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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子，你什么时候回来？你爸问了好几次了。”

    “那爸怎么不直接问我？我给爸打了几次电话都在忙，妈，爸在忙什么？”

    “还不是他那堆破事，别提他，燕子，你说你去也不事先给我说，不然我和你一起去，我看了你发来的照片，真是美，以前不敢去，听你说了我这心呀，就想去那边玩玩。”

    张燕趴在床上，翻个身，仰着，手机按了免提。

    “等和爸一起来，我见了好多老夫妻一起来旅游的。”

    “和你爸？哼！气都要气死了，和你爸玩不到一处，就是你哥嫂也忙，对了燕子，钱够花不？在外不要节省，要住好的酒店，安全第一，想买啥就买，妈给你报销，难得去那么远，一次就玩好了，下次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不过，将来和女婿一起去也好，说到这，当妈的又要啰嗦了，你差不多就行，别太挑了，我看你王叔叔家的王涛就不错，人家从小就喜欢你，可你嫌人家跟在你后面像大妈？让我说，这个才是过日子的好人选，看脸？能当饭吃？你爸你哥都是那张脸好看，可是你看你嫂子多累？还得打发跟在你哥后面的那些，还有你爸，多大年纪了，还招蜂引蝶，我是懒得理他，你们都那么大了，要是年轻那会，我不天天让他跪搓板不算完。……”

    张燕听着电话，嘻嘻笑，妈妈就是嘴厉害，等爸爸回家，还不是问寒问暖，说别人看脸，妈妈当初还不是看中爸爸长得一表人才才闹死闹活的非要嫁，让爸爸这个凤凰男一步登天，如今是老总派头。

    但张燕父亲没忘本，对张燕妈妈一直很好，不过最近妈妈可能是更年期，就有点患得患失，时常和父亲争吵，动不动就给张燕电话诉苦。

    张燕总是听完妈妈的牢骚，然后把爸爸当年的深情和这么多年对妈妈的宠爱一遍一遍的说，妈妈就释怀了，可是过一阵子就又开始诉苦一遍。

    爸爸偷着给张燕打钱，说是听妈妈的牢骚的辛苦费，把张燕笑的连给爸爸发几个拥抱表情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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