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就连神将大人周承宗都对她恭恭敬敬,服服帖帖,他的儿女又怎敢对她不敬? 虽然她听说过周怀轩的名头,但是到底没有亲眼见过他的本事。 在她眼里,周怀轩依然是当年那个病歪歪,在她手下挣扎求存的孩童…… 越嬷嬷沉下脸,脸上的表情更加黑沉。 越嬷嬷身边站着的婆子就察觉到了,忙笑道:“这是谁?奴婢眼神不好,不认识。”说着,还笑嘻嘻地走进盛思颜,想拉她的手,上下打量她。 盛思颜乖滑地往冯氏另一边让了一步,靠近周怀轩。 那婆子再一抬头,就看见周怀轩肃然冷峻的面容,还有那股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无边寒气,不由抖了一抖,不敢再靠近,只好缩了回去。 上首坐着的越嬷嬷这才拿手里的龙头拐杖重重地杵了杵地,冷哼道:“有娘生没爹教的孤女,果然上不得台面。我们神将府的门楣……” “掌嘴。”周怀轩背着手,神色淡然说道。 周显白倒没有动。 盛思颜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婆子,抡着大巴掌就往坐在上首那个越嬷嬷脸上抽去。 “啊——!”越嬷嬷狂嚎起来,一张嘴,吐出满嘴的血。夹杂着两颗被打脱的槽牙! 那婆子又飞速后退。离开了上房。 周承宗低垂着眉眼。一只手搁在条案上,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冯氏一脸淡然,也没有说话。 越嬷嬷二十多年来一直是神将府里主子中的主子,从上到下,还没有人这样对她不敬,顿时又羞又臊,又恼又狠,瞪着眼睛看着盛思颜。恼道:“反了反了!你……” 盛思颜往周怀轩身后又退了退。 周怀轩还是正眼也不看越嬷嬷,只是问他娘,“娘,还有事吗?” 冯氏为难地看了一眼越嬷嬷,道:“……越嬷嬷有事。” 真是派头大。 一个奴婢,有事居然能把神将府嫡长房的大爷和大少爷都拘来听话。 周怀轩背着手,看向那越嬷嬷,“……滚下去。” “你说什么?!”越嬷嬷一下子站了起来,用胳膊哆哆嗦嗦指着周怀轩,眼神闪烁着。有些害怕,心里也拿不定主意。眼珠一转,终于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周承宗,泣道:“承宗,你说句公道话!我把你奶了这么大,你现在不吃奶了,就容得这些人羞辱我?你的孝道呢?若是老夫人知道了,你又待如何?” 一把年纪的神将大人周承宗,居然还被当着众人的面,提当年吃奶的事…… 盛思颜实在是忍不住,低下头,强自忍住笑意。 周显白却没有那么能忍,他别过头,肩膀一抖一抖的,明显是暗笑。 周承宗皱紧眉头,正要说话,越嬷嬷身边的婆子突然道:“是啊,当年郑大奶奶就说过,就是要尊重像越嬷嬷这样从老夫人身边来的人,又是大爷的奶嬷嬷,这才是大家子气派。别说是奶过大爷,就算是从老夫人房里出来的猫儿狗儿,都比别人尊贵……” 在这神将府的大房里突然听见郑素馨的名头,盛思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微微抬眸,往屋里飞快地扫了一眼。 果然,她看见了神将大人周承宗脸上一瞬间的迟疑和挣扎,还有她婆母冯大奶奶眼中闪过的痛楚和无奈。 盛思颜猛然明白了什么,忙低下头,不让别人看见她惊骇的眼神。 这郑素馨,也太厉害了吧…… 虽然没有嫁给神将大人周承宗,可是直接插手管着周承宗的内院啊! 越嬷嬷看了周承宗半天,周承宗才咳嗽一声,叹息道:“您老有什么事,就说吧。他们才回门,累了一天了。” 居然还知道他们是刚回家…… 好吧,还不算无可救药。 越嬷嬷这才抽泣着道:“我是来问问你,你儿子的小厮,将我儿子伤得那么重,膝盖毁了,还破了相,你说是怎么回事?” 周承宗看了看周怀轩,“你说,是你的小厮。” 庙见时候的事,在场的人都知道蒲团出了问题,但是都不明白,周怀轩为什么锁定了越嬷嬷的二儿子越老二。 要知道看守祠堂的人很多,为什么要说是他做的? 越嬷嬷也哭哭啼啼地道:“……我家老二一向老实,那蒲团的事,跟他没有关系,你们怪错了人,毁了他一辈子,我老都老了,只有三个儿子,还有一个女儿已经给你做了妾,你怎地能这么狠心?你要给我们还个公道!” 周承宗和周怀轩的眼神在空中交汇,然后各自别开头。 周承宗没再说话。 周怀轩也没再说话,只是往周显白那边看了一眼。 周显白走上前来,拱手道:“越嬷嬷是要证据是吧?” “当然!”越嬷嬷理直气壮地道,气势很是吓人。 “去搜。”周怀轩便往门外扬了扬下颌。 周显白立即回头大声道:“是!”说着就冲了出去。 越嬷嬷停住哭泣,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周怀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