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江月心一时没转过弯来:“我没看见有金舀子啊?” 少年无声一笑,对江月心道:“你忘了吗?青莲先生刚刚跟我们讲过,他是在意识之境里把那妖物制服的。也就是说,他所说的将妖物钉在地下的金舀子,也是出现在他意识中的此物的灵性罢了,并非实物。” 说着,少年把目光缓缓转向青莲先生,道:“而且,在意识之境中只是制服而未完全杀灭那妖物的话,妖物是不可能完全离开先生的真身的,换言之……” “换言之,就是那妖物尚有部分还在我的身体里,”青莲先生歇了一会儿,此时胳膊已经可以有些动作了,他用一根手指指向水面,道:“妖物想从我脚下逃走,却只能逃离一半,另一半则还勾连在我腿脚的血脉之中。是以我这会儿还是不能动弹。”听青莲此言,他显然忧心忡忡,似是对自己能否彻底摆脱那妖物颇有些悲观。 “不光你不能动,那妖物此时也是不能动的。”少年听出了青莲的不安,马上出言安慰他道:“既然是牵制,你和那妖物作为牵制的一体两端,谁都跑不了。不过,从好的方面看,那妖物不能随意行动,自然也就无法伤害于你。” 青莲略微点了点头,道:“是啊,多亏了我那御赐之物……想来此物也是因为沾了天子的威神,才会有如此神通驱邪之力吧!” “有这么神?”江月心却并不能完全相信:“御赐的又怎样?你们那皇帝老子不是修习者,而且那金舀子也不是他造出来的,就算有些不可思议之力,与他何干呢?”水人天生地长的,压根不归人间皇帝辖制,是以完全理解不了青莲先生提起“御赐”时的激动与崇敬之心,即使这诗人已经是被皇帝一脚踢开,“御赐”了布衣归隐的。 “这……你……”水人这话太过叛逆,几乎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青莲先生义愤填膺,很想反驳这女子,可一时间搜肠刮肚,却着实想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也不知他平日里写诗的机敏才思都去了哪里。 江月心看着脸庞涨红了的青莲先生,在心内冷笑一声。人可真是个奇怪的生物,明明是因为被罢黜了而怨气满腹,需要借酒浇愁,可听见人家说他曾经的主子,却还是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恨不得跳起来挠人一爪子似的。这简直是受虐成性么! 那少年在旁看见青莲先生语结,不由笑了笑,对江月心道:“你呀,对这尘世所知太少,且有的学呢!你道那些器物的神通之力只能靠修习者的术法加持吗?其实,器物上所附咒术只不过是附加的外部之力,真正能充分启发器物内在之力并使之得以发挥的,仍脱不开人之实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