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有问题的小鼎-《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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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炮竹声中一岁除”的除夕,次日就是正月初一,一年之计在于春,在这个新春第一天,新年的第一天,天尚没亮,千门万户次第开,争抢新年事事早的好兆头。

    龙华之术士们更是等早上来临的时刻已久,在尚未亮前各各沐浴更衣,在天破晓前那一刻已柱香出行,等在吉向方位做新年第一次祈礼。

    人们新年第一天柱香出行求的是家人平安,事事顺利,术士们新年第一次祈礼朝拜,卜测的是家国天下的气运和吉凶。

    蜀都亮得比燕京较早,身穿术士服的陈泰山,率族中后辈术士和在家族中占有一席之位的族人以及后辈中最有潜力的后辈们,在宅外做祭祀,所谓的柱香出行当然要走出家门才是真正意思上的柱香出行,在家宅之内那就不叫柱香出行了。

    摆香案供茶。

    掐着吉时点,将香置香炉,陈泰山率族人们行三叩九拜之礼,礼拜完成,晨光正好破开黑暗。

    陈泰山盘坐于地,观香测运,香炉里香枝林立,清烟渺袅,然而,就在他正身正眼观望时,一阵风卷地而过,一支香“卟”的闪了一点火花,倾刻间熄灭。

    这……

    凝神掐指的陈泰山,急急一望,惊得如冷水淋头,身心发寒,香炉里的三排九支香中间一排最中间一支香熄了。

    他运算吉凶的手指定在一只手指指节处,立即长身跪地,伏地行大礼。

    陈氏族长不知发生了何事,见族长忽然伏地,也跟着跪倒。

    陈泰山行以五体投地的方式九起九伏,再观香,看着余下的八支香长短不一,心冷如水,看了半晌,默默的站起来,转头望向身后:“陈秀山,你向前敬香。”

    蜀教陈氏,家业兴旺,子孙兴旺,陈秀山便是陈氏嫡系之一,也是最有玄术天赋的后辈之一,被陈泰山收其为徒,还是最小的一位小徒弟,他也没让人失望,在数位师兄弟中脱颖而出,深得师父器重。

    陈泰山也将陈秀山内定为衣钵传人,因去年7月陈秀山在沪城突然被术法反噬,连他也无法破解,还特意将徒儿派人送往苗疆师兄诸青山那里请求帮忙,之后,诸青山又请了茅山道友齐掌门师徒,虽然最终没什么好效果,由此也可知陈泰山对他的重视。

    陈秀山因术法反噬,好几个月内不能动用术法,一直在修养,直到去年下半年冬季才逐渐好转,最初他每天下午要受一阵锥心之痛,三个月后变为初一十五和动用术法时锥心之痛就会应时而来。

    虽然反噬之术还没消失,陈家众人都觉得大概已没有大问题,很快就会复元。

    当然,就算陈秀山长达半年没有参入家族中的任何**事,在有关家族中的重要会议与各大场合,仍然少不了他。

    “是,师父。”听到师父点名,陈秀山恭敬的出列,走到师父身边,取三柱香在手,点燃,行完上香礼,将香归炉,又添香茶,拜了几拜,后退一步,等候师父吩咐。

    陈泰山看一回新敬的香,沉吟半晌,吩咐人收了香案,又列队回家宅,等全部人员跨进家宅大院的门,他才对身边的管事吩咐一句:“预订初七以后,初十以前去江南茅山的飞机票或高铁票,如果实在订不到票,那就提前包机。”

    “是!”管事没有疑问,只有坚定的执行。

    陈秀山等人也没有问为什么,个个鼻观心心观眼,在听到让各人各回家时才散。

    蜀都天已亮,燕京还笼于黎明前的黑夜里。

    初一是个非常重要的一天,秦家掌权的秦二爷三爷五爷七爷八爷等几位除夕夜先守岁,到十一点陪老祖宗观星,晚上也全部歇在内院。

    早上一早,几位爷便收拾整齐,等老祖宗起来,恭敬的给老祖宗请安,带了族人后辈们抬香案出老宅。

    秦孝夏带小辈们上香祈福,大礼朝拜后,也是天始明之时,秦孝夏盘膝坐在雪地上,手捏法诀,凝神观香以测吉凶。

    呼-,一阵龙卷风旋地而生,刮得雪花漫舞,也让人睁不开眼,当卷风远去,秦家众人再看香炉,当即人人屏住了呼吸——香炉里的三柱香熄了一柱!

    一柱香三支,三柱香九支,熄灭的那一柱还是香炉中间的一柱。

    天命不在秦家!

    秦孝夏睁目之际,再次大惊,这是第二次预兆,第一次是立春前一晚的示兆,今天又是一次,次次预示天命不秦家。

    天命不在秦,秦家人无论官居几品,也无法问鼎元首座,更不用想把持国政,那么,秦家后辈们的谋划也是白费了心思。

    秦孝夏对着香定定的看了好一会,整理主装起身,让孙辈们收香案回家,并没说吉凶。

    秦长宁和秦二爷也没问,依吩咐收了桌案,跟老祖宗回家,再安排早餐,安排家族中的上进青年们几时进内宅给老祖宗磕头请安。

    秦家礼祭完毕时,曲小巫女带着金童玉女还在祭祀中,她柱香出行的时刻比其他术士要晚,别人破晓前便掐点出行祭祀,她等破晓时晨光已临才施施然的柱香出行。

    家有术士小闺女,冷面神和兰姨狄朝海仨就是打杂的,什么都听小闺女的,小闺女走前面,三人跟后面,施大教官和狄大警卫抬桌几,兰姨端了茶盘托着小茶壶。

    到雪地上摆好桌案,三人退后几步。

    小姑娘将香插在雪地上一字排开,泡茶,敬茶,然后,五体投地,大礼朝拜四方。

    小丫头拜,站着的三位也拜,他们跟着弯腰九十度,行躹躬礼。

    晨光与雪相映,天色白濛,洁白的雪地上,红衣黑靴的小姑娘伏地长拜,每次起伏之际胸前衣服沾上白雪,两只莹白的小手每只与雪亲密接触。

    参拜四方后,再起身敬茶,茶过三巡,观香。

    眼瞅着长短不一的长寿香,曲七月想跳脚,三长两短!太不吉利了,能不能给点好彩头?

    三长两短,特么的,究竟啥意思?是自己人会有人三长两短,还是大叔的对手的结果是三长两短,又或者双方都难免三长两短?

    曲七月边呕血的心都有了,狠狠的望天,再望地,吐口气,将茶水泼向三方,倒扣杯子,站起身,转身蹦到大叔面前,抬脚又狠狠的踩他脚背。

    冏!

    一老两青年冏冏的。

    小榕又惹小闺女不开心了?

    兰姨冏冏有神的看着小闺女踩臭小子的脚,她觉得今早小榕好像没有得罪小闺女,大概是昨晚小榕做了什么事惹小闺女心情不爽,当时不好报复,所以今早算帐。

    是不是小榕小气,忘了给小闺女压岁钱,或者给得太少?

    兰姨觉得大概就是那样的,一定是臭小榕说话不算话,压岁钱给得不如意,让小闺女记恨上了,所以要踩他几脚出气。

    狄朝海都不知道该幸灾乐祸还是该担忧,首长新年的第一天就挨小妹妹欺负,这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

    他也只迟疑一秒就抛开了,反正不管咋样,小妹妹本身是术士,首长不顺利的话,她不会闲,小妹妹是不会让首长过不好的。

    “小闺女,我又怎么啦?”凭白无故的又挨踩,冷面神内心是忧伤的,昨晚没有福利就算了,大清早的小闺女又欺负他,他究竟哪错了?

    “就是想踩你。”曲七月凶巴巴的继续踩,她尽心尽力的在帮大叔,让她踩几脚又不会少几块肉,让她踩踩又能怎么的?

    “好,小闺女想踩回去再踩。”冷面神窘了,赶紧的帮她拍去身上的雪,大手握住她的一双小手,心疼的不得了:“你的手都冻僵了,我们回去,要不你的手又要长冻疮。”

    他不管小丫头同不同意,将人抱起来,大叔流星的回家。

    狄朝海端起桌子,和老妈也回屋。

    冷面神生怕小丫头手长冻疮,回屋帮脱外套,抱回沙发那坐好,将她的小手搓一阵,再塞进自己衣服里帮焐。

    正月初一,农村小孩子们大清早就会走家蹿户的去拜年的习俗,被拜访的人家见到小孩子们也会特开心,意喻人丁兴旺。

    杨老大清早的就等,等人来拜年,等啊等,等到早饭过后都没见人影,心里那叫个幽怨,说好的来拜年,怎么可以失言?

    老爷子好郁闷,有事没事就往外张望,令杨家三兄妹哭笑不得,他们很想说,老爸啊,你这么想见他们,何不自己过去?

    杨老是不知道儿女们的心思,他要是知道了,一定赏一顿眼刀子,自己过去跟人过来那是不同的两码事。

    等啊等,等到老人家心都快焦了,终于听到外面传来了嬉笑声,杨老立即正襟危坐:“来了来了,小三子去开门。”

    被叫到的杨老三窘窘的。

    杨老大也窘窘的。

    “爷爷,我去。”

    “外公,我去。”

    杨家第三辈的两小萝卜头,争先恐后的欢呼。

    杨老三哪敢让侄子和外甥两小豆丁去干大人的活,快步抢到前面,到门边推开玻璃门,向外一望,嗯,施教官一家来了!

    施教官原本是一老两青年,今年新添了个小孩子,变成了一家三大一小,以前一家会在初一到杨家拜年,今年也是全家出动。

    杨老三的视线停留在施教官的小闺女身上,那孩子穿火红的大衣,领口袖口以及胸前衣襟边及衣摆边镶洁白的皮毛,长靴及膝,青春朝气。

    活泼的小姑娘跑在最前面,脚边一只大猫儿,一人一猫没有走铲净了雪的路,而是走在被雪覆着的草坪上,在雪地上跑跑跳跳。

    施教官和兰姨狄大警卫慢慢走,让小家伙玩闹。

    “杨老三看起来心情不错。”兰姨看到开门张望的青年,笑了起来,以前几年杨总参跟儿子们不太合睦,就算过年,那几个孩子的心情也很压抑,今年看起来不错,那表情很轻松。

    “他带媳妇儿回家了,当然心情好。”冷面神解释原因,心里有点小郁闷,杨三哥守得云开见日出,终于抱得美人归,他的小媳妇就在眼前,却还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光明正大的宣布他们的关系。

    兰姨心情大好,又强烈的要求两臭小子加油找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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