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17世纪的欧洲,对于产妇的养护与社会行为还保留着极其刻板的传统。让自己的怀孕夫人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接受陌生医生的检查,对于丈夫来说是极其出格的一件事。 “镇长先生,关老师经常教导我,科学才是最高的文明。”被浓烈的果酒弄得面红耳赤的印第安少年法提玛突然在一旁说了句。 并没有表示明确的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威廉只是略微紧张地看着身边的牧师布莱斯特。 曾经的银质十字架项链已经送给了陆上警备队少尉何语,如今布莱斯特牧师手里摸着一个新的木雕十字架项链,脸色从一开始的沉静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上帝关爱我们,哈莉和孩子代表着我们的未来,仁慈的上帝一定乐于看到更多的人彼此爱护。”布莱斯特轻声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好!警长先生,我明天就带哈莉一起去社区医院做检查!”见牧师布莱斯特都表态这没什么,威廉那颗紧张的心这才放下。 最重要的话题已经过去,餐厅里的人都进入了开怀畅饮大快朵颐的状态,因为高兴而喝得烂醉的威廉甚至还唱起了一首奇怪的歌,引起了关如中和毛建的喷饭。好奇的法提玛则在一旁细心地观察着众人的一言一行,算是行为最拘束的一个。 而威廉的夫人哈莉,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回到了餐厅继续为大家倒酒,在众人的强烈要求下,和大家一起坐到了餐桌边,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 正在晚宴气氛最高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从隔壁客厅传来。这个异常打断了众人的兴致。 哈莉赶紧起身离开,不一会,带着一个年轻人走进了餐厅。 “丹尼尔森,你不是在矿场值班吗?怎么跑回镇子了,出什么事了?” 先是威廉一愣,接着关如中也站了起来,他凭直觉感到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矿场……矿场那边出事了……”丹尼尔森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一边还用肮脏的袖子擦着汗。 “是战俘?”这下不光是关如中,连驻西点镇陆上警备队少尉程鹏都站了起来。 “不是……是摩和克人……他们混进了人,烧了一处厂房。”荷兰小伙说出了一个比战俘闹事更加麻烦的情况。 “干!我就知道这些摩和克人不好相处!”关如中突然狠狠说了句,拳头砸在了桌面上,吓得威廉的妻子哈莉赶紧退出了餐厅。 “人多吗?”布莱斯特牧师看了眼哈莉离去的背影,然后把荷兰小伙拉到了身边,声音低沉。 “不,不知道!战俘劳工出现了一些骚动,被布鲁姆他们控制下去了。但因为要分出人手救火,所以布鲁姆他们一开始把劳工营锁了,结果不知道哪来的大火又出现在劳工营里,不少劳工都受伤了。” 丹尼尔森喝下一杯果酒,终于缓过了劲,从他的脸上,也隐约可见一丝烟尘。 “丹尼尔森,你休息下,吃点东西……威廉,组织一批居民,带上武器,我马上带他们去矿场!”关如中果断地做出了决定,一屋子的男人都静静听着,“程鹏,你的人先别动,保持最高警戒。” 最后,关如中把目光转向了一直没有说话的法提玛:“法提玛,你现在赶紧返回社区,向那里的人报告,我们需要支援,要最快速度!” 并没有回答,而是坚定地点点头,法提玛就冲出了威廉家。 希望这次不会闹出什么大事来……望着窗外的西北方夜空,关如中心里一阵阵祈祷。 www..com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