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最惧类己-《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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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小裴学士,对于你自己而言,是生是死,全不在于你手。

    可怜啊,小裴学士......

    接着李吉甫即迈步向东学士院而去。

    留下裴延龄站在原地,他快意于皇帝今夜的态度,他认为自己应该,大约,理应,是稳了。

    但随即而涌来的,却全是无边的落寞,小裴学士仰起头来,原本秋雨后明亮的星空,被风和云给吞没了......

    “高岳功高震主,已遭雄猜,陆贽则食古不化,怕是随即就要因愚直而被祸。去润州京口告诉李锜,不要害怕,局势已被我们稳住了。”殿中监李齐运的宅院中,这位和嗣道王李实,还有许许多多吃到镇海军金帛贿赂的权贵,提前聚在一起,是弹冠相庆,并且交头接耳,准备到时乘胜而进,把对手打得一蹶不振。

    少阳院的柿林馆中,太子李诵坐在床几上,畏惧缓缓升起在他的心中,他颤抖着探出双手,最后捂住自己的面庞,发出痛苦的低吟。

    朝堂的争斗已传入到他耳中。

    李诵心中有个算盘,他认为以父皇的秉性,陆贽惨败的概率大约是八成,而陆贽一旦败,高岳怕是要随继而后。

    他到时该如何办......

    太子少师高岳,可是他最仰慕的,也是他最为倾心结交的同盟。

    这么多年,高岳明里暗里,始终站在他这边。

    也许马上,要明哲保身?

    当王叔文和王伾在少阳使王忠言的引导下,匆匆来到馆舍门前时,广陵郡王李纯身后跟着小黄门吐突承璀,恰好站在二王前。

    “二位先生,将以何言进于储皇?”李纯直接开口询问。

    王伾犹豫不言。

    可王叔文却慨然应答,“我当进言储皇,依正道而行。裴延龄蠹乱度支,而李锜则祸害江东,如来日陆门郎因逆龙鳞得祸,储皇岂能不仗义直言!”

    听到这话,李纯看着目光炯炯的王叔文,最后说道,先生所言极是。

    待到二王进入柿林馆后,李纯背着手,于林苑中踱步,此刻吐突承璀带着疑惑张开了口。

    “孤晓得,不过王叔文确实说得对做得对,他虽然只是个翰林待诏,杂流出身,但真的是有大臣的高风亮节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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