,抱住了排水管,“哧溜”一下,她娇小的身体便像是条蛇一样往上滑去。 终于到了欧阳革新的卧室门口,一楼客厅里传送过来的幽暗的光让公孙雨晴莫名产生了一种危机感。但想到很快就可以将画弄到手,然后全身而退,公孙雨晴又兴奋起来,她瘦小的身体紧紧贴在黑暗的一角,等了许久,发现的确没有人在附近之后,这才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光滑而薄薄的白铁片,她闪身到卧室门口,将白铁片往门缝中轻轻一插,门在无声无息中开了。公孙雨晴在幽暗中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微笑,闪身进了卧室,然后轻轻将门关上了。 卧室里没有一点光亮,公孙雨晴站了一会儿,稳定住自己快乐的情绪,这才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微型照明灯,打开灯,公孙雨晴开始打量这间很大的房间。没多久,她就看见了一幅画。那幅画就挂在靠着床的那一面墙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