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逍遥散人此言一出,一下子便惹得众人都坐立不安,纷纷面面相觑,个个脸上都显出惊疑之色,很显然,众人都对那来者的身份表示出了怀疑。因为,江湖早已盛传,三年前,王翦大军围攻墨客山庄,墨家钜子腹腹背受敌不得突围,情不得已之下启动了墨客山庄的潜龙潭水底机关,用水淹墨客山庄的代价换取了与秦军同归于尽的结局。而墨家便也在那场殊死相搏的激战之中销声匿迹,从此江湖便再无墨门半分音信。而如今,那来人又突然蹦出个“钜子”二字来,着实令众人百思不得其解。 “哦?既是墨门钜子光临寒舍,李斯自当举杯恭迎,不周之处,还望钜子见谅。”那李斯一听逍遥散人口中道出那墨门钜子来,于是便随即举起了酒杯,对着那半空之中的音响回应道。 “哈哈哈,既然李丞相如此客气,那本座便叨扰诸位了。”那声音突然间变得清晰起来,只听得四周的门窗轰然大开,一阵黑风掠过厅堂之内,便见一个黑影如幽灵般出现在了众人跟前,直把众人惊了个目瞪口呆。 待那黑影站定之后,便举手抱拳朝那李斯行了个江湖之礼道:“墨门钜子皞,得闻李丞相义薄云天,待江湖之士如同手足,故本钜子特来会见一番,以证江湖传言是否属实,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李丞相确有礼贤下士之风。” 李斯虽不识那来者,但见那来者黑纱遮面,浑身却透着一股盛气凌人之气,估计其必有过人之处,于是颇有礼数道:“钜子您过奖了,素问墨门钜子有大将之风,今日得以一见钜子真容,果然让李某大开眼界,幸会幸会。” 然而,在座的诸子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对于墨家钜子行事的作风早有耳闻目睹,墨门行事一向低调谦让,断然不会如此傲气凌人,而眼前这位号称钜子皞的人物,行事却是与墨家一贯的作风大相径庭,不得不引起众人的怀疑来。而其中首先提出疑问的便是名家惠施,只见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那钜子皞,不屑地问了起来:“在座诸位都知道,当年墨客山庄已在秦赵之战中毁于一旦,墨家钜子腹也在此战之中丢了性命,按理说,墨家已经在此战之中消亡殆尽,为何今日又突然冒出个墨家钜子来,阁下莫不是借了墨家的名头来诓诸位豪杰吧?” “不错,而且老夫当年也与那墨家钜子腹接触过一二,其行事作风恰恰与阁下截然相反,所以请恕老夫不得不怀疑阁下的真实身份。”此时,身在一旁的逍遥散人便也随那惠施提出了疑问。这二人各自一番话语,引得众人纷纷点头赞许,一致向眼前这位咄咄逼人的不速之客阐明了自己的立场。 “哼哼哼,江湖传闻名家一族洞悉江湖一切变故,却不知我墨家有相夫氏、相里氏、和邓陵氏三派之分,墨家钜子腹只不过属于相里氏一派罢了。三年前我师父孟无形已收服相里氏一派的七大长老,并力破钜子腹与空相渊之下,眼看着已经一统整个墨门,只可惜那钜子腹老奸巨猾,不惜使出水淹墨客山庄的毒计,师父不慎中了他的奸计,命丧空相渊。而我作为他的大弟子,便依照师命继承衣钵,带领相夫氏重掌墨门,如今的墨门已是我相夫氏一族的天下。”那钜子皞对着那惠施冷笑了几声,便轻描淡写地把是非黑白颠倒了一番。 “什么墨家相夫氏?我惠某人从未耳闻,不知道阁下是不是随口编了个由头来此哄骗丞相大人,好骗得个一官半职的…”那惠施自然不肯就此听罢那来人的解释,于是刚想反驳一二,哪里知道话刚说了一半,便突然觉得一股阴风直逼自己的咽喉,好在他反应极快,立刻使出一招金蝉脱壳,直往一旁闪去。 可哪里知道这股阴风竟是如此的诡异,刹那间又化作一道利箭直穿那惠施的胸前而去。眼看着惠施便要被这道戾气所伤,忽而却又从旁边出现一股真气护住了惠施的心脉,只见那戾气冲击到那股真气之上,砰的一声将那惠施生生地给震得踉跄了几步。而那股真气却是那逍遥散人从旁援助了那惠施一番,但却因为那股戾气实在厉害,以至于自己也被震得有些坐立不稳,直把座下的食案给震得裂成两半。 显然,方才那股杀招便是那钜子皞听不惯惠施之言所使出的。那惠施突然遭到了这番侮辱,顿时火冒三丈,口中大嚷一声“好你个奸险之徒,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番!”,便要使出名家绝学名动天下来。 “惠先生且慢,既然大家同是我李某人的座上之客,那就看在李某的薄面之上,一杯薄酒但请诸位化干戈为玉帛。”那李斯说罢,便举起酒杯,朝着惠施和钜子皞各自施了一番礼数。 惠施本就好顺水推舟之事,如今见李斯自贬身份与他敬酒,顿时火气消了一大半,想来也不得不给他这份面子,于是便也端起桌上的酒杯,朝那李斯还礼道:“李大人严重了,既然李大人如此看得起我惠某人,那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言罢,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而那钜子皞,则轻描淡写地瞥了一眼那李斯,见那李斯还懂得几分识相,便也不打算再得寸进尺,于是便手一扬,但见那李斯桌上的酒壶忽然如同长了翅膀一般,嗖地一下飞到了那钜子皞的手中。钜子皞仰天一饮,便冷笑道:“素问李丞相好美酒佳酿,今日得饮,果然名不虚传。” “墨家狂徒,你好大的胆,竟敢随意享用李丞相的御酒,看我张定如何教训于你!”此时身在一旁的张定见钜子皞如此狂妄,心中实为不快,于是便使出一招纵横千里,手中长剑纵横剑便闪出一道寒光,直扑钜子皞的深喉而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