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龙婆林师傅-《我在泰国开店卖佛牌》

    “哪有什么异常啊?”彭玲母亲看了看丈夫说,“玲子念初中的时候,我也找过大仙和算命先生,都没说出什么名堂来。”问了半天,两口子只是摇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我心想那就别再问了,二十几年前的情况,就算有异常,如果只是无心之举,谁也没那么好的记性。于是就让彭玲母亲拿出三万块钱交给女儿,她直接把钱放到我手里。我连忙说你先拿着,到了泰国再说。

    彭玲坚持要给:“早晚都要付给你的。”彭玲的父母互相看看,她母亲说还是你拿着吧,到时候真解决了问题,再把钱数清楚当面付给人家,免得出差错。我明白他们的意思,是怕我这么早收钱,到时候再卷钱跑掉。可彭玲却摇摇头,根本没理,我也只好把钱收起来。

    次日,我和彭玲吃过早饭要走,收拾好东西,彭玲的妈妈悄悄把我叫到旁边,低声嘱咐我对彭玲好点儿,她看出来女儿对我很信任,希望我别辜负她。我连忙解释说只是朋友关系,没那层意思,不要误会。如果你们觉得不放心,这钱你们可以先收起来,等解决完事情,你们接到彭玲的电话再汇过来。

    听我这么说,彭玲妈妈有些失望,但也没把钱要回去。先给高雄打电话让他做好准备,然后我跟彭玲就离开县城,在武汉先到广州,给高雄发短信汇报行程安排,再连夜飞往曼谷。飞机上冷气开得很足,甚至冻腿,我让空姐多给她一条毛毯,低声问在飞机上是否见到有影子。

    “什么也没有,很安全。”彭玲把身体都裹在毯子里面说。我点点头,心想飞机又不像火车,这应该是最安全的飞行器,就算失事飞机也会报废,所以完好的飞机里肯定没任何阴气。除非遇到那种击毙过凶犯的飞机,但机率太低。

    到了曼谷已经是凌晨三点,在机场里的窗口把人民币换成泰铢,走出大厅,看着漆黑夜空,高雄估计这么晚不会来接。我心中有些忐忑,总觉得泰国的阴灵比中国多,这趟路对彭玲来说是个不小的考验。这时,我看到停车场有辆汽车打着双闪,借灯光看到这车很眼熟,过去仔细瞧,却是黄诚信那辆旧奔驰。我很高兴,连忙打开车门先让彭玲进去。

    高雄坐在副驾驶抽雪茄,黄诚信手里拿着透明袋,不知道在争执什么,反正满脸哭丧表情。钻进后排座,开车的时候我问他俩怎么凑一起去的。高雄哼了声:“你以为我愿意坐他的车?奔驰又怎么样,没比我那辆车新多少。如果不是我的车又坏掉,请我坐都不坐!”细问之下才知道,黄诚信拜托高雄帮他甩掉二十几块佛牌,很多都是限量版的正牌。但高雄总怀疑有假,可又看不出来,于是就压低价格,而且讲好如果有假牌,必须两倍退钱。刚好晚上我俩到曼谷,高雄就让黄诚信开车来接机。

    黄诚信说:“田老板,你可不可以帮我解细一下,我是守法商银,手里的东西全都系真货,别压我的价行吗?这已经亏了好多好多钱!现在还要开车来接机,也要汽油的嘛!”我笑着说你真是精打细算,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两块佛牌,拿出来欣赏。这是两块九层崇迪,从外壳到牌身,从正面浮雕到背面经咒和喷点,都看不出有问题。

    我指着手腕的表对高雄说:“这表被北京王府井新光天地商场名表中心的经理鉴定过,没看出有假,我觉得你还是可以相信他的。”高雄侧头看了看我,再看看黄诚信,把佛牌接过来,对黄诚信说看在田力的面子上,就相信你这次,如果这牌有鬼,就阉了你,让你后半辈子都不能跟女人睡觉。

    “哎呀高老板,不系每个银都像你这样,这么喜欢跟吕银睡觉!”黄诚信说。我哈哈大笑,又向黄诚信介绍了彭玲。来到珠宝店,我和彭玲在附近的旅馆住下,高雄和吴敌住宿舍。次日,天阴沉沉的像锅底,又来又下起大雨。黄诚信开车带着我们三人向西开驶往佛统府,路上彭玲对我们说,她能透过车窗看到路边站着很多人,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

    黄诚信问:“哪里有什么人?我怎么没看见?”高雄说今天阴雨,太阳被挡住,白天阳气不够盛,所以彭玲才能够看到影子。不多时到了地方,高雄找的是这里一座小型寺庙的住持僧侣,叫龙婆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老,也不太瘦,年纪约五六十岁。高雄说明来意,龙婆林坐在屋里连连点头,让彭玲过来坐到他对面。

    彭玲恭恭敬敬地坐下,龙婆林摸了摸她的脸颊和额头,轻轻拍拍她头顶,对高雄说了几句话,同时用手指着彭玲身后左右的地面位置。我能听懂大意是说彭玲的魂魄都散落在这里,所以阳气弱。

    “龙婆师傅说,你的魂魄无法聚集,无论你走路还是睡觉,它们都没在你体内,而是散落各处,所以鬼才敢接近你。”高雄解释,“你小时候有没有受到过惊吓?”彭玲摇摇头,说这种问题很早就有人问过,都是算命的和大仙,她不记得有这回事。

    既然问不出,龙婆林开始施法,有位年轻僧侣让大家不要出声。我悄悄掏出手机,调成静音开始录像。这是难得的龙婆师傅施法驱邪,不像阿赞那样吓人,回去之后放在QQ空间和淘宝店里,多有说服力。

    龙婆林将手掌压在彭玲的额头,对她和善地说了些话。虽然不懂巴利语,但我却觉得不像是在念诵经咒,经咒都是要连续念诵,而龙婆林说的却像是日常对话。可奇怪的是,又不是泰语,因为我一个词也没听懂。

    正在我感到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彭玲说:“好像是四岁半。”我还以为听错了,龙婆林再次用巴利语说话,而彭玲回答:“真不记得。”我看到她闭着眼睛,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慢,好像很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