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浮出水面(3)-《哀家想去死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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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也好。聂小碗过了良久才点头,“怕就怕你为此没了命。”她不确定,等事成那一天,她是否还有命,而文颐是没必要卷进来的。

    文颐却轻描淡写地回她:“活到现在,我也就只剩你了。”不待聂小碗有所反应,他下句话就接了上来:“可还在找裴清郴?”

    聂小碗闭了闭眼,将自己缩回被窝里,文颐坐在她床边,很安静。过了好长一会儿,才听到她平淡的声音,“已经找到了。”

    小世子依然孤身在京。新年一过,泯王一家要回西南时曾向聂小碗求情,希望能让小世子同他们一起回去,聂小碗犹豫不决,柳相替她说了两个字,“不准。”

    泯王一家黯然离去,小世子倒是很平静,一如既往的好好生活着,偶尔和小

    皇帝打一架,两人再出宫溜几圈,乐趣多多。

    聂小碗有时看见他笑的模样,不知为何开始厌烦自己,心中郁结,脸色也愈来愈差。到了四月份儿,更是病了一场,瘦得不成样子。

    群臣纳闷,只觉这病来得太快,明明二三月份儿的时候好好的啊可纳闷归纳闷,太后病得枯瘦如柴也是事实,他们又不免心中悲伤,频频进宫探病。

    文颐侍奉左右,熬药喂药统统亲自来做,姣阳殿一溜儿的宫女太监不明真相,被她待太后的情意感动得眼泪鼻涕直流,搞得她神烦,遂以太后要静养的名义散去了一大部分人,自此姣阳殿彻底安静了。

    聂小碗躺床上一副可怜兮兮的病容,文颐就陪着她,也不出殿。有大臣来看,聂小碗就隔着屏风说几句,听着她微弱的声息,大臣颇觉心酸,也不敢多打扰,常常待了一会儿去离开了。

    柳相俨然是个例外。

    这日,恰逢文颐去熬药,她又困得紧,眯眼睡了一两个时辰,迷迷糊糊醒来嘴里喊,“文颐,文颐……”

    “文颐?你倒还挂念着他。”柳相坐在床边,从袖子里探出手来去抚她的脸颊,“你病成这样,为何喊的是他的名字?”

    “那我该喊谁?”聂小碗意识还朦胧着,分不清眼前现实,却也毫不客气反驳。柳相情不自禁俯身,两人鼻尖轻触,他轻喃,“我以为你会喊我的名字。”

    “喊你做甚?”她又重新眯上眼,顿了顿,霍然张开,瞧见了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她大骇,再张口,近乎气急败坏,“从我身上滚下去”

    被她厉言相待,柳相唇边的微笑渐渐隐去,“我以为那夜我们已说清楚了。”

    去年除夕的前一夜,他们唇齿相依,却也拨开了最后一点迷雾,两人坦明心迹,道破彼此机密。

    聂小碗那夜才明白,她所仰仗的不过是他给的,若自己对他没了价值,别说出宫,能不能活命还是一回事。他向来冷漠,聂小碗很清楚这点。

    她使劲儿推开他,累得喘了口气,又撑起身子靠在床头,“柳现年,你再如此,休怪我骂你。”

    “柳现年?”柳相坐回远处,薄唇翕动,满眼的笑意,“你不应该换个称呼么?”

    聂小碗立即张嘴,“柳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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