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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来呷了一口酒，又看了看风轮残殿，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们不会成功？”白一凤秀眉一蹙。

    “不是！”白来苦笑了一下，“是我也不知道，说不清。白丫头，你是咱们风轮一脉的第几代传人了？”

    “我是第九代！”白一凤应道。

    “哦！”白来点点头，然后怅然道，“光阴漫漫，一代数千万年不止。你们都已经是第九代喽！我老了，有点弄不清。”

    白来猛地喝了一大口酒。

    “原来，我已经陪了九代的风轮传人了。嘿嘿！”白来道，“细想想，也是一件值得自傲的事情。”

    “怎么，陪腻歪了？”白一凤看着白来笑着问道。

    “腻歪？”白来摇了摇头，“白丫头，我老白都不知道什么叫腻歪了。因为，我早已超越了那种心境。”

    “既然你是第九代，那么我就是第九次回到风轮殿前了。其实，前几次的时候，我也有过腻歪的想法，不过这就是我的使命！”

    “因为，我是当年风轮一脉的引路人与护道者。我的使命，便是一次次的聚齐风轮九子，然后在天变来临的时候，助你们重返白山！”

    “老白，每一次失败了，你都是什么感觉？”白一凤问道。

    “嘿嘿！”白来摇了摇头，“什么感觉？其实，我现在已经有些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第一次失败的时候，我感觉天崩地裂，痛不欲生。后来，便释然了！”

    “可惜，你是不死的！”白一凤不由笑道。

    “是呀！”白来自嘲似地笑了笑，“我是不死的，至少在真法界以下我是不死的。白丫头，你知道吗？有时候，永生也是一种痛苦！”

    “为什么？”白一凤道，“要知道，诸界之内不知道多少修士，为了追求长生而耗尽一生光阴。你，拥有不死之身，难道不好吗？”

    “嘿嘿！”白来摇了摇头，“不好！因为，很多事情唯有死了，才会解脱！你懂吗？”

    白一凤低头思量了一下。

    “嗯！懂了一些！”

    “呵呵！”白来还是摇了摇头，“其实，你还是未必尽懂。虽然你已经是莲士九重，但在我看来还是一个孩子。”

    “心中的疑问，常常会随着境界提升而增多。境界越高，疑问越多。无穷浩宇隐藏着无数的秘密，无论我们到了什么境界，心中都会有不解的问题，也就会有诸多的争斗。”

    “你不见，强大如白山上的大莲尊者他们也是一样的。否则，我们的风轮殿又怎么会被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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