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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翼摸了摸婉婉的小脑袋，只说了一个字。“乖。”

    “谢谢爸爸！”婉婉感动极了，依偎在爸爸的怀抱里，觉得幸福极了。所有委屈不满都飞到爪畦国去了，唯有此时刻刻的跟爸爸相拥好像刹那永恒。

    “婉婉，以后阿姨再对你动手可以告诉爸爸，由我来处理。”楚天翼允诺道。同时，他的手指爱怜地抚上婉婉犹有红印的腮颊。

    “嗯，”婉婉感激地点点头，爸爸终于有了明确的表态，不允许苏安琪再打骂她。而在以前，只要不当着他的面，苏安琪都会对她肆意打骂。

    而且苏安琪极其狡猾，打了婉婉也不会让楚天翼看出来。今天则是气晕头了才会失控，扇了婉婉四记耳光。尽管涂了消肿药膏，脸上还能看出印记。也正因为如此，楚家姑侄俩才都对苏安琪有了很大的意见和不满。

    楚天翼见婉婉情绪稳定，精神状态也不坏，这才把目光移到她抱着的绒毛玩具熊仔上面。“这个东西……扔掉好吗？”

    婉婉一怔，再次仰起小脸，似乎有些不解。“为……什么？”

    “我说过，不希望你再跟那个女人有任何的来往，也不希望你收她的东西！”楚天翼神情仍然温和，但语气已经有了几分凛冽之意。这表明，他的命令不可违逆。

    婉婉一手抱着玩具熊，一手搂着爸爸，似乎哪一样都舍不得丢开。“爸爸，我……我喜欢……喜欢这只熊……”

    记得从小到大，只要她说喜欢的东西，爸爸大多数都会慷慨买下来送给她。他并不是个慈祥的父亲，但他在物质方面对她很慷慨。

    可这次，楚天翼的态度很坚决，丝毫没有商量余地。“我可以再给你买一个新的，但这个不许再留！婉婉，把它丢出去！”

    婉婉愕然，仍然抱着熊仔，没动弹。

    楚天翼的耐性并不佳，他见婉婉没有立即执行他的命令，干脆自己亲自动手，夺过那只玩具熊，毫不犹豫地扬手抛出车窗外面。

    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婉婉并没有像普通的孩子那样大哭，而是咬着唇，压抑地哭泣。她缩回了原本搂着楚天翼的小手，蜷缩在座椅的一角，无声地流泪。

    看着婉婉伤心的样子，楚天翼想到她伤心的原因，心里愈加烦躁。干脆也不再安抚她，而是重新阖起眼眸养神。

    车厢里，父女俩一个无声凝咽，一个阖眸假寐，空气似乎结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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