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新生儿与代金券-《新世界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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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历走到了1620年12月20日,周二,大雪纷飞。

    连续几天的大雪,让布鲁克林工业区的各项工程也基本停工。今天,整个曼哈顿社区的人们都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状态,此时此刻,在社区医院的某座特殊房间里,一位孕妇正在待产。

    这位孕妇在大灾难当天居然奇迹般地毫发无损,也作为第一位穿越后孕产下一代的曼哈顿居民。

    “后代”这个词在任何一个年代都是一个希望与未来的话题。经历巨大灾难的498号人这几个月不知疲倦地为了生存而奔波,如今稍微有所安定后,许多曾经抛之脑后的东西也慢慢浮现出来。

    不管是以严晓松为首的部分年轻人越来越多地表现出一种“自主行为”,还是前码头工人们逐渐要求的休假权利和劳动报酬。人们已经在危机过后开始出现正常的未来考虑。

    经济上的,生活上的,乃至思想上的,诸如此类。

    社区委员会也为此断断续续讨论了几次,但每次都在最关键的时候不了了之。问题就在是否现在就放开所有人的一体化强制管理,而实行制度化自由管理。

    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望而却步的话题。就算是极度理解并认同严晓松的苏子宁,在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可表态的地方。

    人活着,安全与温饱之后,剩下的就是理想的追逐与人性的释放。就算是个草根屁民,也有他思想上在意的一亩三分地。

    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能得到什么样的生活。这是神仙也阻止不了的思考。

    一名新生儿的即将降生,终于挖出了一个更加锐利的现实问题——男女性别失衡。73名女性中,除去38名有家庭的“他人妇”和8名未成年女孩,只有27名未婚女,而三百多号光棍“嗷嗷待哺”。

    刘老这样的“夕阳红”自然不会和大家在这个方面利用职权捷足先登抢口食,但那些年轻人呢?尤其那是在财富和教育程度上的遭受种种客观不平等的前码头工人们,难道他们依然会在这个新世界继续接受那种命运?

    这个严重隐患已经不是“不患寡但患不均”的社会伦理准则能够解释得了的。这简直就是个火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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