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且撕且败-《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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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啥也不说了,站起来逃跑式的各自回房,逃得格外的快速。

    “……”

    赫蓝之死死的抑着笑,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故意的,小豆芽菜和那位候小青年说蟒血性烈,喝下去可能会有灼烧感,浑身会烫,忍忍就好,他们建议回房间后再喝,喝了倒下躺着。

    当医生整自家人时,施教官也冲了一杯胆汁酒给兰姨。

    “我也有份?”

    兰姨惊喜得眉眼飞扬,满面红光。

    “你的小闺女孝敬你的,蟒油也是小闺女给你抹手用,防冻疮。小闺女还分了杨老一份,当作中秋礼物。”

    “哎哟,我的小闺女真是贴心小棉袄,还是闺女好啊,男娃子们一点也不体贴。”

    狄朝海默,老妈啊,你不是说男人当以家国天下为重么,怎么现在又说我们不体贴不细心了?

    “兰姨,你现在有小闺女啦,不用羡慕别人。”

    “嗯嗯,小闺女是我的,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护着,不许委屈我的小闺女。”

    “是是”

    冷面神连连称是,小闺女是自家的,他哪舍得委屈小闺女,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舍得让小丫头受委屈。

    小闺女孝敬好东西,兰姨满心欢喜,端起蓝幽幽的蟒胆汁,像喝琼桨玉液似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啜。

    ?

    狄朝海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不苦?

    施华榕满心震撼,兰姨不怕苦?人说苦如黄莲,蟒胆汁比黄莲还苦,鬼蟒活了几百年,胆汁也是缩浓几百年的精华,沾一点在嘴里令味觉在两小时尝不出其他味道。

    他偿过一点,只有一个感觉苦,真的很苦很苦,比他曾经尝过的各种苦味还苦好几倍。

    人说心甜,吃什么都甜,心情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兰姨心里欢喜,甜滋滋的,哪怕喝蟒胆酒也不觉苦。

    喝一口,先是苦的,再之整个口腔凉凉的,那凉意自喉咙落进胃部,胃部也是凉的,但,那凉意持续几秒便被灼烫感所取代。

    胃灼灼的,喉咙也灼烧起来,当下一口胆酒饮下,正好可以浇灭先前的灼烧感,再之灼烧感再生,整个人热烘烘的。

    啜一小口再啜一小口,兰姨沉浸在那种反复凉凉灼烧的过程里,当作享受般的品尝,喝完一杯,拿酒涮涮杯,再喝下去。

    “兰姨,不苦?”

    “有点点苦,还可以接受。我睡觉去,你们随意。”苦是很苦,不过这是小闺女孝敬的东西,再苦也是甜的。

    兰姨面上浮出红晕,慢慢站起来,淡定的去睡觉。

    冷面神和狄警卫面面相视,等兰姨回房,两人也关灯上楼。

    施华榕回卧房,宽宽的床中间拱起一团,凑近一看,穿秋装睡衣的小丫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蜷缩成团,像颗小球,他想把小家伙放平躺,摸到小丫头的小手,凉冰冰的,小身子也凉凉的。

    怎么这么凉?

    他的大手顿了顿,忙去找一件柔软的睡袍换上,揭开被子钻进去,关上灯,轻手轻脚的把小丫头搂进怀里,把她的小手放自己腋窝下焐。

    小姑娘睡得晕乎乎的,意识不清醒,感觉却是灵敏的很,有热源靠近,小身子拱几下,钻进男人热烘烘的怀抱里,两只脚也贴在他腿上吸取热量,像只小八爪鱼粘在煞星身上,于是,她满意了,也睡得安稳。

    唉-

    冷面神幽幽的叹气,小闺女醒着的时候像只小刺猬,坚决的嫌弃他,不喜欢他靠近,不需要他关心,睡着了,冷了便需要他,也不嫌弃他肉硬硌人,小丫头想要他的时候亲近一下,不需要的时候不理,想扔就扔,标准的过河拆桥,好没良心。

    饶是如此,他还是舍不得不管她,心疼的把小身子搂得更紧些,掖好被角,以下巴抵在小丫头头顶,满足的合上眸子,小闺女睡着没嫌弃他就好,白天不理就不理吧,反正被自家小闺女嫌弃又不丢人。

    秋夜微冷,夜深人静,鸡犬睡了,连秋蛰也懒得鸣叫。

    静宓的深夜,响起轻微的痛哼声。

    嚯,黑夜里一双眸子眼开,射出幽亮的光芒,紧随着“啪”的轻响,瞬间灯亮。

    电灯照亮房间。

    惊醒过来的施华榕,快速揭开被角,怀里的小丫头额头尽是汗,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一手捂着她的肚子,小脸痛苦的纠成一团。

    “丫头,丫头,怎么啦?”

    慌,心慌,施华榕慌得几近不能呼吸,大手有点抖,小心翼翼把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放平,一只大手覆盖上小家伙的小肚皮。

    “痛”

    曲七月痛得满头大汗,翻过身侧躺,抱成一团。

    痛经,女人无法明言的痛苦。

    她也不知道几时开始痛的,等有感知已痛得痉挛,满眼昏发,只隐约见到灯光还有一张模糊的脸,她也不知那是谁,也没力气去想,只想抱住肚子以减轻痛苦。

    痛经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曲七月以前也痛经,在严重的几次症状之后,罗奶奶带她去看了中医,服药调理几个疗程便见好转,只要不在经期剧烈运动和受凉中暑,稍稍保养的好每次意思意思的发作几下,不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次大约是因身体接二连三受创击,体质变弱,积有淤血,血量不足,经络不畅通,不仅乱了时间,痛经症状也再次复发。

    小腹一阵一阵的绞痛,曲七月痛得冷汗热汗齐流,蜷抱成团,紧紧的按住肚子。

    “丫……嘶”

    施华榕慌得心跳失常,正想问是不是腰疼,当小丫头转过身背对他,他不由呆了,小丫头的睡裤上被染红了一大片,那片红红的颜色像火灼烧着他的眼。

    小丫头的大……姨妈来了

    霍然明白过来,不禁闭住了呼吸,一张脸忽的发热发烧。

    曾经,他并不了解女性的生理期情况,上回在沪城医院赫医生说女生“大姨妈”是指生理期,他特意悄悄去恶补关于女生来大姨妈的知识,也有所了解,当眼前忽现呈现女性生理期所出现的状况,他仍不知所措。

    窘

    冷面神大窘,窘迫得束手无策。

    煞星呆住了,俊美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那模样美不可言,可惜唯一的观众痛得想打滚,没欣赏到他的窘态。

    定定的看了几秒,施华榕猛然回神,偷偷的撇开视线,心脏跳得厉害,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急得额心渗出一层薄汗。

    曲七月疼得牙齿格格打架,紧紧的蜷抱在一起,也分不清究竟哪疼,冷汗一层一层的渗,浑身冒出汗蒸气。

    施华榕傻呆一小会,见小丫头痛得发颤,也顾不得窘迫,把小家伙搂进怀里,移开她的手,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轻轻的帮揉摸。

    揉啊揉,揉着揉着,蜷缩的小身子慢慢舒开,放松,他也不敢停,再过一会儿,小姑娘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皮。

    确认小闺女又睡着了,冷面神把人放平躺好以防伤到她的腰,侧身,一条手臂从她头部绕过去把人圈住,拉上被子盖好,大手仍帮她揉小腹。

    曲小巫女在煞星的温暖下处于半醒半睡中,隔一段时间会再次发作,煞星再次以体温焐着她,帮减轻痛苦,她折腾了几次,煞星也跟着醒了几回,折腾到天亮才终于沉沉的昏睡过去。

    天破晓时分,只眯了会眼儿的男人依如既往的如期醒来,睁着眼静躺几分钟才拧亮灯,折腾大半夜的孩子终于睡着,小脸惨白无血,软趴趴的趴在他怀里,散发出淡淡的汗味。

    冷面神伸手帮小丫头把粘在额上的几缕发丝撩开,粗糙的大手摸摸小小的一颗脑袋,万分小心的把软软绵绵的小身子移开,让她仰躺,自己蹑手蹑脚的挪身,钻出被子。

    再一瞅自己,浅白色的纯棉睡袍上染上了十几团红斑,斑斑点点的,煞是刺目,他想起昨晚小丫头睡裤上的红色,心神荡漾了起来,没有恼怒,竟有丝丝愉悦,丝丝窃喜,好像心底藏着个小秘密,感觉很奇妙。

    那是很奇怪的心情,他不讨厌,就像喜欢抱着小闺女,喜欢搂着温软的小身子一起睡觉,心里得满足,愉快。

    悄然间,男人的耳根红了,俊美无铸的面孔再次爬上绯红,眼神有些躲闪,快步走向衣柜,找出衣服冲进浴室。

    待洗涮出来本来想走人,忽的又站住,快速的去找床单,把小丫头抱起来放小床上躺着,换走弄脏的床单和被子,再把小丫头抱回原位睡觉,拿被子和床单丢洗衣机里清洗。

    洗衣机是自动的,洗干净会自动脱水烘干,不需操心。

    兰姨自来是家里起得最早的一个,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边整早餐边在客厅里煅炼,见儿子下来她视而不见,待见修长英武的青年下楼,欣喜的抱剑而立。

    “小榕,我的小闺女醒了没有?”

    “兰姨,小闺女还没有醒。”施华榕顶着漂亮的脸,唇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淡然下楼,走几步,feng眸明亮:“兰姨,你今天的气色真好,容光焕发,看起来年青了好几岁。”

    “哎哟哟,小榕的眼睛好利,被你看出来啦,昨晚喝了一杯药酒,醒来感觉手脚灵活,四肢舒畅,脚也不麻了,有使不完的劲儿。”

    “那兰姨好好煅炼,明晚再喝一杯。兰姨,小闺女生理期来了,昨晚没睡着,可能不能按时起床。”

    “啥?唔,我懂了。”

    兰姨吃了一惊,又在秒速之间反应过来,目送施教官和儿子出去晨跑,看看手中的剑,一张脸忽的纠紧,小闺女生理期来了?

    唉唉,小榕怎么知道小闺女来大姨妈了?

    纠结啊,兰姨独自纠结的眉头拧成了麻线,也无心煅炼,去管吃的。

    嚓-

    主卧室里,窗户被推开,小妖怪探头探脑的打探一番,确认无敌情,一溜儿的蹿进房间,飞奔到床头,发现人类姐姐没醒,自己利落的跑去电脑桌那,从抽屉里翻出零食啃。

    小姑娘真的没按时起床,施教官和狄警卫也没等,吃好即去上班。

    兰姨收拾好碗筷,上楼偷偷的看小闺女,见人没醒又下去做自己的事,每隔一段时间看一看,小妖怪每当她去探望时便藏起来。

    曲七月清醒过后只觉全身绵软无力,躺半天,爬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最后在小妖怪的搀扶下勉强坐起。

    “姐姐,你怎么啦?”

    小妖怪很纳闷,姐姐连睡二天一夜还没睡够?

    “不舒服,大姨妈来了。”曲小巫女揉额心,那个,昨天晚上好像大叔又抱着她睡觉?

    她不太敢确定,只依稀记得昨晚看见大叔的脸,大叔还跟她说话,好像还抱着她哪。

    想到被大叔抱着睡同一个被窝,立马一阵狂汗,她是女孩子哇,大叔怎么可以抱她一起睡,呜,究竟是不是真的嘛?

    闷闷的纠结几秒,忍着乏力感和小腹坠胀感,有气没力的去换面包换衣服。

    大姨妈?

    小妖怪脑子里浮出几个问号,大姨妈就是女性才有的麻烦事,嗷,金童玉女不在,怎么办?他不知道怎么照顾姐姐哇。

    曲七月换下衣服才发现睡裤上的红斑,整个人都不好了,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快速冲出卫生间,揭起被子一瞅,不由的松了口气,还好,没弄脏被子和床单。

    也在此时,门轻轻的被推开,兰姨才探进头,欣喜的眉毛上也是笑意:“小闺女,醒来啦?肚子饿不饿?”

    “兰妈妈”

    曲七月闻声扭头,见是兰妈妈,紧悬的心放松,踏着虚浮的步子走向门口。

    兰姨满眼疼惜的牵起小闺女,一起下楼,她怕累到小闺女,走得很慢,问寒喧暖,关怀备至,到楼下让小闺女坐客厅,她去端鸡汤,东西都在温着,随时可吃。

    时间已是近十一点,早饿过了头,曲小巫女也吃不下太多的东西,喝一碗汤,吃点清粥便饱饱的。

    施教官无事鲜少“早退”,但凡哪次忽然离开必是有急事,当天却丢下公事早早下班,回到军区大院还不到十二点。

    伟岸的男人大步流星,以跑一般的速度进家,一眼触及裹着厚外套窝在沙发上跟只绒布娃娃似的小姑娘,那浮燥半天的心莫明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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