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 男人是不能宠的-《嫡妻难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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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慕梓烟看着躺在床榻上昏睡的云飞,径自叹了口气,起身向外走去。
外头,芸香上前说道,“娘娘,宫里头传信来了。”
慕梓烟微微点头,“入宫吧。”
“是。”芸香便先去准备。
金枝走上前来,“主子,云飞这处?”
“你留下照看着。”慕梓烟淡淡地说道。
“那您?”金枝莫名地担忧起来。
“我让洛瑶跟着。”慕梓烟看着她说道。
“是。”金枝自是应道。
慕梓烟出了烟落院,慕凌轩正巧前来,见她眉宇间透着冷霜,也跟着叹气道,“未料到结果竟然是这般。”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说道,“哥哥,此事要从长计议,先皇后自然未死,想来还会有其他的动作。”
“先皇后如此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慕凌轩看着她说道,“云飞的身世……”
“此事便到此为止吧。”慕梓烟淡淡地说道,“不论他是谁,想来烨与我都不会将他当成外人。”
“妹妹,这云飞与你之间?”慕凌轩盯着她看着,多少是明白的。
慕梓烟抿了抿唇,抬眸看着他说道,“哥哥,云飞与我从来都是亲人。”
慕凌轩浅笑道,“你这丫头,向来是有主意的,我如今也只是担心他知晓了自己的身世,因着他那脾气,想必也会存着去找先皇后的心思,如此的话,你想必也是拦不住他的。”
“他倘若有这个能耐能找出来,我也不会拦着。”慕梓烟低声道,“种何因得何果。”
“那你呢?”慕凌轩直视着她,“你想要的因果又是什么?”
“哥哥,欠我们的我必定会一个一个地讨回来。”慕梓烟沉声道。
慕凌轩双手背着,微微地蜷缩着,垂眸笑了笑,便说道,“你这是?”
“入宫
。”慕梓烟觉得今儿个慕凌轩有些奇怪,抬眸对上他笑吟吟地眸光,双眸微动,似乎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那你去吧。”慕凌轩微微点头,便转身离去。
慕梓烟看着他的背影,见洛瑶前来,她低声道,“这两日哥哥那处可出事了?”
“倒是没有发现古怪之处。”洛瑶如实回道。
慕梓烟侧眸看着洛瑶,低声道,“你还是去霁月院那处守着,倘若有何不妥,即刻传消息过来。”
“是。”洛瑶应道,便悄无声息地离去。
芸香跟在她的身侧,“娘娘,可是出事了?”
“但愿是我多想了。”慕梓烟双眸一沉,抬步向外走去。
芸香小心地跟着,等出了府,坐着马车前往宫中。
皇宫寝宫内,君千洺坐在一旁发呆,抬眸看着慕凌晁,见他正陪着金大夫,二人似是在说着什么,而他此刻却无心去想,只是担心着先皇后那处知晓自己还未死之事暴露了,不知该有何行动。
而想起自己的父王来,只觉得心里头一阵悲凉,心心念念爱着的人,到最后却落得如此地结局,终究是错付了真心。
君千洺抬眸看着殿外,这巍峨的皇宫,那金銮殿内至高无上的皇权,也不知染上了多少人的鲜血,到底值得吗?
他转身将目光又再一次地落在了龙榻上,看着昏迷不醒的君千瑞,这几日瞧着越发地憔悴了,小小年纪,整个人也凹陷了下去,只剩下皮包骨了。
轩辕青箐不眠不休地守着,如今面色泛白,却也是个倔强的性子。
君千洺突然有些羡慕起来,想着自己倘若哪一日也成了这般,会不会也有一个女子这般地守着他呢?
如此胡思乱想着,便听到外头传来禀报声,抬眸看去,便见慕梓烟已经缓步入内。
二人对视了一眼,君千洺隐去眸低那不易察觉的晦涩,只是上前说道,“倒是没有法子了,我本就对医术不甚精通,而金大夫这处也是一筹莫展,他适才有了反应,不过也只是稍微皱了皱眉头,如今的气息却也是越发地微弱了。”
慕梓烟匆忙上前,待行至君千瑞的跟前,轩辕青箐早已经哭不出来了,声音沙哑地发出声音来,“嫂嫂,小不点是不是?”
“烟儿。”金大夫走前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如今也是没有法子了。”
“师父。”慕梓烟侧眸看向金大夫,而后将目光落在了君千瑞的身上,想着轩辕烨也传来了消息,却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
紫草紫草,那紫草究竟如何解?
慕梓烟深深地吸了口气,低头看着君千瑞蜡黄的脸,抬起手轻轻地抚过他额头掉落的碎发,转身向外走去。
君千洺连忙跟着,“你这是要去何处?”
“我想到了一个法子。”慕梓烟看着君千洺,低声道,“洺大哥,你且先去守着瑞儿。”
“好。”君千洺见她疾步出了大殿,脚步一顿,便又转身回了寝宫。
慕梓烟独自向前走着,走了一会,便足尖轻点,而后向外飞去。
芸香并未跟着,此刻正立在轩辕青箐的身侧,将丝帕递了过去,而后转身出了寝宫,命一旁的宫婢前去打热水过来
。
君千洺折回,金大夫看着他说道,“这丫头去做什么了?”
“她说想到了一个法子。”君千洺低声道。
“到了这个时候,还能有什么法子?”金大夫叹了口气,想着自己学医几十年,却还是有无法医治的病。
君千洺转眸看着还在沉睡的君千瑞,接着又看向一会的慕凌晁,“待会倘若有何动静,先护着皇上。”
“洺世子放心。”慕凌晁点头道。
慕梓烟快速地离开了皇宫,接着便去了冷寒峰之前住着的宅子里头,待入内之后,里头空荡荡的,并无一人,慕梓烟原本想着一把火将这处烧了,可是后来却改变了主意。
她走了过去,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便入了屋子,指尖一弹,一旁的烛光微微亮起,慕梓烟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沉声道,“出来吧。”
“你不是有法子吗?”一道冰冷地声音,透着刺骨地冷。
慕梓烟侧身看着那慢慢出现的身影,双眸微眯,勾唇邪笑,“冷寒峰,我来只是想问你一件事。”
“哦。”冷寒峰伤的不轻,如今若是与慕梓烟动手,自不是对手,而他却偏偏执着地守在这处,疑心想着慕梓烟能够回来。
慕梓烟抬眸看着他,“那簪子?”
“簪子?”冷寒峰低笑了一声,“不是已经被你摔碎了?”
“果然如此。”慕梓烟转眸直视着他,“你当真以为你能算计得过我?”
“难不成你不信?”冷寒峰沉声道,“烟儿,你没有忘记对不对?”
慕梓烟嗤笑道,“你想让我记得什么?”
冷寒峰幽幽地叹了口气,“当年,手镯在钟璇的手里,我便以为她是你。”
“我压根不知你在说什么。”慕梓烟也没有功夫在这个时候与他叙旧,只是知晓了答案,便也明白如何能够救瑞儿了,她蓦然地转身离去。
冷寒峰身形一闪拦住了她,“你可知晓那簪子非同寻常?”
“的确非同寻常。”慕梓烟咬牙切齿地说道,倘若不是麟儿瞧着那簪子好看,想要舀来给她当生辰礼物,也不会被钟璇暗算,到最后活活冻死,她当然知晓那簪子不同寻常,早先只觉得那簪子那般地寻常,也不知麟儿为何偏偏对那簪子情有独钟,后头知晓是送与她,可是如今仔细地想来,她才知晓,那簪子有问题,并非寻常之物,是可以蛊惑人心的,当初,是有人故意用那簪子引着麟儿去死。
慕梓烟想及此,便觉得心如刀绞,愤怒不已,她一定要查出这背后之人。
她冷视着冷寒峰,“那簪子是你故意留下的。”
“不是。”冷寒峰矢口否认,他即便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可是在那个梦中,他的确鬼迷了心窍。
一时间有些恍惚起来,盯着慕梓烟说道,“看来你都知道。”
“我知道。”慕梓烟仰头冷视着他,“冷寒峰,我若是都知道了,你以为你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处与我说话?”
冷寒峰双眸一凝,暗自嘲笑道,是啊,倘若她知道了,怕是早已经将他碎尸万段了,可是他却不能便这样放了她,拱手让给别人
。
冷寒峰双手紧握成拳,想到了那个梦中的事情,倘若不是钟璇有意挑拨他与慕梓烟之间的感情,当初他断然不会对她那般残忍,终究是因为那个手镯,还有那个人对慕梓烟的念念不忘。
其实他是害怕的,害怕到宁可毁了她,也不愿意她被那个人惦记上,只是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他为何都不记得呢?
他一直沉浸在那个梦里面无法自拔,纠结而痛苦的,如今看着她,想起每一次她对自己的冷漠与轻视,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簪子你永远也不能找回来了。”
慕梓烟冷笑了一声,盯着冷寒峰看着,“你不过是你主子的一条狗罢了,冷寒峰终究是败在了你的手里。”
冷寒峰双眸一凝,抬起手便要抓住她,慕梓烟向后一退,掌心一动,凌厉地掌风落在了他的胸口,“你的命我会亲自拿,你以为我会放过你?”
“好,我等着你来拿。”冷寒峰向后退了几步,身体靠在身后的桌子上,嘴角溢出血,看着她冷漠地离去。
秦邧此刻从后面出来,看着他那般失神,“她三岁的记忆被抹去了,故而不记得你我。”
“我知道。”冷寒峰却不能将自己梦到了告诉他,只觉得那是一场噩梦。
秦邧盯着他说道,“你竟然违背主上,将解药给了她,可惜她不领情。”
“我何时将解药给她了?”冷寒峰直起身,慢悠悠地向外走去。
秦邧淡淡地看着,双眸一动,转身离去。
慕梓烟仔细地想着那簪子上头的气息,慢悠悠地走在无人的街道上,一步一步地向前走着,不知不觉,却站在了京兆尹府衙前。
想起那日本来是要前来京兆尹府衙的,可是后头却并未聚在一起,慕梓烟抬眸看着京兆尹府衙,想起吕娘子来,便走上前去,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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