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银尺画地绝-《大唐官》


    第(1/3)页

    玉箫知道夫君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更加不通的是,夫君此后的仕途将变得极为被动,不由得放声哀泣起来,对韦皋说:“他高三就是个不顾子孙后代的人物,把皇帝得罪,又得罪朋友。”

    “也许,天下真正需要的,是高三而不是我。我和他交心并肩二十年,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人。”韦皋声音又低下来,不得不承认。

    “我儿和高三女儿的婚事......或可联为姻娅,你俩也可缓颊些?”玉箫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当男子间的友情濒临断绝时,女子往往会比当事人更加焦急。

    因为崔云韶也不断来信给玉箫,说她也知道京师里的变故,何不尽早操办你儿行立和我女蔚如的婚事呢?

    “世间的事,你们女人是不会考虑对和错,只会问好和坏。可男子丈夫不同,逸崧对,那我就是错的,反过来说我哪日对了,那逸崧就是错的。对和错,岂能因儿娶女嫁消弭掉?我韦皋,不愿再为逸崧之友,不愿再和逸崧一起拥抱这个天下,二十载情谊,今日绝矣。”

    张玉箫松开原本捂着脸的手指,满是泪痕,接着听见银尺画在地板上的声音,极其锐利刺耳。

    那是夫君神色漠然,一顿一顿,在用力地用银尺在地板上刻着绝矣的誓言。

    直到最后声,银尺随着“矣”的最后笔,铿然折弯。

    她的心,也在这种割画声中,碎掉了......

    扬州淮海省的会府中,高岳抬起脚来,将那颗鞠球踢得很高,铃铛在风中传出清脆的声响,他仰起面来,看着鞠球的轨迹如线般,飘渺于庭院的半空,心好像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坚持着彩鸾炼师的法子。

    每当痛苦犹豫的时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