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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初一退出教室，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拿出一个黑乎乎的直板手机。这个手机是在一家手机维修店买的，让老板帮她内置了个变声器和虚拟拨号软件。

    然后，拨通了王军的电话。

    “我不买房不买车不买保险，你要推销找别人去，别他妈……”电话一接起就响起王军不耐烦的声音。

    “我是无忧。”宋初一打断王军，直接道。

    ——吴健对外称无忧社的医师叫无忧。

    王军的声音戛然而止，片刻后提高音调：“你是无忧社的医师无忧？你能证明吗？”

    经过变声器变声，宋初一的声音变成一种难听的电子女音，又因为有虚拟拨号软件，别人手机上会显示一串一看就是骚扰电话的电话号码，是以王军有所质疑也正常。

    宋初一：“我不用向你证明，你只需要知道我能救你妈就行了。我需要你安排你妈出院，回到你自己家中。把你家的地址发过来，明天早上十一点我会来你家替你妈医治。”

    大概是宋初一平静的语气让王军相信了，他顿了下，急道：“为什么要让我妈出院？”

    宋初一：“你要让我在医院里替你妈治？如果你执意，那这单生意就此作罢，我会让人把订金退给你。”

    “不不不。”电话那端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王军的声音有些喘，又带着一丝不确定：“你真的能救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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