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周围的人都穿着厚厚肥肥的大棉袄子,一件不够暖有的还穿了两件,圆圆滚滚的,像是笨重的熊一样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行走着。 像林益阳只穿着一件薄夹袄的人,全街也找不出来第二个。 再加上他的长相,不少人经过他身边都会把他瞅一眼再瞅上两眼。 还有个热心的大妈解下大红色的围巾要往他脖子上缠。 “天儿这么冷,穿得这么单薄,你爹妈看到该心疼了。大妈这大花袄子也不好意思脱给你穿,给你条围巾吧。” 林益阳看了看大妈,发现她旁边放着一个带车轱辘的板车,车前放着一个铁桶,铁桶上面放着五六条烤得粑烂的红薯。皮都粘到了桶面上。 看得出来,大妈应该是生手,还不太会烤红薯。 “这红薯……” “饿了么?得,给你包一条。”大妈把围巾往林益阳脖子上一挂,拿了张纸就把最大那条红薯给抓了起来包上,递给了林益阳,“吃吧,吃点热乎的也能暖暖身子。” “多少钱?” 大妈看了看林益阳的薄袄,“送你的,不用钱。” “哟,杨二家的,你这红薯是拿来送人的不拿来卖的啊,得,给爷也包两条,不,把剩下的几条全给我包上。”一个穿着油腻腻的青袄子的小青年突然窜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抓红薯,然后被烫了手直在那边跳。 林益阳默默掏出一张十块钱面额的钞票,又解下脖子上的围巾一并递还给大妈,拿了包好的红薯直接咬了一口。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