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对于眼前这位如今圣帝的拜把兄弟,太叔离自然不敢怠慢,从自称的一句“老臣”便可看出其态度。 要知道,自古以来,无论文武一般都只有在本国天子驾前方自称为“臣”,因为这个字表达出了对于上位者绝对的尊敬。 更何况姚求孝本无官职,又并非出身帝王家,不过是太颖一座道观的修行道长,一介白身。 虽有圣帝兄长的虚衔,但以理论处无论从哪一点来看,他都不该如此自做卑微,更不该以对天子的礼仪对之,自称为“卑职”已是做到了极致。 可他就是如此做了,因为身为圣帝驾前第一名将的太叔离很清楚的知道圣帝与姚求孝之间的感情并不是外人眼中的八拜之交那么简单的。 或许自古以来,若为天子就都是生性凉薄,怀一颗帝王心术之心,为巩固帝位可以连一切情谊都抛却出卖。 可名誉雄才伟略之名的圣帝和姚求孝之间,却是那种亦师亦兄的态度形容,以及那种无意间流露出的,带在骨子里的真诚与尊敬。 这一切,都让太叔离感觉,姚求孝在陛下心中的地位甚至要出于身为圣帝亲父的先帝以及而今尚在世的天子亲母曲老太后。 所以,他哪还敢在白身的姚求孝面前有半点的不恭,谨慎之下连“老臣”这种称呼都喊了出来,生怕得罪了姚求孝,日后被圣帝埋怨。 见之如见天子一样。 有缺老道久离人世沧桑,自然一眼就能看穿太叔离心中所念,嘴角微微一挑,声音苍老沙哑而显得略有些低沉。 “无需如此,老道何能得将军如此谬称谬敬。” 见太叔离还要恭谨的辩解一番,姚求孝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说。 “老道此来的目的,你可知道。” 太叔离眼睛一亮,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老头,“心中已有猜测,只是道长不说,老臣不敢妄言推断。” 姚求孝双瞳微泛神光。 “有老道在,何患大周江山不能归之曲晋。” 太叔离眼珠一转,突地自怀中取出由郑庭极品和玉打制的天子亲令,欠身递上前去。 “这七万皇旗军,还要道长来指令调派才是。” 姚求孝笑笑不语,眼中意似是在说:太叔将军玩笑了,老道不通军事,焉能驾驭良军锐甲,这亲令置于你手,方能起到大用。 太叔离心念电闪,一时竟不知姚求孝是真的想要推辞还是只与自己客气客气,手中亲令由此变得分外滚烫,继续递上前去不是,收回袖间也不是。 正自犹豫,姚求孝抖了抖道袍起身,向着他道了一声,“天尊慈悲”,而后大踏步出了营帐,整个过程如若鬼魅,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太叔离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空气间只余下有缺老道悠悠然传来的话语声丝丝入耳。 “需要老道现身时,老道自然现身。至于旁时,一切,依然按照将军与陛下事先所定计策行事,老道不会插手。” 他一撩帐帘,却发现根本不见老道的身影,侧目看了看专心致志守在旁侧的副将,问道。 “你们几个,可曾看到有人出去?” 四个副将齐聚过来,茫然地摇摇头,“人?什么人?” 太叔离一阵心惊,暗道:道长的实力,真是深不可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