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辞忍着泪,忙扬起了笑脸,嫁闺女是好事,是喜事,他得笑,笑开心点。 只是如此,他这泪,还是止不住的掉。 此时才想着,生儿子挺好的,至少这一天,他是笑的比别人开心,而不是就他一个人哭了。 沈知寒是骑着高大白泽前来迎亲的,此时一身绣满红莲的新郎服,胸前一朵大红花,这一路上来,他紧张的心是七上下的,就怕出个万一。 恨不得抛弃迎亲队伍,直接飞奔而来,扛着君颜就回去拜堂。 但这太土匪了。 所以,他按捺着急躁,激动,兴奋的心情,只能跟着迎亲队伍,慢慢的挪到了君府。 一到了君府门口,沈知寒立即翻身下来,大步朝前走着,进了院子,就看到穿着喜服,盖着喜帕的君颜,虽看不清脸,但此时他的心,却是莫名的激动紧张了起来。 只这么一会儿,他的手心,便沁出了汗。 在他进来的时候,君颜隔着喜帕,虽看不见,但却知道他来了,原本不紧张的她,却是在这一瞬,便紧张了起来,捧着锦盒的手,也不由得紧了起来。 她也不懂,这睡都睡过了,还紧张个什么劲。 “王爷!” 正看的呆的沈知寒,肩膀被拍了一下,猛的回神,怒瞪着在一旁的木伦,呵斥着:“做什么?” 他看颜儿呢,喊什么喊,当他是聋子吗? 木伦不敢给主子甩脸色,面上带着笑,说道:“君家主喊您几声了,还有您再看下去,就要错过吉时了。” 他都喊了六七声了,王爷还是盯着君颜看,就是不回神,他才打的好吧。 沈知寒紧张的双手无处安放,对着君慕辞就是躬身一礼,喊道:“岳父。” 君慕辞看着跟毛头小子似的沈知寒,很是满意,因为这让他想起跟妻子成亲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看到妻子穿上新嫁衣,出现在他面前,他这眼也是看的转不过来,那眼珠子都是恨不得扣下来,就搁妻子身上了。 沈知寒这样的表现,可以的。 这个女婿,他挑的满意。 君慕辞拉着君颜的手,亲手交到了沈知寒的手里,沉声说着:“知寒,今后颜儿就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对她,不能让她受一丝的委屈。” 沈知寒尚有些湿漉的手,紧拉着君颜的手,又是向君慕辞点着头:“这事不用爹说,小婿懂得,而且昨天小婿刚把邯都城的搓衣板都给买了,要是让颜儿受委屈了,不用她罚,小婿自己就跪上了。”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城中所有人都知道,沈知寒买了所有的搓衣板,原本以为他是不满这门婚事,买回去给君颜洗衣服用的,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他自己跪的。 这 不行,太可怕了。 他们想回家把搓衣板藏起来,若不然回头自家娘子会拿他们跟冥王做比较,说不定也让他们跪搓衣板了。 “君家主,吉时到了,可以出门了。”喜娘在一旁提醒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