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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妈的。”、“tomato？tomato？”、“都不是，不是tomato，是他——妈——的……”、“什么意思？”、“**的意思。”

    动作捕捉舞台室里，挥汗如雨和歇息共存，动作团队成员们打斗设计着动作，绑着钢丝的杰西卡吊在二米高的空中，在武术助理等人的指导陪伴下努力地练习着平衡，不时挥拳出腿。王扬坐在一边的导演椅子上，眼神留意着她，一字一顿地教着旁边歇息的小罗伯特-唐尼几人中文。

    《萤火虫》的世界背景是中美文化融合，中文&英文自然是官方语言。

    乔斯-韦登编写的电视剧剧本和电影剧本，角色对话里都是时不时冒出一句中文；但王扬对电影剧本再一度编写整合时，为了不显得混乱、莫名其妙，删减修改了很多无意义的中文对白，现在要么特定场景下，一整段都是中文；要么就是几个简单短语，营造未来科幻的气氛。

    “他妈的”是一个，王扬希望主演们可以珍惜这些出场不多的短语，讲得尽量标准，而宁静号全场除了杰西卡，没人有中文基础，更不要说流畅地讲读，所以他闲着没事也会随口教一下唐尼几人。

    既然是融合，可不会只有中文台词，另一方面汉字会时常在场景道具上露脸，飞船logo、安全标语、街道招牌、机器系列文字、衣服图案……所有的这些汉字，王扬的要求都非常、非常严格，绝对不能弄错一个字！更不能让日文、韩文混杂进来成为一个“看起来像”的乱七八糟东西，中文就是中文。

    这里面有词汇的增加，却没有文字的融合，正如英文不会和法文、德文等混在一起。

    王扬相信着一句话：“细节决定成败。”如果连这么一点简单的事情，给剧组道具布景部门雇请一个中文顾问，或者直接懂得中文的华裔职员，都不去注重不去做好，那么何谈怎么样、怎么样呢？《萤火虫》可是有2亿预算，每一个环节都可以做到最好，其它细节方面同样如此。

    比如星际联盟的国旗、国徽、标志；独立派的旗，标志、掠夺者等等，甚至是星盟的歌都要好好设计，融合中美文化的特点，还有整个地球世界的潮流，那是人类的新面貌。王扬可不想随随便便把现在的国旗捏在一起就算，不美观且不符想法，这些东西都将会公布在官网上补全资料背景，形成一个新的科幻世界。

    《萤火虫》不只是《萤火虫》，它要成为、区别、超越《星球大战》、《星战迷航》等等，这叫雄心野心，也是目标追求。

    “哦，他妈的！”双手环胸的小罗伯特-唐尼鹦鹉学舌了句，依然发音难受，他故作疑惑道：“为什么不直接就是tomato？”王扬摊开了双手：“因为你没有tomato，你只有他妈的。”旁边的希斯-莱杰、约书亚都顿时呵呵笑了起来，tomato除了意为西红柿，还有一个贬义俚语：漂亮女人。

    被甩被离婚的中年单身男人唐尼点了点头，老脸上满是伤心：“我的朋友，你伤害了我，你伤害了我。为什么你不肯放过一个改过自新的人？”王扬伸手搭着他的肩膀，语气随意：“噢是吗？那我真是很抱歉……哈哈哈！”唐尼看了看希斯莱杰两人，呵呵自嘲地笑：“我有tomato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孩。”王扬随即嗤之以鼻：“罗伯特，你知道你为什么失去吗？因为你把她当tomato，我把她当pumpkin。喂，你想要打一场吗？”

    pumpkin就是南瓜，俚语意为亲爱的，宝贝儿，两人话里指的对象正是莎拉-杰西卡-帕克和杰西卡-阿尔芭。

    见到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希斯-莱杰顿不禁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坐姿，都搞不清楚这两人感情真的那么好，还是在互相讽刺伤害？他们整天开玩笑，像现在这样有些似乎过分了，还要在他们面前开，虽然很有趣，但是又要打架了。看起来《第九区》的片场气氛传闻是真的，《萤火虫》呢……“哈哈哈！”唐尼和王扬却紧接着大笑了起来，火气半点都没有，两人搂着肩膀的亲密样子要是被拍照了，绝对可以言之凿凿地写一篇他们携手出柜的八卦新闻。不过说起来，如果别人说“你这个吸毒鬼”，唐尼说不定已经一拳挥过去，至少也十分生气地骂：“脑袋不正常。”现在他只是觉得好玩。

    希斯-莱杰无语了，发现自己有些神经过敏，可他真是受够冷漠的片场了！也许他不但希望有称赞鼓励，也渴望有交流欢乐。看着王扬和小罗伯特-唐尼的亲热劲，希斯居然有点羡慕，像这样随意开玩笑、不用太多地考虑怎么说话的好朋友，能有多少个呢？他希斯-莱杰有多少个？

    “罗伯特，我不管你有没有tomato，都给我把该死的‘他妈的’学好。”王扬捶了唐尼的肩膀一拳，算是揍了他一顿；唐尼“欧呀”地叫了声，笑道：“慢慢学吧，不过我想知道还有什么骂人的话吗？”正说着，唐尼忽然看到那边苏珊-莱文走过，他顿时兴奋地站了起身走去搭讪：“嗨！苏珊。”

    “他妈的。”王扬笑着摇了摇头，现在剧组不少人都知道小罗伯特-唐尼春情勃发了，正热烈追求着制片人苏珊-莱文，唐尼私下打听消息时对他说：“我要在《萤火虫》杀青前搞定她，我要和她结婚。”只要不影响工作，剧组自然不会过问个人生活，浪子回头的唐尼很懂得分寸；作为朋友，王扬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pump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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