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9章:定制作品-《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在珠宝店又呆了七八天,高雄的卧底大巴司机汇报说刘心美上班了,没看出有任何生过病刚好的迹象,脸色很红润,气色非常好,明显是在撒谎。高雄想尽办法也没打听出有关阿赞桑坤在泰国的消息,这个阿赞之前在印尼修法,也是深居简出型的,所掌握的印尼他拉牙阴咒,连很多泰国老牌阿赞都不甚了解,所以阿赞桑坤来到泰国也没什么人关注,现在更是凭空消失。
高雄告诉我,不用在泰国这么死等,如果我有生意要接,就尽管出去活动,他会继续利用关系网,在泰国最大限度地打听阿赞桑坤的消息,同时监视刘心美。听他这么说,我心想还是真的要抓紧做生意了,这段时间没少破财,之前借给罗丽老公的叔叔家一万块,前阵子支付阿赞达林康辛苦费一万块,两万块钱可不容易赚回来。
但光凭曹先生请牌的事,我要掏钱买机票回沈阳,多少有些不值得。就算曹先生最后请了块佛牌,也就是赚个两三千,还不够路费的。于是,我又努力地在网络上寻找商机,同时给马壮打电话,让他从那个神奇的大厚册子里再整理整理,把有价值的信息多发我几条。
两天后,我收集了好几条客户消息,有广州和杭州的,也包括曹先生那条。他还真给我QQ留过言,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国内,好在北京碰个面。于是我好好安排行程,买了回广州的票,先从曼谷飞回去。
广州的这位客户是个有钱人,生意伙伴欠他几百万不给,他很郁闷,几年前托人由泰国请过佛牌,现在又想请一尊效果好的古曼童,希望能转运成愿。在广州谈完事,我又马不停蹄地乘火来到杭州。年末了,杭州气温仍然比东北高不少,再加上有西湖的水蒸气,所以没想象中那么冷。这客户是建德的姑娘,在杭州工作,皮肤好,身体苗条,但长相很平平。我在杭州看到的女性,无论多大年龄,还真就没过过像北方姑娘那么丰满和健壮的,都很匀称。江浙人没有北方人那么爱吃肉喝酒,所以身材保持得好。
这姑娘是想做情降,当然只是初步谈谈,我也就是为了到处多逛逛,否则不会为了谈这种八字没一撇的生意特地跑去杭州。为了顺便散心,我还跟这女孩到龙井山里的茶楼喝的茶,可惜桂花已经落光。这女孩的男友已经跟她分手,现在她是独居,反正也没什么事,傍晚又陪我到吴山欣赏那趟解放前的老洋房别墅,个个都有历史,听说都是天价,而且也没人愿意卖。
跟她在西湖边一面走一面聊,我俩谈得很热乎,她可能是觉得我不像坏人,说话也没那么多戒备。我也单身久了,忽然头脑发热,右手就自己伸了出去,搂着她的腰。这姑娘似乎有些犹豫,但最后也没怎么拒绝,该怎么说话还怎么聊天,有说有笑。直到很晚我送她到公交车站,两人才分开。
在附近找了家旅店,我心想现在的女孩真是难以理解。做情降可不算便宜,能花钱做这个,应该说明对男友很有感情才对。但我搂着她却也不拒绝,说明这姑娘并不保守,岂不是矛盾?女人心真难猜。
次日,我才从杭州乘火车来到北京。先去佛牌店转了转看看小冯,但并没给曹先生约到这里谈。虽然佛牌店能给我这个牌商的可靠性加分,但卖牌的利润也要分给冯总三成,不划算,所以我跟小冯聊了会天之后,就给曹先生发短信,约好就在他在宋庄的工作室见面。
从三里屯到宋庄,之前魔杖的事我还清楚地记得,尤其是那个从现代艺术馆纵身跳下的“行为艺术家”,我总觉得他比魔杖先生牛多了,至少敢于为艺术献身。说是工作室,其实就是用某工厂仓库改造成的住所,入口是在胡同的一个小铁门,整条胡同的墙上全都是涂鸦,倒是很有艺术性。
从铁门进去,里面昏暗狭窄,还得下楼梯,这仓库是建在地下的。凡是地下室,无论冬夏的气温都很,夏天可以称为凉快,冬天那就是冷了。仓库通常都没暖气,地下室更没有,全靠曹先生用电暖器来取暖。这仓库不算小,两台电暖器根本不顶用,从曹先生穿的加厚羽绒服就能看得出来。他大概四十左右,留着长长的头发,倒是很有艺术家的派头。衣服都很旧,那双大头皮鞋都快把前端磨漏了。我看到墙上挂着个温湿度计,显示温度是零上九度,温度为百分之七十五。
“您就在这里工作?”我忍不住问。
曹先生摇摇头:“不只工作,我还在这里吃饭睡觉呢。”他指了指墙角,那有张行军床,床头摆着几个大纸箱,当成床头柜使用,上面放着台历等物品。对面有个液化气罐,旁边有放在木柜上的单眼煤气灶,架着大勺。我心想,人和人真是不一样,曹先生居然住在这种地方,就为了搞雕塑创作,换成别人恐怕三天都住不下去。
仓库里摆着很多雕塑,有大有小,有个上面蒙着薄薄的帆布,我好奇地去掀,发现帆布是湿的,曹先生连忙说:“别动,那个还没完成,泥是软的。”我连忙放开手,问有没有成品。曹先生指着摆在仓库右侧、上面贴有易事贴的几尊雕塑,说那就是完成的,客户订制的,还没运走。
我走过去看,见是三座不算太大的雕塑,都干透了,不是彩色的,整体呈深灰色。一尊是男女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女的穿着吊带低胸睡裙,男人穿睡袍,而且长相看起来很像刘德华;第二尊是下山猛虎,两只后腿还踏在大石头上,石头侧面刻着“义天社·下山虎”几个字;第三尊更离谱,是个坐在地上的祼女,身材丰满性感,双腿分开呈八字形,双手扶地,仰面朝天,长长的头发垂在地上,关键部位也都雕得很细。
“这都是……客户订制的?”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