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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穿越之前，张乾听说过林灵素的‘丰功伟绩’，但他真的不知道谁是王文卿。

    现在的他自然知道王文卿是谁了，金丹期高人，神霄道大长老，也是神霄道的第二强者。只有炼气四重境界的张乾与之相比就是沙丁鱼跟蓝鲸的差距。他曾经想过站在王文卿或林灵素面前，但他从来没想过现在这样就出现在王文卿和林灵素的面前。

    是的，除了王文卿，还有林灵素。后者只是一道分神，王文卿抛出了手中一面镜子，镜子凌空停下，照撒出一片灵光辉芒来，林灵素的影子就在灵光中出现了。

    可比他上辈子看的3D投影牛逼多了，那林灵素的分神衣带飘飘，活灵活现，简直是纤毫毕见。

    “内外明澈，净无瑕秽。果然好资质。我神霄道门下今得一佳徒也。”林灵素很高兴，他对张乾还留有一抹印象，毕竟之前的汴京道场内只有三四十个内门弟子，张乾的资质在其中虽不能名列前茅，却也是不错了。但现在再看，这张光乾好似脱胎换骨一般，脸上神光湛湛，眉宇疏朗神清，整个人如玉树琼花，神仪内宣，直真是天生道骨。

    一旁的王文卿也很高兴。神霄道在这个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天才’，那是‘天助我也’。

    张乾更懵逼了，因为这两人竟然那么简单的就被他‘忽悠’了。对于自己的突变，张乾的说辞是昨天夜里他对月吐气，感到了似有一滴液体落到了他的脑门。内中似有万道清气，累累贯串垂下。但待他醒来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天知道他有多么紧张。这只是他的‘忽悠’，没有半点证据——虽然也没有留下什么遗患，张乾只是想起了前世古文中对于‘帝流浆’的描述，然后打算‘赖’在它的身上，纵然他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里是不是有‘帝流浆’的传闻。可没想到王文卿、林灵素那么轻巧的就作罢了。

    适才林灵素眼中两道青色光华射出，张乾只觉通体一凉，仿佛赤、裸身体一样，浑身上下全被看透。

    这让他心里头忐忑不安，深恐自己——穿越、丹田里的宝贝、撒谎——被发现了。那样的话他肯定会死的很惨的。

    在跟着平敬忠前来考功殿的时候，张乾的脑子里都转了无数个圈。可想到的最得体的‘答案’也漏洞百出，因为他根本就无法自圆其说。不管是天材地宝，还是前辈遗宝，那总要有一个载体啊。而张乾先前囊中羞涩，连进汴京的道院杂市都只有卖出，而从没有买过什么。真真是一个可怜！

    说真的，张乾想到了逃跑，要不是他有自知之明，晓得自己根本就没逃跑的机会。炼气巅峰的平敬忠一只手都能轻松的搞定十个他，张乾早就溜之大吉了。但他脑子好歹还没坏掉，一个炼气期的小虾米要是就能从神霄道的道场硬跑出去，修仙求道也就是一个笑话了。

    可就在他战战兢兢的来到考功殿，站在王文卿面前的时候，事情却根本没有按照他想象的来。不管是王文卿还是林灵素的分神，根本就没有就张乾的变化追根问底，反而是重点盯在了他现在的资质上。

    当林灵素双眼射出青色光华的时候，张乾能够感觉到变化，那就是他大脑里的碎玉在微微发出一道闪光之后‘消失’了。它不是真的消失了，张乾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块碎玉，但是在他的感知中，是没有碎玉的。同时这股闪光也化作一圈光环笼罩住了张乾的神魂。林灵素射出的青色光华看似把张乾内内外外都看了个通透，实际上却根本没有瞧出张乾真正的秘密。

    林灵素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他看到张乾的资质从中上变成了绝顶，反倒让张乾中了一个超级大奖，他被林灵素当场收为记名弟子了，今后一应供给提升到真传弟子，只待他筑基成功便要被林灵素收为入室弟子。可以说从今往后，他比平敬忠这位内门弟子中的首席弟子都要牛逼，甚至是一般的真传弟子都要矮他一头。

    真传弟子和入室弟子是不一样的。虽然天下道派是没有‘入室弟子’这么一说的，但陆大有的身份能有令狐冲更牛吗？那鲁连荣、方千驹的弟子在衡山派里能有莫大、刘正风的弟子牛吗？

    可以说，张乾的身份在今夜中是陡然向前大大的迈进了一个台阶，有了质的提高。道派真传弟子，那已经是核心弟子，核心力量了。而掌教真人的入室弟子，那日后就是神霄道的擎天白玉柱。而且他还得到了赏赐，很珍贵很珍贵的赏赐。

    平敬忠和张如晦两人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虽然不为张乾的所获眼红，却也不得不在心里赞叹张乾的好运气。这个在白日里还籍籍无名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内门弟子，如今的身份已经一跃与他们平起了。纵然法力修为还有高下之分，但本质上张乾的身份已经不弱于他二人了。

    张如晦带着张乾告辞而去，只剩下王文卿和平敬忠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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