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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了下，我明天早上一二节有课，我要是回家了，明天又得早起。”白茴不情不愿地说道。

    刘长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还是住到我表姐那里去吧，明天还可以和安暖一起去学校。”白茴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太充分了，提到安暖更可以证明自己的这个念头很清白很单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

    刘长安还能说什么？送她回去，原本就是出门拐歪，走到楼道另一端就完事的差使，结果却绕到了江边吃了一顿烧烤再绕回去。

    “彳亍口巴。”

    刘长安走到路边想去拦车。

    白茴扯了扯他的衣袖子。

    “嗯？”刘长安以为她又要回家里去了，女人的主意瞬息万变也是很寻常的事情。

    “我吃多了。”白茴挺了挺腰肢，让自己显得更加吃撑了的样子，轻哼了几声，“我想走回去。”

    走多远对刘长安都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刘长安只是看了看白茴的高跟鞋。

    “女孩子穿高跟鞋，逛街走一天，比你们男的穿运动鞋都轻松。”白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那走吧。”刘长安看她挺有干劲的。

    他居然同意了，转身就往人行道上走去，白茴连忙步子轻快地跟了上去，这么晚了，这么远，还真的跟着她走回去，刘长安现在果然傻乎乎的了。

    “刘长安，你也傻乎乎的。”白茴跟在刘长安身后，柔声说道，犹如江风在呢喃。

    “我机智勇敢。”刘长安不以为意地说道，他的意志非常坚定，可不会像周咚咚那样……周咚咚被人多说几次她是个愚蠢的小孩，她再坚持自己机智勇敢的时候，就会有些动摇，甚至自知自己其实就是个愚蠢的小孩了。

    白茴轻笑起来，机智勇敢……尽管这明明是个褒义词，但是听起来就是有点傻乎乎的。

    “我问你个事哦……高三的时候，我们是同桌嘛……那时候你刚刚从后边调换到我旁边来，苗莹莹一开始还说老黄太偏心了，也不管你坐在这里会不会影响到我，毕竟是高三最后的冲刺阶段了……结果还真有点影响，我老是被你气……”

    “所以，你到底想问我什么？”刘长安问道，“你是要忆苦思甜吗？还是要写回忆录，写自传？要不要从高一开始回忆再说事？”

    白茴还真有点忆苦思甜的感觉，可是现在又被他气到了，这人怎么一点耐心都没有嘛！女孩子就是喜欢在这样的夜晚，轻缓的脚步声中，把往事娓娓道来。

    “我就想问你，有一次你在桌子上画了一只天鹅，还在旁边写了个白字，到底什么意思？”白茴有点儿期待地问道，尽管觉得这家伙也不大可能满足自己。

    “你觉得呢？”刘长安笑了起来，女人真是能翻旧账，这都多久了，一点小事没有释怀还是念念不忘，还要拿出来问。

    白茴矜持了片刻，还是决定脸皮厚一点，暂时不去害怕那种自作多情的感觉了。

    “白茴，还是白天鹅？”白茴小声问道。

    “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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