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观星-《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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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事俱备,曲七月也不拖拉,拿一把伞,抱了暖手宝,晃悠悠的晃出屋。
雪,变成了小雪,纷纷洒洒。
地面的积雪很厚很厚,踩一脚陷下去,雪几乎快达膝弯高。
曲七月走到空旷的地方才停,雪覆着草坪,四周的树离得远,屋房也离得较远,没有什么遮挡视线。
当侍童的男人放下小椅子,披上厚军袄,先一步坐下去,张开双臂,虚怀以待。
“大叔,记得,不许知法犯法。”有个人愿意给自己当肉垫子,曲七月也不矫情,自己坐进大叔的怀抱,表面上还是少不得警告一回,让他老实点。
“懂。”他懂不能知法犯法,不能耍流氓,但是,能不能管得住自己,那个……顺其自然,毕竟,他不是圣人,也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嘴里老老实实的应一个字,冷面神把怀里的小家伙搂得紧贴自己胸膛,将军袄裹紧,扣上几个扣子,两人共穿一衣,再将小丫头的披风反系在小丫头身上遮挡住风,把四周扎紧实不让透风,匀出一只手戴上手套举伞遮住雪,一手臂环在小家伙小柳腰上,大手钻进暖手宝轻握住小丫头的一只小手。
四周北风呼呼,雪花飞舞,冷面神的心里幸福的直冒泡泡,一起赏雪看星星,以天为屋顶,以地为床,两两相抱,天地之间只有他和小闺女,太美妙了!
煞星抱住了姐姐大人,两小童英雄无用之地,站在姐姐前面,仰头望星空。
曲七月也拨开伞,等着观星。
小姑娘只等星像变幻,同样,龙华大地的许多个地方,亦有隐于山野,或隐隐于市的术士们等待测星。
秦家
秦家老祖宗秦孝夏披着厚衣,爬上上屋的层顶,仰望遥望,东厢的屋檐下,秦副总理、秦委员长,秦二爷,秦五爷,七爷,九爷十爷几个围坐在火炉旁,等老祖宗的好消息。
蜀都陈家,陈泰山也驾梯爬上屋顶,坐屋观天,除家的几个管事和核发心人员们也在屋檐下摆下火炉,
摆下火炉,坐着等结果。
苗疆,诸青山自从蜀都回家后,仍然不再接任何法事事务,然而,他却没有抛下每年必观星的必做事,与徒儿骆重山搬了东西,坐在吊脚楼门口的狭小空地上,等星辰变幻。
身为道家正统门派,茅山每年自然会在重要的日子观星像测吉凶,立春前后几天更是必不可错过的观星日,齐掌门率师弟和徒儿,早早驾临观星台,摆阵以待。
不止茅山派,嵩山、峨嵋、崆峒等各方掌门亦早做好了准备,就连尸门鬼派等人亦不例外,而西北龙华之祖山-昆仑,四周群山之内亦纷纷冒出隐士,或坐于山顶,或立于山石,树顶之上,仰望天空。
这一刻,术士们的眼里只有天空。
北方的雪花飘飘,普通人视野迷茫,而对于术士们来说那并无多大影响,他们打开天眼,屏蔽俗物之遮掩,能看清漫天雪舞之上空的样子。
时光,在等待中流逝。
于某一刻,高高的天幕之上,星星点点的星子猛的一暗,并在刹那间斗转星移,群星交错,星芒缭乱。
那些星光,足以晃花人眼。
仰望天空的人舍不得眨眼睛,更恨不得多生出一双眼睛,记住星辰移动的路线和顺序变化。
曲七月几乎屏住呼吸,纷纷挠挠的世事皆被抛于心外,心里眼里只有天上的星星,尽可能的记住每个看到的细节,让它们印于脑海。
满天星辰在眨眼间再次定位,若通人来观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然而,在术士们的眼里,许许多多的星星早已移了位,许多星星甚至到相调换了位置,还有些甚至找不到踪影,被另一些取而代之。
“……福也?祸也?”
昆仑数千里山脉之巅,嗌出声声轻语。
“怎么可能如此?怎么可能?……”星辰变幻过后,秦孝夏一脚跳起,不敢置信的盯着上空,燕京之上方吉星环绕,代表福寿禄财喜诸星环拱燕京,掌文管武之魁星遥相呼应,参星临宫,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同现,北斗七星之光遥照燕京,五斗星君同朝……
紫微星明亮,武曲星炽光大盛,还有……还有一颗传闻中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星,凭空而现,那颗心坐镇于北,就算……就算它还没有露出光华,却让人无可忽视。
秦孝夏震惊得无以复加,心中气血顿乱。
“老祖宗怎么了?”
底下的秦三爷秦副总理等人,听到老祖宗的吼叫,惊得一个个弹跳起来,担心的遥望上房屋顶上的老祖宗,生怕他有好歹。
他们再担心,秦孝夏也浑会不觉,甩立在屋顶,仰视天空,面孔越来越阴晦不明。
燕京这一刻的星象,不仅令秦孝夏心惊胆颤,但凡精于星象者心中无一不翻起惊涛骇浪,这星象,太惊人!
这样的星象,要么是大喜大利,预国泰民安,盛世之治,要么……要么就是峰烟四起,生灵涂炭之预示,或者该说这是改朝换代之兆!
齐掌门掐算吉凶的手指,一下子掐按在食指上,再难移动,一颗心卡在嗓眼,半天下不去,他的手指动不了了!
不是他太震惊而造成手指发僵,而是,天机不许测!
星象显兆,天机如何,天道不许凡人妄测,天道之力掐断了术士的推算,妄想强行逆行者,下场只有——死,或者残!
定定的静了几秒,齐掌门移开手指,伏身而拜,求饶恕自己妄测天机的过错,默念一息,没有得到天雷闪电降罪才敢坐正,也再不敢推测吉凶。
他不是唯一一个,观星的术士们在意欲推算星象时个个四肢无力,法力高强者立即伏地,法力不济者又自傲者妄想强行打破束缚,不是吐血倒地便是当场晕迷。
19年立春前的一场星象,成为最怪的星象,很久之后当术士再次凭记忆推算,演算出来的无一不是乱卦,无人测出吉凶,从而成为术士们心中的不解之谜。
怪异的星象维持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诸天星辰再次变幻,这次,又是刹那的星光迷乱,群星乱舞。
星象再稳定,燕京上方的怪象已不见,那一幕,就好像昙花一现,花开即无痕。
“嘘-”
接连两次星辰变幻,时间虽短,曲七月的小脖子也很吃力,确认记下了变位的星星,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妈呀,刚才的星象好壮观!
“姐姐,你记住了没有?”
两小童转过身,笑嘻嘻的询问姐姐大人。
“大致上记住了,等我画图时落掉的地方你们帮补充。”曲七月晃晃脖子,猛然被坚硬的东西硌得生疼,想挪了挪身,半天没成功,不禁恼了:“臭大叔,你把我绑得这么严实,是想把我当蚕宝宝焐吗?”
“……天太冷,我怕你冻着。”美人在怀,冷面神心猿意马,满脑子被旖旎画面所占,猛不丁的听到娇喝,意识回笼,厚着脸解释,就算他还想以此占便宜,这刻也要抵死否认。
他不敢做得太狠,悄悄的松开手,解开一口军袄的扣子,让空间稍稍宽一些。
有了能活动的余地,曲七月匀出手,揉揉酸酸的脖子,再揉揉腿,趁着机会,狠狠的在猥琐大叔身上拧了一把。
那一把所拧地方相当的……相当的特别,疼得煞星全身肌肉张紧,腹肌收缩,额心冒出一层汗珠子。
疼,太疼了!
疼了!
谁不信,让女朋友拧一把老二试试?若不叫疼,他心甘情愿的自罚五万俯卧撑,还叫那人一声大哥。
小丫头下手很狠,可见小家伙很火大,冷面神再疼也不敢叫屈,更不敢闹,小伙伴的小朋友也在这里,若让小闺女的小鬼使们知道他耍流氓,小鬼们一定会捣乱。
为了自己的终身幸福,再疼,他也忍了。
被这么一教训,他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使坏,小心翼翼的再次握住小家伙的小手,轻轻的揉娑,求她消气。
曲七月没好气的撞开大叔的手,特么的,骚闷男就是风骚,说好不耍流氓,又明知故犯,占她便宜,大叔这么猥琐,他的基友们知道吗?兰妈妈知道吗?杨老知道吗?
“小闺女,不生气,我不是故意的。”冷面神怕小丫头生气赶他走,再次缠上去握住一只小手,讨厌好的挠她小手掌心。
你不是故意的,你是特意的!
大叔厚颜无耻,曲七月再羞恼也无济于事,人都上了贼船了,想下去太难,所以为了警告他安分些,再次拧了他一把。
万事开头,从没干坏事前想干啥都瞻前顾后,不敢行动,一旦开了头,之后有其一必有其二,一切顺理成章,曲小巫女干了第一次的坏事,第二次再干坏事也是水到渠成,完全是信手掂来,且脸不红气不喘。
痛得再次暗吸冷气的冷面神,尽量平复呼吸,咙结却是无法自控的上下滑动,小闺女不坏则可,一旦使起坏让人招架不住。
这一下,他不敢不老实了,再这么拧下去,他家兄弟再坚强也捱不住拧,默默运气,将邪火压下去,正襟危坐。
大叔不捣乱,曲小巫女心无旁鹜,再次观望星空,星象变化也是有特定的时间段,每隔一会变幻一次,其他时间虽有变动也十分微小,只要摸清变幻轨迹,其他时间便可以小憩一下或者整理自己所观。
曲七月只观望一个时辰,从十一点到到一点,到一点再略坐了一小会儿,观星结束。
得到解放赦令,煞星立即放小丫头自由,自己在后面收拾小椅子,等他回到屋,小丫头已脱去外套,和小朋友趴在桌面画星图。
冷面神没有去旁观,关了门匆匆上楼,等下楼时已换好一套睡衣,再回到客厅,寸步不离的守在小丫头身边。
当她画好星图,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小闺女,该睡觉喽,我们觉觉去!”傍晚的事还没做完,该回去继续啦!
“大叔,我的图我的图,如果我的图毁了,我跟你没完!”被一个熊抱抱走,撞得眼花头晕的曲七月,气得牙痒痒,她又不会跑,大叔猴急什么?闷骚也不能这么骚是不是?
“姐姐,你睡吧,我们会帮你把图拿回房间的。”
两小童愉快的冲姐姐挥手,煞星这么关心姐姐的睡眠,他们就不打搅姐姐了,睡吧睡吧,睡眠充足才能保持青春不老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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