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督逋江淮税-《大唐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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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南路以韦皋为主帅当毫无疑问,可河陇路却没有合宜的主帅人选(除了我,可我不在,我在淮南,请陛下认知到这点),然则若将韦皋统制两路,指挥必然不便,或让韦皋离镇至兰州指挥,也不甚好;
最重要的,我武毅军已操练完毕,只要镇海军提供大船,便可至广府和杜佑会师,进剿洞蛮,陛下没必要临时改弦更张,舍南求西;
此外,牟迪一直被看管在鄯城内,千万不能让他和马重英、尚结赞会合在一起,否则他回逻些后,西蕃依旧会是我唐的敌人,那我唐为战争支付的钱粮牺牲会血本无归。
于是皇帝只能又在延英殿,召开次扩大规模的宰臣会议。
三位宰相都同意高岳的建议。
“只要平定洞蛮,岭南五府、湖南、黔中等地的两税便能重新上交朝廷,其后再考虑西蕃的事,便简单了。”
而立在殿内后侧的裴延龄,心中是狂乱不安。
他也清楚,人生的最关键的命运分岔,已摆在面前。
是要在生命里最后几年内,苟且求安,继续匍伏在高岳的鼻息下,以区区个判度支(管钱袋子)终了一生;
还是抓住皇帝的心思,轰轰烈烈地一跃而起,用谗言打垮高岳在朝堂内的盟友,自己白麻宣下,也入主政事堂。
“犹豫,便会败北......败者将一无所有。”裴延龄痛苦地想着。
但他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和高岳对抗,显然是以卵击石。
皇帝呢,皇帝虽然宠信他,可根本没到愿意为他而舍弃高岳的地步。
“臣!”裴延龄猛然在心底炸裂出这么一个字。
可延英殿内,他还是气短半分,将它给重新塞回到心里面去了。
接下来三日内,各方各圈内的暗中竞逐一刻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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