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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淡淡一笑，故意逗杨老三：“我也觉得，八成是被哪个狐狸精拐跑了。”

    “不是这个意思。”

    杨老三挪过身子，面对我更正一些，认真地说：“昨天晚上我一拨打他的电话，我就感觉那声音不像是他的，瓮声瓮气的……”

    啊？这个我倒是没有听出来。

    十多年不见，很多任何事都改变了不少，见着闵德晗我都不一定一眼就能认出来，何况是声音呢？

    “咋讲？”

    我也忍不住有些心慌。

    杨老三又挪了一下身子，几乎是侧着坐在驾驶位上。

    “慧茅法师，我感觉你哥……有可能是死了。”

    “屁话！”

    虽然我是茅山鬼谷门的弟子，但是我还是不太相信死人会说话的事情，要说话也只是在梦里。我的师父，这么多年连一个梦都不托来了……

    杨老三坚决地说：“你不知道，我在青山园工作多年，不止一次听到死人说话，特别是在火化的炉子边，整天都是一片哭声……”

    我还是淡淡一笑，说：“哭声？当然了，生离死别嘛，谁不伤心呢？”

    “不是活人的哭声，是鬼的哭声……”

    杨老三的脸白得瘆人。

    哦？杨老三居然有这个本事？

    “兄弟，你真的能听见死人的哭声？”

    “哪个狗日的骗你！”

    杨老三信誓旦旦地说。

    我抬手抹了一下眼睛，很想看看杨老三是何许人也。

    遗憾，我的阴阳眼终究没有打开。

    但是昨天下午，就在宝哥咽气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的魂魄钻出了他的身体，依依不舍地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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