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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柜这句话虽然说的慢悠悠的，但凉薄似乎从中听到了警告的意味。这下，凉薄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这只烤鸭果然有问题。

    刚才那伙计从他身边经过时，他无意撇了一眼，就看到油纸包似乎在发光。这是他期待已久的明察秋毫给他的提示啊！在提示他这个油纸包里的东西有异常。他想也不想就拉住伙计，果然伙计和掌柜接下来的反应都很奇怪。

    凉薄挣了挣，右手被掌柜牢牢抓住，竟然挣脱不开。他感觉掌柜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左手也抬了起来，抓住油纸包的一角，面上却强作镇定，笑道：“不用，我胃口不大，这只刚刚好。”

    话未说完，凉薄忽然看到掌柜抓着油纸包的右手手背上出现了红圈，他心中一喜，左手并指作剑，急速点向掌柜手背上的红圈。

    掌柜没料到凉薄会突然出手，两人双手都在油纸包上，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想躲也躲不开。掌柜立刻中了凉薄一指，只觉浑身真气一滞，手上不禁一松。

    凉薄趁机抢回油纸包，迅速跑了几步，躲到庸人自扰身后。掌柜想要冲上来，站在一侧的无关风月上前一步拦住了他，一只手已经按在腰间镶嵌了许多宝石的长剑上。

    “掌柜，怎么办？”被抢了油纸包的伙计一边瞪着凉薄，一边凑到掌柜身旁。

    掌柜看了一眼无关风月，又看了看躲在庸人自扰身后的凉薄，以及院外密密麻麻的人群，脸一下子黑了下来，低声骂道：“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这时候送什么烤鸭。”

    伙计辩解道：“可是，之前每天都是这个时候送的。”

    “你……你们真要气死我啊！”掌柜脸都被他气红了，伸出手来，锤了伙计好几下。

    那边，凉薄拆开油纸包，里面是一只烤的金黄，泛着油光的烤鸭。他将烤鸭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却看不出什么不同。但刚才烤鸭包着油纸的时候，他明明看到在发光，怎么拆了油纸反而看不到了。他将烤鸭举了起来，凑近一些，这才看到烤鸭胸腹开口处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这光芒和烤鸭的颜色差不多，凉薄要不是凑近了看，还不一定能注意到。

    原来，飞贼偷来的赃物竟是藏在烤鸭的肚子里！

    哈哈，这下他终于找到证据，可以证明聚福楼就是空空帮飞贼的老巢了。凉薄大喜过望。他一把掰开烤鸭，果然看到烤鸭肚子里藏有许多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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