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拓跋蔺回他一个微笑,“你就说吧。” “是。”严仇点头,说道:“围剿太行山的人回来了,不过这次并仍没有攻下,而且还损失了一些兵力。” “你们去围剿盗匪?”只要在沪州城住过的人,都知道太行山那里经常有盗匪出没,她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偶尔会听到丫鬟在议论这些事。 “对。”回答的是拓跋蔺。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说仍没有攻下,以你们兵力没理由剿不了一帮山匪的?”他们连杨立万的底都揭下了,一帮山匪却攻不下来呢? “是啊,我们明明兵力强他们数倍,却依旧久攻不下来,这次还损失了一些兵力。”严仇已走上前坐下来,跟他们一起讨论。 “攻下太行山很重要吗?”她问。 “他们跟杨立万勾结,我们必须活捉到他们的头目白日飞,在朝堂有他的指证,任杨立万如何狡辩都无法逃脱。” “这人的确狡猾,肯定有一定的本领,只是做山贼太可惜了。”炎妃然咬着筷子思索道:“杨立万的案子他也是关键人物,这么说他一直跟杨立万有着紧密的联系,想歼灭它,的确困难重重啊。” “的确,这种人若走正道还算英雄,但若邪道那是百姓的祸害。” “到底为什么官府和你们都攻不下呢?” 严仇道:“听张侍郞说,他们太过灵动,每次前去,不是扑了个空徒劳而返,就是反而中了他们的埋伏,损兵折将,而这一次我们就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这次他们计划布局都很周全,可又是中了暗礁。 “这就奇怪了,他们又不是神仙,为何每次都会料准你们会去呢?” “这个……” 果然是他的然然,脑头清晰,最喜欢就是分析,一针见血。拓跋蔺看着她,微笑道:“继续讲。” 炎妃然放下筷子,扫了他们一眼,道:“难道你们就这么相信自己的人吗?认为他们全都是忠心不二?” 严仇闻言,浑身一震,然后与拓跋蔺对望一下,恍悟道:“你的意思是我方中有人是盗匪的细作,将消息事先通知了他们,所以我方才数次围剿不成?” “我相信以你们的睿智,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吧?” “我们的确怀疑过,因此这次派出执行围剿任务的人都不一样,但不知道为何,也是失败了。”而且这次计划十分周全,布局也完美,原打算一举歼灭了他们,明天就起程回京的。 炎妃然和严仇谈论得相当专注投入,专注到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散发着耀人的光彩,美得教人移不开目光。 而拓跋蔺歪着脑头,右托着腮,微眯起眼眸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说话,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没一上地来回轻敲着桌面,像是在欣赏着一幅绝美的风景。 当然,炎妃然并不知道自己此刻在被某个男人眼内是什么样子,她听了严仇的话,粉嫩的唇一抿,道:“一颗树如果枯死了,要查究它的病因,是不是应该从根部查起?” “王爷是在暗示我方与盗匪勾结的人地位很高?” 炎妃然微微一笑,“不,不是暗示,只是一个小小疑问而已。至于答案是什么,还有劳你们自己去查。” 她卖了一个关子,却不点明,但严仇心里的困扰像如拨开云雾般明朗了,面露喜色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这下子我们知道该如何做了。” 说着,他又望向拓跋蔺,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拓跋蔺微微点了点头,仿佛在下达了某种命令,这次炎妃然却没看到,因为她刚才说了太多话,口喝了,端起杯子喝水时,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 “爷,那属下先退下。” 拓跋蔺微微颔首,严仇起身离开。 炎妃然这时放下杯子,凝望严仇修长挺直的远行背影出神,为什么她觉得严仇的背影和走路的姿势那么像哥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