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就凭一个黑,就敢夜闯客栈强抢人。 就凭一个百姓,就敢逼良为妾。 梁未牙齿咬的格格响上一声,本王的人——差人,你们也敢对她撒野吗? 他发落混混再简单也不过,惊扰殿下是死罪,管混混们事先知道还是不知道。 但是杀人要证据,梁未把握的很好。对磨剑微斜眼神,准备让他带下去审明混混的籍贯和人品,证据确凿的时候再杀也不迟,砺刀从外面进来,先一步回话:“施发带到。” “让他进来。” 梁未说着,对磨剑打个手势。磨剑不是新到他身边,心领神会的把混混们带下去审问。 梁未黑着脸,等着施发进来。 施发一进来,就见到烛光明媚,殿下却如笼罩在乌云中。把他吓的进房门就跪下,战战兢兢的膝行着过来。 “殿下传草民,不知有什么吩咐?” “我来问你,施三让逼良为妾是怎么回事?” 头一回施发来拜见,梁未只问是男是女,是当时殷若的鬼话没有编造到这个地步,殿下还以为她就是和父亲置气,而离家出走。 今天事情大发了,殿下对施发满心的不悦:“你怎么不早回本王?” “啊?这是哪儿说起,没有吧,草民我不知道啊……。”施发直着眼睛喊冤枉:“回殿下,草民是兴城施家的人,安城的事情不清楚。” “那你为什么往北市帮施三?” 犀利的问话,反而让施发松口气:“我收到施三祖父的信,说她在北市做生意,怕她年纪轻不周全,让我帮衬一把。” 这话与施三说出来的,祖父疼她对得上,梁未面色转霁,也就认为与施发没有关系。 淡淡地道:“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施发跪直身子,火冒三丈的模样:“殿下,三儿这事是真的吗?可把草民气坏了,三儿有殿下教导,草民离开几天也使得。草民明天一早就动身,赶去安城教训三儿那一房去。” 梁未却又不是很着急。 办事求稳的殿下,在施发进来以前就想的差不多,对着施发的愤怒,语气更加缓和:“这是她的父亲贪财,施家不缺钱,想来贪的财不少。你去?不是亲祖父,不是族长,也不能怎么样。说不定暴露施三在这里,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施发不知道是躲过一劫,还是真的感动于殿下的循循,老泪一把一把的出来:“殿下,丢祖宗的人呐,施家再穷也没卖过女儿,这是我看见的头一起……。” 梁未见他激动成这模样,更加不能让他去,也有拿得出手的理由:“施三的差使没办完,我每天听到北市的商人一批批的到来,但真正是她家人的,只有你。你留下来帮她,逼亲这事交由我解决。” “是是。” 施发声似由衷的道:“有殿下作主,这是三儿的福气,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修来的……” 梁未要想解决这事情,可不会派一队人把混混口中说出来的人抓起来。 他可以不慌不忙的拿到证据,到手以后,想怎么处置就全由着他。 施三说“逼亲”。 混混们也说。 但也不能武断的就认定,这里面没存在误会。 他是位殿下,不是路见不平的拔刀侠。凡事,查明了再办不迟。 把施发交待上一通:“今夜闹事的人,投到大狱里,在本王处置以前,不会再出来声张。你也不许声张,就让施三继续当个小子,不妨碍她办差是第一重要。也别对她多说,免得她起羞涩。” 梁未为施三不够斯文头疼,不止一回两回。但认真想想,施三真的恢复姑娘身份,殿下就得对她避嫌。殿下的日子即刻就没有黑施三的无赖与胡闹,像是菜里盐还有,毕竟殿下不指着黑施三这差人办事,但盐放少了般无味。 施三的身份实在太低,没法带回京。另有心上人,她也不会跟殿下回京。殿下出京在外的日子,有她不离左右的取乐,就如物价上涨这事,原本是烦躁的,这些天就宽怀好多。 仅此一点儿乐趣也剥夺,像是对自己太残忍。 殿下又没有打算怎么样施三,不过就是多个差人在身边,有的时候多笑上一笑。 他不能让任何人打搅施三暂时的陪伴,也不能过早的让施三受到惊吓。 差使没办完,她就变回姑娘,在房里装腼腆,这可不行。瞅瞅黑施三的个性,她也未必答应。黑施三只会换个地方扮小子,然后哄哄别处的贵人。 不管是喜欢黑施三活泼,还是为她稳妥的处置“烦恼”,梁未都要求施发守口如瓶。 施发感恩戴德的离去,梁未问问磨剑审的如何,这就让送去大狱,没有他的手谕,不许本地衙门审问、不许本地衙门过问。 黑施三的声誉,可全在几个混混的嘴里。 磨剑请他就寝,梁未又往后院看了看,见到烛火已熄,满意的点点头。 …… 殷若挺直后背坐在床沿上,指甲掐进竹簟里。 黑暗之中,她紧张的等待着前院过来的脚步声。生怕殿下自己过来,或派人过来,把她的身份揭穿,命她换女装。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