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植树】-《重生野性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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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种集体疯狂当中,只有少数企业家看到了危险。经历了生死蜕变的王石头,在公司内部刊物上写道:“新兴企业千万不要认为这是扩张的时机,现在对‘无产者’来说是个机会……他们干不好无非还是一个‘无产者’。但对那些80年代末、90年代初创立的企业来说,现在不是扩张的时候,要控制自己。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国家都管不了(国企),你怎么管?”

    而像王石头这种清醒者,往往被人嘲笑:你看那个傻子,白捡的东西都不要。

    等到明年亚洲金融风暴,这些“暴食者”大都要把白食吐出来,吐不出来的就等着被撑死,很难消化!

    ……

    3月10日,周末。

    阳光明媚,春风扶暖,还有两天就是植树节。

    复旦大学的操场上,100多号志愿者整装待发,手里拎着水桶,以及从其他企业单位借来的铁锹。

    宋维扬肩上也扛着一把铁锹,笑呵呵的举起来说:“出发!”

    刘子染学姐站在旁边各种拍照,不出意外,她毕业后将进入报社当记者,或者是进入政府宣传部门。关于复旦大学生志愿活动的一系列文章,让刘子染在盛海传媒界小有名气,《文汇报》甚至提前向她发出了实习邀请。

    不止是刘子染,志愿者协会的其他干部也得到锻炼和发展。

    比如去年寒假组织支教活动,报名者有48人,实际支教者只有23人。这些人分为六组,由社团报销来回路费,自己解决生活费,前往四所不同的山区小学支教。

    要实现做策划和预算,要联系当地教育部门,要跟村民和干部打交道,还要在山里吃得了苦。每一个环节,都能锻炼志愿者的能力和意志,当他们走出校园踏入社会,这些都是宝贵的经验财富。

    还有这次植树活动,100多号志愿者,分别前往公园、广场、林场、烈士陵园、铁路和河道沿线植树。社团只提供树苗,剩下的都需要各小组自己解决,不仅要联系植树地点所属单位,连铁锹都要自己想办法去借。

    社团的大小干部们乐此不疲,他们在服务社会同时,自身也受益无穷。

    “叮铃铃!”

    自行车铃声汇聚成清脆悦耳的曲调,宋维扬蹬着踏板在车流中前进,树苗绑在屁股后面,车大杠上侧坐着女朋友,大家一起唱着《阳光总在风雨后》高声欢笑。

    一个小时过去,宋维扬来到火车站,招呼众人下车。

    早就跟铁道部门联系好了,大家先提着桶去接水。把自行车交给车站工作人员看管,然后抬着水桶、提着树苗,步行40分钟来到荒凉的铁路沿线路段。

    “就是这里了!”

    铁道部门也有参与,他们组织了50多个职工,跟复旦的大学生志愿者们一起植树。这事儿可以拿来宣传嘛,拍照写文章发机关内刊,顺便再寄往报社露一露脸,政绩说不上,反正能涨面子。

    “当当当!”

    林卓韵手执铁锹弄了好几分钟,只挖了个浅浅的小坑,甩着膀子说:“这里的土好硬,地下全是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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