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和平崛起2-《吕清广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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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进入疗养院的路口,庄有德停下车,让后面的一辆车留在路口,车上的战士就地布防。命令最后一辆车向出山的大门开去,帮助门卫协防。检查团已经在庄公机的大队部核对名单了,连夜找过来是可能性很大的,布置下两道防线,又能多拖延一些时间。
庄维之在疗养院有自己的院子,院子很大,有他自己的警卫班守护着。庄维之的警卫班是当初太祖特批的,是特殊待遇,其他享受类似待遇的都是党外人士了,一些大军阀和元老。庄维之的资格太老,一八七八年初生人,一八九五年孙中山先生在香港成立兴中会总部的时候他就在,后来去绍兴协助策动皖浙起义。一九零八年在云南陆军讲武堂任教员,零九年的时候给朱德上过课。一九一一年十月武昌起义也有他的份儿,后来去了上海——现在叫魔都了,参加了陈独秀组织的‘马克思主义研究会’。黄埔军校创立之初,庄维之就被请去任教。一九三零年到了瑞金,长征的时候有一半的路是和邓小平一起走的。抗日战争中,庄维之屡次作为中央代表或者特派员深入各个抗日根据地,了解情况、指挥作战、协调物资,一直活跃在第一线,正面作战的战场上都多次出现他的身影。解放战争中一直跟在太祖的身边,包括去重庆,包括昆仑纵队时期,一直到西北坡。建国后,庄维之急流勇退,没有出任要职,五十年代中期授衔的时候,言辞恳切的推辞了元帅、大将的军衔提议,再低级别的就没人提了,没那样做死的。五十年代后期,庄维之只保留了中央委员的名义,到六十年代彻底退休。
论山头,似乎哪个山头都能跟庄维之扯上关系,尤其是抗日战争的八年时间里,他的足迹走遍了抗日前线,几乎所有部队他都去过,大的战役多多少少都有他一份儿,但没有一个是他独立指挥的,也没有一个部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所以论山头任何一个都套不到他的头上。他没有所谓的老领导,在太祖爷面前都能分庭抗礼,孙中山要是还活着也许有这个资格,但他后面走的道路是完全不一样的革命征途。所以,庄维之不在别人的大旗下。而他自己又没有树立起自己的旗帜,说好听点儿,他没有搞小集团,没有拉帮结派。
庄维之也不是没有嫡系队伍,他在去瑞金的的时候就不是孤身一个人,他带着一个几十人的小队伍,这个队伍一直跟着他走南闯北,也可以说跟着他南征北战,建国后称为了一个独立旅,最后成了特种大队,就是现在庄公机掌管的这一支队伍。这是一支战斗力非常强悍的部队,人数一直不多,通常就三五十人而已,长征的时候减少到二十六人。抗日战争的时候最多达到过两百多人不到三百人。这支部队战绩不显著,人数太少了,当不了大战的主力角色,但绝对是一把尖刀,不少战役转折点都是这支小部队完成的。
解放战争初期,这支部队由庄维之的长子庄公明率领,三大战役擦了点儿边,让四大野战军都见识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尖刀连队。到了渡江的时候,赵公明转了地方,弟弟庄公翔接手指挥权。到抗美援朝的时候,由其弟庄公凡继续执掌,也是屡建奇功势不可当。到如今,指挥棒传到了最小的弟弟庄公机的手里。
庄公机希望老爷子出来包住自己的位子,这个位置他不希望在自己手里丢掉。但庄维之老爷子听完小儿子的话以后,眼睛闭上了,好像是在养神又像是睡着了。庄公机只能用求助的延伸看着自己的妈,希望老妈能帮着说说话,老太太是最心疼这个亲儿子的,一贯宠着。
庄维之在进北京之后娶的青春靓丽大美人孔沛莹也已经满了六十岁。孔沛莹出身于一个书香门第的家庭,据说跟孔圣人有血脉关系,只是她家这一支早早的离开了山东曲阜,在清初就落户于金陵,民国时去了魔都,抗战爆发前到了旧金山。孔沛莹是建国之前从纽约到巴黎,然后取道莫斯科,跟从莫斯科学习归来的青年大学生结伴到的北京城。这一趟远游是孔沛莹一生唯一一次自己拿主意做的事情,也是她一生中唯一一次的冒险经历。在刚建国不久,孔沛莹经组织介绍嫁给了庄维之,在生下来庄公机之后,她就随着庄维之一起开始了养老的生涯。孔沛莹这辈子都没吃过苦受过难,即使横跨欧亚的冒险之旅都是这样,无论是邮轮还是火车都是头等舱。别人在三年自然灾害中挨饿,在动乱中挨打挨斗,都与孔沛莹一点关系都没有。五六十年代她跟庄维之生活在北京,享受的是副国级高干待遇,六十年代后期来到玉兰市,住在独立旅的干休所里,躲进小楼成一统,外面的风波都没有波及到她,到了八十年代,庄家建起了这个疗养院,她就跟着庄维之搬了过来,精心进行专业的调养,所以六十岁的人看起来还是美艳少妇的模样。
孔沛莹是绝对宠溺自己这个唯一的亲儿子的,大家族出身又嫁入了更大家族的她不可能没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对三个亲生女儿的爱加起来都挤不上庄公机这个儿子。为儿子出头是肯定的,但孔沛莹不是没有脑子的笨女人,她从小就有家庭教师教导学习,在美国上大学同时拿了两个学位,如果不是脑子发热跟着同学一起投奔新中国,她自信能拿到博士学位。刚结婚的时候在北京,世面见得也不少,这些年跟着老头子退隐,更是博览群书,二十四史都批注了三遍。
和庄维之一起生活了四十年了,孔沛莹对老头子的了解是非常深入的,一看老头子那样子就知道他必定已经有了全盘的谋划,当即用眼神示意庄公机稍安勿躁。
庄维之真的小睡了一觉,然后起来,在庭院里走了两圈。孔沛莹示意庄公机陪着,她自己却躲了开去,到厨房其安排给儿子加两个菜。
疗养院建在山洼里,太阳早早就会被遮挡,庄维之仰头看着远方山巅的云霞,问道:“你为什么畏惧?”
庄公机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有一肚子委屈,但他知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找挨骂,不如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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