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多维综合体-《一名隐士的前半生》


    第(3/3)页

    “这就是国际治理体系的提出,国际治理体系是一个大问题。比如在坐各位要决定事情,是按实力说话,还是按人头说话?是让所有人都同意才行?还是大多数通过,默许多数人的暴政?”

    这个问题是当今国际社会的大事,如果按实力说话,那是联合国,五常有绝对实力,所以有绝对权力。但是总有小兄弟不服气。如果按人头说话,必需要所有人一致才行,那就是欧盟。但总是议而不决,决而难行,没有效率。

    “公平与效率是一对矛盾,中国在国内治理时,就面临这个问题,更莫说这个世界了。如果要公平,比如毛时代的大锅饭和人民公社,那就没有多少效率了。如果要效率,任由资本没边界发展,公平性公打折扣,产生严重的贫富分化。”

    他停顿了一下,再次按开了图片,说到:“这就是我今天要讲的第三个变量:速度不均衡。”

    “按邓大人改开的意图,是先富带动后富。这在当时,当中央处于绝对控制地位的时候,是做得到的。因为政府掌握着绝对的分配权。但是,为提高地方的积极性,中国的改革是从放权开始的,各地方按各自的步骤发展先行,问题就来了。有利于地方政府税收的事,各发达地方干得火热,而上交中央的税收比例就减小了,减小收入就等于减小中央对经济社会的控制权,为此。朱总就发明了分税制,重新掌握了分配的主导权。”

    这在中国几千年历史上也屡见不鲜,中央与地方的关系,往往会陷入一统就死、一放就乱的大循环。

    “如果没有今天我所说的变量的影响,这种做法是可能的,也是有效的。让中央来调节分配比例,保障大致均衡。但是,大家知道,这两个巨大的变量来了,新的不均衡被放大,治理方式如何改革,又摆在了领导的面前。”

    中国当然不能硬性屏蔽这两个变量。全球化与信息化,正是中国近些年腾飞的翅膀,如果没有这两个变量,我们即使开放了,也只能给洋人打工,根本没有弯道超车的机会。

    “怎么办?如何拥抱这个巨大的机遇,但又要造成大致均衡的态势?我们的领导又做对了。顺势而为,不在分配上下功夫,而在生产上下功夫。用发展的办法解决或者说覆盖旧的问题,这是不是在哲学上,肯定变化和运动,在实践中的具体体现?”

    他这一说,会议室就轰动了,纷纷议论起来。这家伙毕竟有中外学习的背景,又在政府高层工作过,又在公司实践赚了钱,出口不凡,立意高远啊。直到此时,我才有点佩服他了。

    再想想自己准备的发言提纲,觉得非常浅薄了,果断决定,暂时不发言。

    当然也有提出问题的,这些问题要么太专注于自己的专业,要么太过常识,没引起我的注意。

    只有黄教授提出的问题,是我最关心的。他问到:“农村、偏远贫困地区,怎么办?”

    这是不均衡的极端问题,这也是个大问题,我看他怎么回答。

    我关心这个问题,是因为我是农民出身的,而且农村空心化,到了我难以想像的程度,完全废弃的村庄,已经摆在了我的眼前。

    “中国所遇到的一切问题,解决办法就是发展。但如何发展,这就是试验。这是我们政府坚持得最好的一种办法,及时试验,及时推广。大家注意到没有,每一个新设想的试验,我国总是分几个地方同时进行,试验周期大约一到两年,让新鲜的经验马上来适应新鲜的现实,以保证经验不过时。”

    这是对的,下面讨论时,有人总结了三个三,我觉得有意思:试验总是从省市县三级同时选点,总是从东中西三个地方同时发起,总是用提倡、文件、法规三种力度来推广。

    中国人对三,真是情有独钟。

    “这里的道理在哪里呢?所有的理论,必须来源于新鲜的实践。所以,那些学古典经济学的、西方经济学的,水土不服是肯定的。那些抱着老祖宗经验的,不适应工业化和信息化的趋势,是肯定的。最大知道的试验和产生,都来自于试验。将经济学的研究方法引入物理学的试验方法,这是中国的创举,是伟大的。”

    试验是试验,总得有个大方向吧,不能乱搞。总得有个大趋势吧,不能没有目的和方向。这是我现在的疑问,估计他会解答的,因为这个疑问显而易见。

    “我们既然不能回避前两个变量,要解决好第三个变量,我们就加速前两个变量,有一种勇气在里面,有一种自信在里面,也有一种中国人的智慧在里面。”

    我知道他要说答案了。

    “政府就是借钱,也要投资于交通通讯的基础设施,就是这个道理。在最远的地方修铁路,在最高的雪山修手机信号站,在最大的城市间加快交通的便捷,在穷的偏远山村,架桥铺路,免费安装电视和信息设备。所有这一切,都是加快信息化和工业化的速度,让这个速度产生三个效应,来平衡经济中心远端的落后,达到带动的目的。”

    他所说的三个效应是什么呢?大家都没说话,安静得如同小学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