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花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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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总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

    箫靳也发现了她的沉默,于是便问,“怎么了?”

    “无事。”寒蝉摇头。

    “你是在怨朕?”

    怨他?

    寒蝉突然想笑了,她可以怨箫泠怨眠霜怨那埋伏下毒之人,但是她万万是不会怨箫靳的,所以她对着箫靳说,“臣妾不敢。”

    臣妾不敢。

    然后寒蝉便看到箫靳皱眉了,他说,“到底是不敢,还是没有。”

    他的语气有些咄咄逼人了。

    寒蝉其实向来讨厌解释太多,因为此时她心中实在不悦,病中刚醒又有几分烦躁,对于箫靳她实在是用了太多耐心,所以此时,她也有些不高兴了,她说,“箫靳,你想听我说什么呢?我说是你也不满意,我说不是你也不满意。难道要我跪下来告诉你我一点都不怨你半分都不怪你求你千万不要内心自责你才开心?你明明知道我的,明明知道的……”

    寒蝉说完,便别过脸去。

    箫靳显然有些不可置信,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只留下一句“你累了”,便出去了。

    寒蝉的眼圈渐渐泛红,她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她也不知道今日自己怎会如此,因为她在箫靳面前,向来是听话的,甚至是有些谦卑的。

    她突然感到胸腔中涌起强烈的酸涩感,那种感觉直冲喉头却无可发泄,寒蝉低低地呜咽了一声,用力眨了眨眼睛,又躺会了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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