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 医生哼唧一声,坐起来穿衣服,收拾好俯身在小丫头额心印下一个早安吻:“小闺女,早安!” 小闺女没有醒,冰山已醒,睡饱醒来的男人凤眸神光瀲潋,精神抖擞,哪还有一丝病态。 他侧头看向小闺女,小丫头被他和冰山夹在中间形了一块夹心饼干,她睡得挺香,保持着面背朝地面朝天的姿势,一整晚小家伙连个身都没翻,可见有多累,他也不担心,小闺女脉像正常,累的是精神,该醒时自然会醒。 到冰山军神家抢地盘的赫医生,帮小闺女暖了一夜被窝,美美的一觉醒来,天尚刚破晓,晨色朦朦。 有人一夜无眠,自然也有人一夜好眠。 这一夜,注定有人无眠。 因两青年一通电话,负责洪大校的专人医生和护士很快赶到,给洪大校做全面检查。 苦涩,弥上心头,淹没所有神经。 洪侥仕怔怔的望着天花板,华榕指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候,是保护也是监视,华榕派人保护他,不是因为曾经的情份,而是出于职责,是上级对部属应给的待遇,他和华榕,从此,陌路。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两汉子没有询问洪大校咋样,自顾自的做了决定。 “懂。”光头强颔首,立即打电话。 三毛机械似的回答一句,看看兄弟:“光头强,通知医生助理说洪大校醒了。” “洪大校,这里是燕京军医总院,从二十四号到今天三十一号,你晕迷七天,我们奉教官命令等你清醒。” “我……”他张了张嘴,发出的音节破沙沙的。 看着两张平板面扎,听到不带感**彩的话,洪侥仕动了动,想坐起来,此时才发觉四肢无力,身骨好似木头般不听使唤。 “真醒了呢。”又凑来另一张脸,同样是木板一样的表情。 “洪大校,醒了吗?”连声音也是冷漠的,好似在问“吃饭了吗”一样感觉不到关怀,也没有厌视。 他盯着那张脸,定定的盯着看,那是张轮廊线条冷硬的脸,那样的面也在军营中随处可见,而面前的脸孔除了冷硬,更多的是冷漠。 洪侥仕意识清醒时视线还不清晰,眼睛在睁开与合闭之间反复十几回,终于能看清东西,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还有一张放大的脸。 在离天亮还有不到二小时的时刻,晕睡多天的洪大校悠悠转醒。 寒气漫漫的凌晨,医院里除了查夜医生和护士保护来回的身影,鲜少见到病人或家属走动。 对街娱乐场热闹了一夜,秦委员长书房的灯也亮了一夜。 谭司令走了,秦长生坐在灯下沉思一阵,拿出纸笔,写写画画。 谭司令应了一声,披上厚外套,裹上毛巾,走出书房,再戴上帽子,将脸完完全全遮拦住才离开。 “今天就这样吧。”秦长生轻敲着桌面。 他觉得极有可能是他们遗漏到了什么,对那人了解的还不够透彻,对于他的资料与信息也不够全面。 “也许是我们还有遗漏的地方。” 他似在喃喃自语,谭司令却知道秦委员长是在询问自己关于那人的情况,微微的摇头:“据我所知,没有其他人。” “我知道了。”在未知对手实力的情况下,秦长生也不好问责,平淡的说了三个字,按掉电话,眼底尽是深思:“他身边除了那个孩子还有谁?” 连陈家和那两宗门同时谋事都谋不成,那人身后究竟有什么样的大能者在为他保驾护航? 电话传来的男音小心慎微,却已击碎了秦长生残存着的一缕希望,原本他以为最多是某一个人失手,却没想到竟然是全军覆没。 -“都失败了。蜀都那边说进行中的大事在瞬间被摧毁,参与人员晕迷不醒,正在医院抢救。京效之外的两位全线失控,没人能解释发生了什么,那边的监控也被人控制住,我们的人渗透不进去。” “哪一处失败?”他也发觉自己声音过高,再次放缓语调,保持自己高瞻远瞩,临乱不不乱的形像。 他心中惊异,秦长生心中几乎可用惊骇来形容,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保证说这次定能手到害除,让他们从此高枕无忧么? 谭司令耳朵里捕捉两个字音,暗然大惊,又失败? 失……败…… 相对而坐的两人,心头恍然一松,生出丝丝缕缕的暗喜,秦长生拿起手机,按下接听健,原本淡定的脸色在几秒后冷凝,压低的声线极为尖锐:“你说什么?又是失败告终?!” 手机震屏声打乱棋子落盘的节奏。 嘟- 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吧嗑”,“嗑吧”,棋子起落,发出或轻或重的磕碰音,在宁静的书房里显得十分的寂缪。>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