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0章:演话剧?-《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阿蓝很奇怪:“这些天你都在上海?”我说是啊,游了不少地方。阿蓝说那就明天中午吧,我拒绝了,说我还是习惯普通老百姓的饮食,你喜欢的那种小资食品我实在接受不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以后再说。
“这次我请你去上海的老字号酒楼吃饭,”阿蓝说,“保证让你吃饱,行了吧?”我心想这还差不多,上次那难喝的咖啡和蛋糕花了我一百多块,心里很不平衡,这次我得宰回来,于是就答应了。
次日中午,我按地址来到静安区的这家酒楼,这条街全是饭店,看起来这家酒楼的装饰很古朴,应该能不错。在二楼的包间里,我看到阿蓝早就到了,还有一位男士,个子足有一米八,长脸,精明强干的打扮,也是一身得体的西装。握手介绍后,阿蓝说:“他就是我跟你说的Jack了,这是田老板,在泰国卖佛牌的,说能让人获得好的姻缘。”
这位Jack跟我热情握手:“非常感谢您的佛牌,要不然我怎么会认识阿蓝这么好的女人呢?”我心想还是他会说话,比阿蓝强多了。落座后开始点菜,互相谦让后每人点了两道。不得不说还是正经的上海本帮菜好吃,这些天我吃的都是上海小吃,没去大饭店,这里的菜味道很好,估计也不便宜。
边吃边聊,Jack跟我说了几句,提起泰国文化和东南亚艺术,阿蓝就又把话题扯到巴洛克和洛可可上,我完全插不进嘴,但Jack却非常熟悉,大谈特谈意大利的教堂和建筑,什么维也纳音乐会、那不勒斯的博物馆、雅典神庙和米兰时装周。阿蓝双手拄着下巴,听得很出神,眼睛里全是羡慕。席间Jack问我喜欢抽什么烟,用什么牌子的打火机。我实话实说不会抽烟。阿蓝拿起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说:“这种烟我从没见过,是哪里的?”
“是意大利的香烟,”Jack笑着,“很有历史的牌子,当年达芬奇抽的烟斗,就是用这家烟草公司的烟丝。”阿蓝更加惊讶,又看着打火机说你怎么换了,昨天还不是这个颜色的。
Jack说:“男人怎么能只有一只打火机呢?同款的都彭我有六种颜色,每周一到周六都要用固定的款式。”我问那周日用哪个,Jack说他周日要改抽雪茄,他是上海一家雪茄俱乐部的终身会员,每周日都要去聚聚。
我表示没听懂:“抽雪茄不也得用火?”Jack笑着说点燃雪茄不能用打火机,而要用长支火柴,否则打火机的油味会影响雪茄天然的香气。
阿蓝笑着:“你好有品味啊!”她把打火机放下,我忍不住拿起来看,这打火机非常精致,沉甸甸的,整身都是银色金属拉丝,底部还有看不懂的英文。我问这个要多少钱,Jack说:“不是限量版,所以不贵,三千六左右。”
我问是六个的总价吗,Jack摇摇头:“只是一只的价格。”我暗自吐舌头,好家伙,六个打火机就要两万多块,够买多少盒烟!款式都相同,只是颜色不同,有这个必要吗?准是钱多了烧的。
当阿蓝提起Jack喜不喜欢戈达尔的时候,Jack笑着轻轻摇头:“简直着迷!最欣赏他在《随心所欲》中表达的思想,一个想当演员的女售货员,最后却当了妓女,多么现实,又多么深刻!她最后死的瞬间在想什么?我猜,她肯定要说‘哦,这不是我的梦想,我的梦想在那聚光灯下,而不是花柳巷中’吧。”
“你真的好懂哦!”阿蓝都要醉了。而我都要吐了,心想这样也不错,就让这两人自己沉醉去,我这边乐得自己吃喝。就这样,阿蓝和Jack你一言我一语,两人相见恨晚地聊个不停,而我就吃我的,六个菜基本都扫光,我也不怕他们俩笑话,因为这桩生意之后,我觉得也没有跟阿蓝这种小资女见面的必要,笑不笑我都无所谓。
Jack说:“希望明年的今天,我会在雅典的太阳神庙向你求婚。”我心想是不是早了点儿,你们不才认识十天不到吗。但阿蓝却并没生气,脸上还泛起红晕。席间Jack去了趟卫生间,阿蓝仍然在出神,喃喃地说:“同样都是男人,为什么差距就这么大?”我觉得她怎么都是在说我,或者是那个马老师。等Jack回来之后,说:“阿蓝,对不起。”
“怎么了?”阿蓝有些紧张。我以为Jack是有事要先走开,没想到他说:“我刚刚跟你分别了一百九十五秒,你没有怪我吧?”要不是我胃肠功能好,非全吐出来不可。而阿蓝却没觉得多酸,反而笑吟吟地说那你就要多陪我一百九十五秒,弥补回来。
Jack笑着对我说:“田老板相信缘分吗?”我说还行。Jack说阿蓝总共相过四十五次亲,全都没看上对方,但却跟我确定了关系,这就是缘分。我连忙嚼着东西点头,含糊不清地说那没错,肯定是缘分。这两位从张爱玲聊到香水,又从李安聊到刘嘉玲,最后从希特勒聊到爱娃,我听得很腻歪,但又不能说什么。好不容易吃完饭结账,走出饭店,Jack搂着阿蓝的肩膀缓缓而行,看着他俩的背影,我心想这个阿蓝居然相亲四十五次都没成,还是阿赞南雅的人缘鸟厉害,这种“齐天大剩”级别的女性也能找到对象。
回到沈阳,我参加完同学的婚礼,心里在想什么时候我能结婚呢。又在沈阳呆了二十几天,其间高雄给我发过短信,称帕潘又找过他好几次,居然要每天都带旅行团来参拜阴神像。我说:“那当然不行!不是已经告诉过他,现在没加持好,要是非用阴神像坑游客,就必须得让阿赞布丹在场。他天天带团去,就得阿赞布丹每天在破庙里守着,怎么可能为他一个人服务?”
“就是,所以我拒绝了,让他去死吧。”高雄回复。我问他会不会找麻烦,高雄回复说不用搭理他,在泰国,还没有他高雄害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