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破白虎兑泽援图 洞房夜塚主蒙难-《墨客剑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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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看来我是猜中了,丫头你定是心仪于那小子了,只是为师看你如今这般失落,定是那荆无涯不识抬举,坏了丫头你一片好意。”

    那钜子腹说到这里,那兑泽丫头便再也忍不住了,满腹的委屈随着泪水一涌而出,竟扑向那钜子腹大哭起来。

    那钜子腹遇到兑泽这般态势,却也实在没有料到,在他眼里,那兑泽丫头自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谁也不敢得罪她,谁也惹不起她,几个师兄师姐都是让着她过来的,从未又见她会为了一个人如此伤心,看来,这女儿家长大了真的是女大十八变。

    “丫头莫哭,有事且一并告诉为师,为师定会为你做主。”那钜子腹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方定住神来,忙问出了何事。

    “死无赖他…他要成亲了!”

    “什么?!”那钜子腹本是以为是荆无涯木讷,不懂女儿家心事,伤了那兑泽丫头的心,可如今听说“成亲”二字,却也是大吃了一惊,想不到他二人此去机关塚,却出了这等大事,于是连忙说道,“丫头你莫急,且把这事一一告诉为师。”

    那兑泽于是便一五一十仔细将那去了机关塚之后发生的事一一向那钜子腹陈述了开去,只是一边述说,一边略有不平,连那个智破九宫阵的惊险场面也无心去描述了,只是大致讲了些经过,倒是把那荆无涯沉迷女色,忘恩负义的细节讲的很是清楚,连一个动作一句语言却也没有放过。

    兑泽本以为那钜子腹听罢亦会怒不可谒,拍案而起,誓要将那死无赖剥皮拆骨,哪知结果却截然相反,那钜子腹听罢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连连捋了捋长须,悠然而道道:“原来如此。”

    兑泽见师父如此反应,却也觉得很是奇怪,不得不皱着眉头问道:“师父,你为何如此反应?”

    “丫头,我看你是错怪了荆无涯那臭小子了,无涯他如此抉择完全是迫不得已而为之,他若不如此,此番你如何能这么及时将那机关图取回?”

    “师父,你不必替他说好话了,你不要被他那点看似大仁大义的借口给蒙骗了,他就是一个欺师灭祖,见色忘义的小人。”那兑泽丫头恨恨道。

    “哦?他既是小人,为何你方才却要如此为他开脱?”

    “我…”兑泽被钜子腹此言回的说不出一个字来。

    “呵呵,师父也年轻过,师父也懂得这儿女情长,只是此番你真是错怪无涯了,还记得无涯最后对你说的那句话么?”

    “嗯。他嘱咐我告诉你别忘了你答应他的事情。”

    “这就对了,为师问你,我曾答应他何事了?”

    “你曾经答应他等他完成重任回来,便是要收他为墨家关门弟子。”那兑泽丫头仔细回想了下,慢慢说道。

    “不错,他当时身处如此境地,不能直言相告,却能急中生智,想出这法子来,也算的上是一片苦心了,你且仔细想想,他若真是想要成了那公输家的乘龙快婿,那便只要一心待在那机关塚地,与那公输蓉共结连理,风花雪月便好,如何还会思量这墨家关门弟子的事?”

    “你的意思是他用的是缓兵之计?”

    “应是如此,如果我没有猜错,无涯此刻正思量着如何避开那公输谷等人的耳目,离开那机关塚地。”

    “原来是这样。”那兑泽丫头听罢,便立刻破涕为笑,眉目也一下子舒展了开来。

    “呵呵,丫头,你的心仪之人如今没有忘恩负义,这下你便可放心了吧,”那钜子腹笑道,“快来帮我捶捶肩膀,这两天战事连连,却真是苦了我这把老骨头咯。”

    “哦~,师父,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个正经,方才还这么故意捉弄我,当心以后没人帮你捶肩膀。”那兑泽丫头一边给钜子腹轻轻敲打着肩头,一边假装埋怨地对他做起了鬼脸。

    “臭丫头,将师父的军了,好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哈哈哈。”那钜子腹虽是一把年纪,却也是童心未泯,既然兑泽丫头这么说了,自己还不赶紧讨讨她的开心,不说这师徒恩情如何,再怎么说也好以后留的个捶肩的。

    那钜子腹猜的一点没错,此时荆无涯却正是思量着如何找个借口离开这机关塚地,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亦不得脱身。这日,正在那碧波潭凝神思索,不想身边竟来了人,却也不知。

    “荆少侠独自一人在此地却也许久,不知是何事让少侠想的如此出神?”直到那来人口出言语,方让那走神的荆无涯回了神。

    “公…公输塚主,”那荆无涯见公输谷却在自己一旁,顿时有些慌乱,不过他终究还是有些机警,连忙道,“我看这碧波潭水绿如翡翠,再加上这日光泛于潭面之上,波光粼粼,却好似那金光般耀眼,看得如此湖光美景,所以方才一时走了神。”

    “哦?这湖光美景却是不错,”那公输谷扫了那潭面一眼,随即便转了话锋,“不过我方才见少侠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潭心之处,好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却不像是在欣赏这如此美景。”

    “我…”那荆无涯不曾料到那公输谷竟早已观察的十分细心,并且看样子业已了如指掌,自己的这点小把戏却是被他一眼拆穿了,顿时有些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应答。

    “荆公子是在回味当时邂逅女儿的情景呢。”却在此时,身旁却又多出一个女子身影来,那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公输谷的小女公输蓉。

    “蓉儿,你怎么来了?”那公输谷见女儿来了,也甚是奇怪。

    “我怎么不能来啊?以前女儿常来这里的啊,爹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公输蓉不知道为啥,突然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和之前那个文雅淑德的样子截然不同。

    那公输谷听女儿如此一说,方才想起这便是女儿经常来此沐浴之处,只是那平时左右皆由婢女看护,如今此来却无婢女跟随左右。

    “蓉儿你方才说此地便是荆少侠和你邂逅之处?怪不得…”那公输谷听的女儿如此一说,想必也猜的几分,只是也不好意思明说出来。

    “爹爹~”那公输蓉未等公输谷把话说完,便急忙忙的把话给打断了,面上顿时羞色难掩,娇滴滴地嗔怨公输谷。

    此时,那荆无涯也被他父女二人的对话搞得羞愧难当,虽说自己亦未曾见到些什么,但终究是被自己的双眼给出卖了的,便是怎么也推脱不得了,此时,他后悔的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挖出来,免得它再无端生事。

    倒是那公输谷,见他二人一个羞涩,一个难堪,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便拍了拍荆无涯的肩膀,不紧不慢道:“荆少侠不必不好意思,老夫过来之人,自能理解,年轻人么,有些事迫不得已而为之,亦在情理之中。”

    “谢…谢公输塚主体谅。”那荆无涯急忙低头作揖,支支吾吾道。

    “好了,我还有些要事未处理,就不打扰二位了,”那公输谷见自己要是再在此地逗留,便是有些多余了,急忙找了个借口离开,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未交待,随即回头又道,“哦,差点把正事给忘了,此次前来寻找少侠亦是有要事相告。”

    “公输塚主但说无妨。”

    “我已命司仪挑的那良辰吉日,明日红晕当空,三光聚顶,便是那婚嫁的大好日子,老夫故而特来通知少侠一声,少侠亦好早作准备,其余事宜,老夫自会安排妥当。”

    “明日?”那荆无涯一听那公输谷选的日子,差点没急的跳了起来。

    “正是,我本也以为这日子是急了些,不过司仪谓之却乃良辰吉日,再说,方才老夫又闻得你二人既已早有渊源,不如早些共结连理,也好圆了这段情缘。怎么,荆少侠可有不愿?”

    “那…那倒不是,只是事过仓促,有些不相适应。”

    “如此便好,这娶妻生子,人生大事,难免有些不适应,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哈哈哈…”那公输谷说罢,便大笑而去。

    荆无涯见公输谷缓缓远去,心中自是纠结万分,这如今逃脱之计尚未想好,便半道生出这档子事来,真是雪上又加了霜。可事到如今,却也无可奈何,也只得走一步算一步。回首看那公输蓉,倒是异常平静,丝毫看不出忧喜来,也罢,只好先哄好这位准娘子,再作打算。

    “方才多谢蓉姑娘解了在下之围。”

    “荆公子不必言谢,小女子自当为之。”

    “只是,在下当初并非有意冒犯,还请姑娘恕罪。”

    “荆公子多虑了,事已至此,公子又何来罪过?公子若是要将此视为罪过,那便是公子对小女子不如意了。”

    “不不不,蓉姑娘有闭月羞花之貌,倾国倾城之颜,贤良淑惠之德,天下女子少有与之相媲美,能娶姑娘为妻,在下实在是三生有幸,祖上积德了。”

    “咯咯,想不到荆公子堂堂男儿气概,墨家英杰,也会如此溜须拍马,迎逢他人。”

    “不敢不敢,在下只是实话实说。”

    “呵呵,如此倒也不负我刚才帮了你一次,”那公输蓉笑道,“好了,天色业已不早,荆公子请早些回去歇息吧,小女子亦要回去做些准备了。”说罢,那公输蓉便移步走开了。

    那荆无涯也顺势做了个请的动作,迎了那公输蓉离去,虽然表面上看似笑脸相送,实则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坐立不安了。虽说那公输蓉确实生的貌美如花,娶她为妻却也不亏,然则这荆无涯天生在外游荡惯了,来这机关塚地小住几月还好,但若是要他一辈子恪守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还不如让他早点重新投胎再来算了。

    这机关塚地虽说与世隔绝,然则此处已历时百年有余,公输一族在此安家落户,休养生息的日子却也不短了,当年公输一族搬迁至此时,这里还是一片荒凉,少有人迹,有的只是当地的一些原始居民。这些居民不懂外乡之术,世代均以捕鱼打猎为生。公输班引众人至此后,便着重开垦荒地,兴修水利,利用他神工鬼斧的机关术智慧为居民们的生活带来了很大的便利,故而深受居民爱戴和敬重,于是大家纷纷众推群议,最后奉公输班为一族之长,辖管一切事由。于是公输班便为大家更名改姓,所有人等均复姓公输,并定此处为机关塚,而后互通婚姻,一直延绵至今。这机关塚地,虽不说落户之人有成千上万,然则经过如此之久的开枝散叶,如今却也有数百众人。所以,如今公输塚主嫁女,便是那塚内一大喜事,但凡妇孺老小,都纷纷前来道贺,也好沾点喜气。

    “宝烛烟光吐,琼筵香气和,乘龙欣喜溢,种玉福禄多。明月窥帘幕,娇花散薛萝。请新郎新娘入堂!”随着司仪一声吆喝,那拜堂的时辰正是到了。

    众人但见那新郎眉清目秀,仪表堂堂,一身绯红长袍映衬气度非凡,更让人啧啧称赞。众人得知那新郎便是破了这公输族长九宫神阵的墨门少侠,更是议论纷纷,点头称奇。

    再看那新娘,一身凤冠霞帔,流光倩影,脚下蹑足一双金丝绣花鞋,头上凤冠珠帘遮掩桃花之面,透过那青纱帘隙,沉鱼落雁之貌若隐若现,更是让众人感叹这男才女貌,佳人偶成。

    “姻缘一线牵,鼓乐堂前响。一拜天地!”随着那司仪的再次吆喝,那荆无涯便用红束带牵了那公输蓉,慢慢走至堂前,在众人的引领下,各自对着堂外月老喜娘拜了一拜。可那众人哪里知道,这荆无涯只是心中暗暗叫苦,想不到前些时日还刚刚捉弄了那兑泽,如今便来了真的了。

    “饮水当思源,勿忘反哺恩。二拜高堂!”那司仪见事情来得很是顺利,便也不思停顿,接二连三地报起了礼制来,荆无涯也只得朝那喜得合不拢嘴的公输谷再拜了拜。

    “天成既佳偶,两姓缔良缘。夫妻对拜!”到这最后一拜了,荆无涯自然亦很是不愿意,如此下去,便是要弄假成真了,然则众人推推搡搡把荆无涯推到了那公输蓉的跟前,却也别无他法,只得与那公输蓉再拜了一拜。

    “郎情妾意绵,**值千金。送入洞房!”随着司仪最后吐出的几个字,那众人便是一阵骚乱,搭拉着接踵而至,便要拉这一对新人入那洞房之内。

    “诸位,诸位,”那公输谷见情况有些失控,便急忙大喊了起来,待那众人稍许有些平定之后,便缓缓而道,“一直以来承蒙诸位不弃,老夫感激万分,今日老夫嫁女,特邀诸位一同享受这些喜气,今日我亦略备了些薄酒,请大家一同享用,开宴之后,但请随意,今日定要不醉不休!”

    众人见公输谷如此说道,便也不好驳了他的脸面,只得客随主便,不再去闹些那洞房之事了。于是众人便寻了位置坐定,只等筵席开起,便好在这大喜之日好好痛饮一番,只盼得得个不醉不归。

    可那众人皆不会想到的是,此时这洞房之内却是别有另一番景象。只见那荆无涯端坐在那喜桌一边,那公输蓉却是坐在了那婚榻一旁,等待这位新郎官给自己挑起那翠玉珠帘了。而这位新郎官呢,虽是一番焦急的模样,看上去举棋不定的样子倒像是这头番新婚夜的神秘感所带来的不安,可谁又知晓此番他心中所焦急的却是另外一番事情呢?

    可不单是这荆无涯奇怪,这公输蓉亦更是奇怪,那荆无涯在一旁无所言语,她却也自在一旁不动声色,耐心静坐。只待那屋外门厅之中宾客们的喧闹声已渐渐消散,估摸着众人已酒足饭饱,听那消散的音迹,怕是那酒量足的估计此刻也是烂醉如泥,倒地不起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荆公子还不趁此把要办的事办了?”正在那时,那静坐一旁的公输蓉终于开始发话了。

    荆无涯一听这话,心中自是一阵慌乱,他本就是在此做了场戏,好待那众人放松警惕之时溜之大吉,可如今,所有人都差不多都该摆平了,唯有这公输蓉还蒙在鼓里。倘若自己实言相告,怕是要中伤了她的心,可事到如今,却也隐瞒不得了,只得硬着头皮将此事和盘托出了。

    “公输姑娘,在下有一事相告,只是此事怕是要愧对了姑娘,然则在下确实有逼不得已的苦衷,还望姑娘恕罪。”荆无涯满腹愧疚,低声细语道。

    “呵呵,你方才叫我‘公输姑娘’,我便已知晓你相告之事所谓何事了。”那公输蓉听了此话,非但不惊,反而自己挑起了珠帘,轻声笑了起来。

    “难不成姑娘业已知晓?”

    “你如今亦如此彬彬有礼的称呼我,便是从未对我动过真情,你在我父亲跟前装的对我殷勤备至,只是方便你师妹将我公输家的机关图带出而已。你在在碧水潭边便一直思量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这机关塚地,不想却撞见了我父亲,而且还差点被他识破,幸得我及时遇见,方才助你解了你的困境。”

    荆无涯听罢,大吃一惊,原来自己所想,却已在那心思缜密的公输蓉目下暴露无遗,但是却又不解为何那公输蓉一直未拆穿自己,忙又问道:“姑娘既已全部知晓,为何一早不拆穿于我,反而如此相助于我,在下实在不解。”

    “你只身前来这机关塚,不惧生死闯关破阵取我公输家的机关图,并非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公子的慨然大义之举实在令小女子敬佩万分,我又岂是那种目关短浅,不识真理之人?”那公输蓉说道这里,荆无涯不免有些难为情了起来,想那当初自己来此地却也并非是为了什么大义,而确实是着了那钜子腹的道,想不到如今阴错阳差竟然一路走了过来,于是方想有所解释,那公输蓉却又接着说道,“只是我父亲虽对我疼爱有加,然则见你破得那先祖留下的九宫神阵,便下此心计,将我许配于你,亦并非为了我的终生大事,而是为了好让你成为他的乘龙快婿,帮他一起解读我公输家的《鬼斧残篇》。”

    “《鬼斧残篇》?这又是何物?”那荆无涯一听到《鬼斧残篇》四个字,顿时便把难为情抛在了一边,急忙问道。

    “《鬼斧残篇》和《神工残卷》同气连枝,都是先祖公输班所创,只是最早此两者本为一物,早年先祖写下一本记载有机关心法和机关奥义的秘籍,名曰《鬼斧神工》,鬼斧即为机关心法,得此心法,可让身边随手一物受其控制,成为取人性命的利器,神工即为机关奥义,得此奥义,可明一切机关铸造之理,可创作出天下间最为凶险的机关利器,若是两者皆得,便可横行天下,独步江湖。”

    “那为何如今又变成了两篇呢?”

    “《鬼斧神工》精妙无比,此物一出,便引得公输门下众弟子相互争夺,那秘籍也在争夺中遭受重创,最终分裂成了《鬼斧残篇》和《神工残卷》,祖师爷费劲千辛万苦,才将此二物收回,未免再造杀孽,便将此二物分开保存,一物留给公输家世代相传,为的是保机关塚地免受外界侵扰,一物则封于那九宫神阵之中,并吩咐后人,不得私自破阵,取那禁物。可多少年来,总也有不少门下弟子私自闯阵,甚至包括公输家一代塚主公输龙,可终究未有一人活命而出。”

    “公输龙?”那荆无涯闻得此名字,顿觉的很是熟悉,仔细想来,方才想起在那九宫神阵之中的那具尸骨便就叫公输龙,如今看来,应是此人无疑,可却不曾想此人居然曾是机关塚的一代塚主,如今又听得那公输蓉讲了些来由,便更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此人衣衫奇特,且能闯到那‘太一’阵之中。哦,对了,难怪那《神工残卷》上有公输班前辈亲书的禁言:神工鬼斧,凶险戾重,非我族类,禁学勿用,原来果真有这鬼斧之说。”

    “事到如今,我想荆公子业已知晓的差不多了吧。方才我叫公子速尽未尽之事,便是让公子快快趁此机会出得机关塚地。”

    “想不到公输姑娘早已洞悉一切事宜,实在是在下目光短浅了,一时曲解了姑娘的意思,姑娘深明大义,在下实在感激不尽。”

    “公子不必赘言了,请速速离去,不然等我爹爹他们回过神来就晚了。”

    “那万一令尊发现我私自离去,岂不是要怪到姑娘头上?”荆无涯听那公输蓉提到了她的父亲,却知那公输谷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故而一下子又担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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