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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里难受。”倚时寒神色黯淡地说着，目光转向他，却掺杂了一抹愧疚的闪躲，“昱琰，你也在啊。”

    “我不在家还能在哪？”他不由反问。

    而倚时寒沉默了很久，才像是从喉咙里艰涩地挤出两个字，“抱歉。”

    是抱歉自己的明知故问，还是意有所指？

    他不喜欢倚时寒的沉默，刻意而冗长，仿佛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一样。

    他也不想多心，可是对方临走前，再次投来的一个饱含痛苦和内疚的眼神，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不想问，或者不敢问，又大概两者都有。

    因此他反而期待步妍溪会主动提起那个晚上，什么内容都可以，比如江岸的美景，比如见过他妈妈的感受，哪怕是问及倚时寒的父亲，也好过全数缄口不言，讳莫如深的好。

    她为什么不问呢？人不都是有好奇心的吗？何况他们之间还有什么话题不能聊？她为什么就是不提呢？

    一种郁闷而烦躁的心情在心底积郁、蔓延，久而久之，悄悄长成了一根梗在心头的刺。

    纷杂的思绪不断地在脑海中涌现，明昱琰只好用手拍了拍脸，等到神志稍清，才缓缓地打字问道——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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