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蕊儿自然懂得这"整治"二字的暧昧含义,不由得脸颊微红,白了朱由检一眼,眼神中却带着无限甜蜜. "殿下,其实你不该以身犯险,救我等出来!自古文死谏武死战,我等死于诏狱之中,可谓死得其所;如今虽可苟且偷生,但不能伤阉贼之分毫,与行尸走肉又有何分别?"杨涟突然嘶哑着嗓子叹道. "杨大人,你又来了!"朱由检虽然敬佩杨涟的勇气,但也对他的迂腐感到哭笑不得,"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这都是魏忠贤的奸计,并非是皇上要整治你们.只有留下有用之身,保留革命的火种,才能继续与魏忠贤作斗争不是!" "什么‘革命的火种’?魏忠贤宵小鼠辈,‘革除天命’,他也配?!"杨涟忿忿地道. 朱由检这才意识到,自己又不留神把现代词汇给顺口带了出来."革命"一词,古代和现代含义有很大的不同,难怪杨涟理解成另外的意思. 他忙补救道:"我说的不是革除天命,是革除狗命,嘿嘿嘿嘿." "谈何容易啊!"杨涟叹息着道,"我等位居公卿之时,倾举朝之力,尚不能撼动阉贼.如今死的死残的残,最轻也是丢官罢职,可谓一败涂地,就更加无法与阉贼对抗了!" 听他这一说,其余几人也都心下黯然. 朱由检只得给众人鼓劲道:"各位大人不要灰心,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魏忠贤不过是倚仗着万岁一时的宠信,才能如此嚣张.据说,皇后对他也很不满.所谓疏不间亲,我想万岁总有一天会明白过来,到那时候,魏忠贤自然就完蛋了." 魏大中听了摇头道:"皇后也奈何不得魏忠贤.前些日,魏忠贤指使崔呈秀等爪牙上疏,参奏国丈,太康伯张国纪贪赃,又让客氏在万岁面前进谗言,诬称国丈和皇后阴谋要害死她.万岁对魏忠贤和客氏言听计从,竟将张国纪逐回河.[,!]南原籍,永不得再回京师.皇后连自己的父亲尚且无法相救,又怎能和魏忠贤一较短长?" 左光斗沉思了一会儿,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的光芒,激动地道:"殿下说得对,疏不间亲!孔时(魏大中字孔时),此事若出在嘉靖或万历年间,国丈犯法,皇后当如何?" 魏大中似有所悟道:"那恐怕就要废后了…" "对啊!"左光斗急切地道,"可是万岁非但没有废掉皇后,反而给了皇后很多赏赐,以示安抚之意.这就说明,万岁虽耽于嬉戏,荒废朝政,却独于夫妇手足之情分不薄!" 魏大中喃喃地道:"遗直,你难道是想说,在万岁眼中,你我之辈是疏,阉贼是亲;而与皇后相较,则阉贼又是疏了?可客氏谋害中宫,致皇后小产,也不见万岁有何表示啊!" 左光斗咳嗽了两声,喘息着道:"孔时,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万岁之亲人,可不止有皇后!皇后毕竟是外姓,外戚乱国的事难道还少?更何况那张国纪本来就是贪赃,留在京师,只会给皇后带来更多的麻烦.左某想说的是,还有信王殿下!"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顿时精神了起来.杨涟也眼中一亮,恳切地对朱由检道:"殿下,遗直说得没错!既然朝臣都无法扳倒阉贼,如今也只好请殿下上疏万岁,痛陈阉贼之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