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荆轲刚想认同他二人的自告奋勇,忽然门外一个侍人的声音吆喝而来:“苏大夫到。” 待荆轲等人转身而来,却发现有人已经推门而入,径直而来,那人一身儒雅之气,正是苏厉无疑。不过观其颜面,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荆轲既见苏厉入了他的馆驿,便放下了杜三娘那事,转而向苏厉拜见道:“苏大夫匆匆而来,不知所谓何事?莫非魏王要召见我等?” 可熟料苏厉忽然一声叹息,连连摇头道:“王上的病情却又加重了,昨日还能有所言语,今日便连话都说不出了。特使千里迢迢来我魏大梁商讨合纵大计,偏偏王上这个时候犯此重病,真是愁煞人也!” “哦,魏王的病严重了?”荆轲听得苏厉连连叹息,心中顿时泛起一阵狐疑。心中暗自思量:昨日见那魏景湣王之时,看他那情形,似乎只是有些虚弱,今日便突然病成了这般情况,岂不让人有感蹊跷?而且偏偏也在这一夜,杜三娘便险些遭了歹人的毒手,若非有人刻意为之,又怎会如此巧合? “正是啊,可气宫中那群庸医,竟一个个束手无策,只会在那叩首谢罪。”苏厉一边答了荆轲的话语,一边又对御医生出些怒气来。 “那魏相和太傅呢?”此时的公输蓉便看准时机紧接着荆轲的话语一问。 “魏相本就主张自保,如今魏王大病,无人议及合纵之事,他自然坐的淡定。太傅虽日夜看守在魏王身边,可也是只能侍奉在旁,却别无他法。”苏厉听有人问他话语,心中本就急躁,也不问他是何人所问,便随口答道。 公输蓉听了苏厉的答话,眉头微蹙,不过很快便自言自语来:“魏王明明面有血色,却昏迷不醒,我看这并非得了疾病,恐是受了巫蛊之术,犯了失魂症的缘故。” “失魂症?这是何症?”苏厉一听“失魂症”三个字,自己在魏朝拜官多年,却从未有所耳闻,所以立刻转了头来,想听听身后那个声音以作何解。待他回转过来之时,才发现原来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竟是个腰如细柳,面若朱丹的美艳女子,而那人,仿佛昨日听荆轲介绍过,确是那公输家的大小姐。 “失魂症,乃五行之术中比较阴诡的病症,中了此术之人,却仿佛丢了七魂六魄,虽心脉同常人无异,可偏就是神志不清,行为异常却不自知,言重者则是长卧不起,滴水不进,仿若活死人一般。”公输蓉见苏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定是想知道其中缘由,便不紧不慢地将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楚。 “姑娘说言却与魏王的病症一模一样,想来必是这失魂症所扰,可这便如何是好?敢问姑娘可有解救之法?”苏厉一听公输蓉的叙述却和魏景湣王当前的症状一模一样,随即便拂起长袖,急着问道。 “苏大夫切莫着急,我家荆公子自幼习得五行之术,对失魂症亦有所研究,所以魏王的病症,或许尚有一救。”公输容一边好生安慰苏厉,一边又以纤纤玉指指向了荆轲,示意苏厉向荆轲求教。 这荆轲方才其实也对公输蓉口中的“失魂症”满心好奇,正寻思着仔细听她讲解,突然公输蓉却把重心一下子转移给了自己,让他顿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其实他自幼原本就是个四处游荡的浪荡子,哪里懂得什么五行之术,又何曾研究过“失魂症”这种匪夷所思的病症,公输蓉这是要赶鸭子上架,逼着自己接下这档子糊涂活来。 可他正欲推脱之际,却见公输蓉柳眉之下的睫毛朝自己疾快地眨了一下,这便是要示意自己按照她所说的行事,所以推托之词刚到嘴边又立刻换了副满腹自通的脸面,随意瞟了一眼侧头转向他的苏厉,故作深沉道:“在下不过略懂皮毛而已,不过苏大夫若是有所求的话,那在下自当尽力一试。” “荆公子这是哪里话?如今魏王的病连御医都已经束手无策了,自然是指望他们不得,如若公子能够出手相救,他日魏王得已康复,定少不了公子的晋封厚赏。”苏厉一听荆轲愿意救那魏景湣王于危难之际,立刻好言相劝,向他许下一番重诺。 不过此时荆轲的盗昇、朱亥等人一听荆轲居然懂得五行之术,顿时也十分好奇起来,也想看看这其中的热闹。其实莫说盗昇等人不曾知晓荆轲由此能耐,即便与他相处了多年的地坤师兄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个事情,于是便听着着众人一起起哄道:“钜子兄弟博采广学,令我等望尘莫及,还望能带上我们一起前去魏王宫闱,也好让我等见识一番。” “这个恐怕…”荆轲见他几人忽然由此要求,也不太好推脱,毕竟身领钜子之衔,门下弟子既愿一睹风采也算得上情理之中的事情,只是他又生怕自己到时演得不好,砸了场子,所以便故意一边支吾着,眼神却朝苏厉斜视过去,意欲让苏厉以王宫禁地不宜人多为由拒绝这帮想要看看自己热闹的弟兄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