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镇魂公子倒是好大的艳福啊,整天这么一群美人胚子围在左右,无事吹吹箫乐,品品美酒,赏赏艳舞,他乐家的人倒是活的风流潇洒。”此时那盗昇却有点看不下去了,言语之间颇有几分嫉妒之意。 “我说贼盗子,你要是这么羡慕他乐家活的风流潇洒,现在就可以跟荆兄弟说一声,申请退出墨门投奔他乐家而去嘛,也省的荆兄弟多此一举逐你出墨门了。”身在一旁的毛允却正好接了话嘲笑起盗昇来。 “你这毛胡子,说话能不能积点口德,我盗昇岂是这种贪图享乐的负义之人,好歹我也是个盛誉江湖的侠盗。”盗昇被那毛允一说,哪里肯服气,顿时有些气急败坏,直用手指指着那毛允道。 “哈哈哈…”可是他哪里知道,当他说出“侠盗”二字之时,众人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就连一向端庄贤淑的公输蓉,也不禁忍不出捂住了嘴,低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一阵哄笑,可把盗昇弄的更为尴尬了,直憋红了脸,指着众人想要说些什么,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在荆轲强忍住了自己的笑意,正经了声音道:“诸位且不要为难盗昇兄弟了,还是看看高兄弟是否能应对得了这个不速之客吧。”他话语既落,众人也就就此打住,都纷纷关心起高渐离的胜负来。此时,荆轲随即又留意了下他对面的惠施、逍遥散人等人,见他们脸上多有得意之色,心中料到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必定是他们请来的援兵。他顿时感到此次燕薊的弈剑大会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而是深藏暗涌,再联想起田光师叔曾经再三告诫他行事小心为上,此刻他也感到了自己肩头好似重负在压一般。 而那对局之上,乐影见高渐离丝毫不为外界情形所动,反而是一番心平气静之色,不由得心生一股敬佩之意。但见高渐离绕指拨起琴弦,顿时心中暗暗惊喜:此人竟然通晓音律,倒与我乐家有些渊源,看他拨动琴弦时的吞吐自如,莫非也是位章乐高人,看来我来的是恰逢其时。 “这位兄台,我看你抚琴弄乐挥洒自如,想必并非等闲之辈,既然阁下弹得一手好琴,那岳某便以这玉箫为伴,还望阁下不吝赐教。”乐影便说着,便端举起玉箫,行了乐者的声乐之礼。 “呵呵,乐家的章乐名满天下,今天只怕是我高渐离要高攀了。”高渐离只笑的一声洒脱,随即缓缓托起琴轸还礼于他,随后便十指落定,食指、中指挑摘而起,似有抛砖引玉之意。 乐影见高渐离以挑摘起声,便知其取轻而清者之意,是君子对弈之道,随即也不繁荣拖沓,只一个转指拨箫,便轻而易举地将箫孔贴住了自己的丹唇,不过他所用的口风极小,丹田发气延绵不绝,却无戾气,实为君子之礼相对。 他二人便如此一番以乐声你来我往,渐渐沉醉其中,不知不觉之间已入天地无极之境。高渐离先发制人,一指勾乐,外弦一二便直将那白子落定,是以执白先下。乐影也丝毫不敢落后,只口风一转,一个婉转之音,紧接黑子为后。高渐离随即便转为抹打之音,中弦三四五角、徽、羽的韵律由清转浊,棋路突显关棋,关棋则是两路棋子护卫犄角之势,可攻可守;而乐影则是配合自己的口风,面颊嘴角之处一个收放,箫乐的口劲随即破势而出,这便是箫乐的劲道,而此劲道所奏出的棋路则便如出一辙,只见那黑子犹如一匹势不可挡的骏马,直在高渐离的关棋之中杀出了一番冲子,冲子便是要强势破开高渐离互相犄守的关棋,将其分割成两路,以便随时寻找机会吃掉一路。 高渐离一看那乐影的箫乐所爆发出的强势愈发不可收拾,自己所用的中弦三四五角、徽、羽已是不能克敌,恐怕再这样下去,棋路便会失控,于是立刻将琴音一转,指尖一个挑劈,便现重浊之音,中弦立刻转内弦六七少宫、少商之音,少宫、少商一个主文声,一个主五声,文武齐用,天外八音的威力也蓄势待发,而他的棋路也是随即变化做挤棋和封棋,目的便是要从乐影原本连结的棋形中找出断点和破绽,好抑制住乐影当前的锐劲。也许对于不通音律之人,似乎根本觉察不到高渐离琴音之中的用意,但是对于深谙音律的乐家传人乐影来说,哪怕一点点微妙的变化也能引起他的共鸣。虽然此刻高渐离是他的敌手,不过单从音律上来说,他对于高渐离的琴音和棋艺,还是不得不生出几分敬佩之意。然则,此刻的情形已然容不得他再多作退让,于是他在风门、口风、口劲三者合为一体之时,立刻将自己的指法做了相应的变化,先前的指颤音逐渐变化成了指震音,其力道则是遇刚则刚,棋路则现腾挪之势,很显然,面对高渐离的步步紧逼,他要另辟蹊径,找出生路,以便随时形成反围剿之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