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一)不要让我等太久-《席少撩情:欲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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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商城和丁岚两人离婚,丁岚就搬走了。而商文,差不多是跟着丁岚搬出来了。晚上基本都来丁岚这里住,商家已极少回去。今天也是一样。

    丁岚做饭,商文洗碗。母子俩吃完饭,洗洗涮涮过后,商文看丁岚精神不是太好,就早早的让她去卧室休息了。他自己待在书房拿着一本杂书随便翻。直到感觉有点困了,抬头看一眼时钟,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打着哈欠丢下书走出书房。走出来,看到客厅的灯竟然还亮着,而早该在梦乡的人,竟坐在楼下发呆。

    商文看了眉头皱了皱,抬脚走过去,“妈。”

    “额!”听到商文的声音,丁岚回神,看着他,“你怎么还没睡?”

    商文没回答,在丁岚身边坐下,“您呢?不是让你早点休息吗?怎么又起来了?”

    “有些睡不着。”

    听丁岚这么说,商文第一想到的就是,离婚心伤失眠难受。轻叹一口气,伸手揽住丁岚的肩膀,刚要说话就听……

    “我总感觉心里头发慌。”

    商文听了,看丁岚眉头微皱,心神不宁的样子,忙道,“是心口难受吗?”

    丁岚摇头,“不是身体不舒服。就是,感觉不安宁。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是女人神秘莫测的第六感又在作祟了吗?

    “妈,您这都是没休息好想太多了。”商文对女人的第六感什么的从来不相信,觉得这就是丁岚没休息好的缘故。心情不好,精神恍惚,最容易胡思乱想。

    丁岚听了扯了扯嘴角,“也许是吧!”说着,吐出一口气,希望只是她胡思乱想。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上去休息吧!”

    丁岚点头,起身,电话响起。

    听到电话声,丁岚莫名的心头一跳。

    商文自然的往茶几上看了一眼,看到电显示上的名字,眉头动了动。

    丁岚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喂,文静,这个时候怎么还没休息呀?”

    商文:比较想知道这么晚了打电话过来是什么事?

    好奇着,没听到电话那头许文静说了什么,只看到丁岚脸色遂然大变。

    “人现在在哪里?好,好,我马上过去,马上过去……”说着,拿着电话就往外冲去。

    商文看到一愣,赶忙追过去,“妈,妈,你去哪儿呀?”穿着拖鞋,穿着睡衣。

    被商文拉住,丁岚发急,“小兔出事了,我要赶紧去医院,去医院!”说着,甩开商文的手,往外跑。

    商文听了怔了怔,小兔出事了?难道是孩子又……不应该呀!今天早上给她打电话,她还说她和孩子都挺好的。怎么……

    想着,大步追过去,“妈,兔子怎么了?”

    “你妹妹快不行了,她快不行了……”说着,丁岚声音已有些不稳。

    商文:……

    愣愣看着丁岚跑出去,对刚才的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快,快不行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当疑惑不安的来到医院,当看到那阵仗,当看到身上染血的男人,商文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丁岚。”

    看到许文静,丁岚跑过去,“怎么样?小兔现在……?”

    现在怎么样?突然哽住,一下问不出来了,忽然畏惧知道答案。

    看着丁岚惶恐不安的脸色,突然泛红的眼眶,许文静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于心不忍道,“现在还在抢救。”

    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将近七个小时了。但许文静也是在半个小时前才知道。因为那时封弈,席少腾两人的心都在小兔那条命上挂着,没人想起跟她打电话。直到……

    “小兔她,她情况不是太好。谢聿说,如果,如果有万一,她一定会……”许文静说着,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如果有万一,小兔肯定想见你一面。”

    所以,才会匆忙打电话让丁岚过来。

    许文静话落,丁岚眼泪哗的就下来了,双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

    想见她一面,最后一面吗?

    商文脑子嗡嗡,如果,如果有个万一……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兔会死吗?

    想到,伸手在自己腿上使劲拧了一下,疼!

    感觉到疼,心突突直跳,脑子一团乱,早上还活力十足跟他讲电话的人,还说要一起吃饭的人。话尤在耳边绕,现在却面临生死离别?!

    这遂然的巨变,商文发懵,接受不了。

    “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妹妹为什么突然被抢救?”商文深吸一口气,“是发生车祸了吗?还是突发急病?”

    许文静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小兔心口中了一枪,伤及到了心肺……”

    挨了一枪!

    伤到了心肺!

    这样的字眼只是听着,都感觉让人活不了。

    “我来的时候,席少腾安排直升机去接的一个医生也到了,听谢聿说,那人很厉害,有他在小兔……小兔生存下来的几率会大很多。所以……”许文静说不下去了。

    因为,如果阎王要收走一个人,再厉害的医生也夺不回来。

    伤到那样致命的地方,就算是神医怕也是束手无策。医生也是凡人,没有起死回生的法力。

    八个小时,将近八个小时。这样的时长,那样的伤口,还有一口气悬着已经是奇迹。

    看许文静说着,沉默下去,商文也没再问。

    是什么人竟然那么狠,竟然对着一个怀着孩子的人下手?!到底跟小兔有什么深仇大恨?

    小兔出事的时候,席少川在哪儿?为什么没有陪在她身边?还有……

    商文不明的地方还有很多。但,这会儿什么也不想再问。只是静静望着手术室门口,望着那手术前身上染血静坐不言的男人,心里默默的祈祷。

    丁岚亦是!

    席少腾站在席少川身边,看着他沉静的面容。心里:只是这样看着还以为他够冷静,现在这种情况还能做到不动如山,多镇定。可其实呢?

    视线落在席少川手上,看着手上的伤口,看着拿着手术刀抑制不住在发颤的手,席少腾嘴里发苦。一个曾把活人当玩偶划,对这些已经麻木不仁的人,却在拿着手术刀面对小兔时,抖了,颤了,畏惧了,害怕了!

    那样的手术,席少川是可以做的。但当那个人是小兔时,他却什么都做不了了。

    刀子落在了自己手上自伤,痛也不能让他镇定。

    当足够在意,什么都乱了。

    什么不动如山,什么沉静不惊,都只是强行自控的表面而已。

    等到结果出,如果小兔不能被救回。那……

    席少腾看着席少川,不敢想他会怎么样。

    无助,无措,恐惧……

    以前从没在席少川眼睛里看到过的东西,现在都见到了。

    在小兔出事那一刻,席少腾曾期待席少川对小兔的在意能少一些。可现在……席少川的在乎,比他以为的只有更多。

    封弈静静看着席少川,垂眸,看一眼手里的盒子,抬脚走开。

    走到一间空荡的病房,门锁上,打开盒子。

    “封弈,封弈……”

    看着容器里那漂浮的虚影,封弈眸色凉淡。

    “封弈,商小兔是不是死了?席少川呢?他现在怎么样了?”封雅看着封弈,眼神灼灼,不掩兴奋,痛快,“是不是伤心死了?!是不是快疯了?!”

    封弈没说话。

    封雅:“封弈,别不吭声,我知道你看的到我,也听得到我说话。”

    “是呀!看得到,也听到的。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我或许还不能相信我的姐姐其实是这样的人。可现在……”封弈看着封雅,眸色沉凉,“必须承认,小兔她说的没错,你确实不是个人。”

    封雅听了,脸上的笑淡下,“怎么?现在连你也被蛊惑了?看到席少川难受,马上就忘了自己姐姐曾遭受的罪了吗?”说着,冷笑,“封弈,你可别忘了,你跟席少川什么关系都没有。而我,是你的亲姐姐。”

    封弈淡淡道,“所以呢?因为你是我的亲姐姐,我就要泯灭良心的说,你做的都是对的吗?”

    “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如果不是明依,我的孩子怎么会死?”封雅恨恨道,“我的孩子因她而死,我又怎么能让她儿子好活。这一切都是她罪有应得,席少川要怨就怨他投错了胎。”

    “如果少川是投错了胎,那小兔呢?她又做错了吗?还有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何其无辜,你又为什么要对她下手?”

    “呵呵……商小兔当然有错,她错在不该嫁给席少川,错在不该那么护着他,更不应该想着让他幸福。”

    封弈听了,沉默。

    跟一个完全不可理喻,被所谓的复仇泯灭了双眼,连人性都已没有的人,再跟他讲道理都是多余。

    “你做的这些,在我看来并不是因为你有多爱那早折的孩子,纯纯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封弈看着封雅,不咸不淡道,“你不满席少川比少腾优秀,不愿意承认如果没有少川,少腾坐不到当家人的位置。”

    “你不满,少川被你那样恶待,却还能活的出彩,还能拥有幸福。”

    “你不满,在你眼里那个处处不如你的女人,却让席远对你提出离婚。更不满她的儿子,处处都优秀。”

    “像小兔说的,你只是在发泄自己的情绪,一切都跟母爱无关!”

    封雅听了,哼笑一声,“这些都是席少川让你说的?”

    “是我想说的。”说完,伸手把盒子合上。

    封雅是谁;小兔怎么受伤的;怎么还回去……

    这些,现在都不在少川脑子里。他现在所有的心神都挂在一个人的身上。

    没有什么比她的生死更重要。

    除了小兔,其他都是次要。包括发泄自己的情绪,他现在都想不起来。

    封弈垂眸,看着手里盒子,眼里漫过一抹挣扎,最后归于漠然。

    自己的选择,自己承受后果。

    能审判封雅的只有席少川。而他,作为封雅的弟弟,没有包庇她的资格。因为她做的事,让他都觉得难以饶恕。

    封弈抬脚走出病房,看到席少川竟然已不在手术室外。

    “少川呢?”

    席少腾转头,看到封弈,“在手术室里。”

    闻言,封弈心头一紧,“手术结束了吗?”

    席少腾摇头,眸色厚重,“小兔喊他。”

    封弈听了,心猛跳,第一感觉:回光返照。

    席少腾也是同样感觉,苦笑,压抑,“如果凡事都已母债子偿论。那,我现在就是最该死的那个。”

    封弈听了沉默。

    母债子偿,这是封雅总是挂在嘴上的话。只是当这句话反过来用在她身上,她是不是又觉得恶的又是别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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