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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凌轩的脸色惨淡的很，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心情无比沉重。淡淡喃喃自语：“对不起——”

    而这一次狐狸是向谁道歉，小千不解。

    “暴力到底能不能镇压人心，聪明如你，竟会不知？！”

    突然狐狸笑了。只是笑容太过牵强，无力撑起更大的弧度，但说出的话却是一字一句格外的坚定清晰：“我只知道我君凌轩不能辜负白小千，即便辜负，得罪。杀光天下百姓，我也不能负她！”

    “就在二日前我做了一个梦，我没敢告诉你和夜，这个梦很真实，我梦见自己一直跪在菜市口，当时下了很大的雨，即便我将家产分了百姓，可他们还是恨我，他们拿臭鸡蛋砸我，甚至有些人要冲过来拿刀刮的肉。夜突然出现了将所有的暴民打跑了。他保护我！我一直跪在雨中他也就陪我一起跪着……后来我忍不住的哭了，抱着夜哇哇大哭，我告诉他我最痛苦的不是百姓恨我，不是百姓要活刮我的肉，我最痛苦的是不能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现在只要他们能过的好我就算是被活刮了也完全心甘情愿……”

    女人的感情真实而愤慨，回想起那可怕的噩梦依旧心有余悸，她真的好爱那些百姓，包括那些恨她的人，可她更爱的是那个二个大傻瓜啊。如果一定要让她在爱人与天下人之间做出选择，那么她的抉择……一想到此处女人那双明亮的双眼，深深的、再次深深的、深深的、痛苦着，有纠结；最后她眼神坚定了。想必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狐狸见小千如此难过痛苦，他心疼地闭上了眼睛，心中百味交杂，充满了酸涩和痛苦，睁开眼睛后表情尤其复杂的跟女人对视着，两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对视了好一会儿。

    等女人的情绪平复了。狐狸才说：“千儿，我明白你有多在乎百姓，你有多爱他们，为了那些人你可以牺牲小我，你大爱无疆！在你眼中事事都重要，人人都重要，唯独只有自己不重要！”

    说道此处，君凌轩不禁悲从中来，很明显，白小千这种太忘我无私的性格让她多次处于生死危难之间，那是他和四哥心中永远的痛！千儿，我和四哥可以为了你和整个世界作对，可是你会为了一个不认识，或不相干的人牺牲自己，你让我们情何以堪啊！？

    白小千心口一紧，连连摇头，“凌轩啊凌轩，你还是不懂我！……”

    “怎么说？”

    “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因为百姓写请愿血书，我很内疚自责，我一直思考他们为何要做那样的事，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可能没能过上好日子，我确实在乎他们，你说在我眼中事事都重要，人人都重要，我承认我就是这样的，但后面唯独只有自己不重要这一句我不承认，如果我没有你和夜，我早就去跪菜市口接受世人的惩罚了，我的命确实狗屁都不值！可我拥有你们，所以我的命很重要，我不会伤害自己，在天下人和你们之间，我的选择是你们啊！即便我无脸再跨进白家祠堂，无颜面对祖宗、面对天下人，我也不会舍弃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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